第82章 煉獄(1 / 2)

起風了。讀蕶蕶尐說網

陰風淒涼地嚎叫著,一條粗壯的巨蚯蚓從地底爬出來透氣,它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又嚇得扭動身子,趕緊縮回了地底深處。地麵上,雜亂的野草枯樹胡亂搖擺著,和著陰風,就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悲哭。

一座裝修精致、格調高雅的大彆墅,周圍卻布滿了無人打理的高達幾十米的雜亂野草。這曾經是間寸土寸金的私人山腰彆墅,主人倉皇逃難後,它也就荒廢了下來。

可此時,本該寂靜的彆墅有了異響,裡麵正在進行的事情慘絕人寰,堪比人間煉獄。

康家健安靜地抱臂守在彆墅大門外,禁止任何人的靠近和窺視。他抬頭望向無月無星的夜空,黑茫茫的一片,如同黑洞看不見儘頭,彆墅內的哀嚎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時遠時近,但每一聲都承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和恐懼。

富麗堂皇的彆墅大廳內,高不可及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架宮廷式的水晶燈。因為沒有電,華麗的水晶燈也沒有條件展現它的光華。隻有大長桌上擺了12根蠟燭,在陰風下欲滅未滅,隨風搖曳。

燭火雖然黯淡,但足以照明大廳裡陰森恐怖的情形。

葉柳並沒有把顏麗莎一槍斃命,而是把她帶到了這間豪華無比的、少無人跡的大彆墅內。

理由很簡單,葉柳不想顏麗莎死得太輕鬆了。

但凡見過葉柳的人,都想象不到她此刻正在做著怎麼恐怖的事情。

葉柳先是從一眾刀具裡挑選出一把精細的手術刀,然後一步一步向顏麗莎走去。每近一步,顏麗莎的心就多跳一下,這也代表著顏麗莎離死亡更近一步。

顏麗莎渾身赤-裸的被捆綁在一個小圓桌上,一下也動彈不得,她的兩眼驚恐地大睜,頭不自覺地搖著。其實她的口裡並沒有被塞布巾,但就是發不出聲音。她怕得竟然失聲了,那是來自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恐懼。

葉柳手中的刀具寒光一閃,攝入心魂的寒光快速地從刀鋒掠到刀尖,消失不見……然後,鋒銳的刀尖緩緩地抵在了顏麗莎的脖子上。

顏麗莎連頭都不能搖了,她用眼神哀求著葉柳,放過我,放過我……

葉柳一笑,她從容地把刀尖從顏麗莎的脖子上移開,轉而來到了顏麗莎的胸口。

“很想我放過你是不是?”葉柳難得笑問,但在顏麗莎的耳裡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顏麗莎瘋狂地點頭,搖得頭都快要從她的脖子上掉下來了,她想活著,她要活著。

“好啊,我讓你多活六天。”葉柳輕鬆道,她手腕優雅一轉,刀尖就離開了顏麗莎胸口的肌膚。

顏麗莎以為事情獲得了緩衝的餘地,連忙感恩戴德地點頭,激動中,她的眼角不自覺地泌出劫後餘生的淚水。

可葉柳接下來的一句話又馬上把她打入地獄。

“隻要你能在六天後活著,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葉柳無奈地聳聳肩,“當然,在這六天中你可得掙點氣,不要中途歇氣了,不然我會對你非常失望。”

顏麗莎身體一僵,葉柳想乾什麼?

葉柳不想乾什麼,她隻是打算把顏麗莎曾對蕭銘做過的一切,都反饋回顏麗莎身上。

*

蕭銘逝世時,才十二歲。

他死前,受了一百二十刀的淩遲之苦,體無完膚,屍骨無存。

而在蕭銘受刑之時,顏麗莎就坐在一旁品茶,她就好像欣賞表演般,一邊品茶一邊帶笑說著風涼話:“這可是蕭穀誠和葉柳的兒子,說不定也是條小硬漢,你們兩個隻管放手做,誰要是讓他在一百二十刀之前歇氣了,我就讓誰受剩下的那麼刀刑。嗬嗬,要是機緣巧合之下,這小子叫痛了,葉柳還得感激我治好他兒子的啞症。”

那場酷刑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蕭銘才氣歇而死,而自始至終,他的嘴巴都不曾動過。

他是個啞巴啊,他跌倒了不會叫媽媽,沒有東西吃的時候不會叫餓……那樣的他怎麼會叫痛,怎麼會求饒……顏麗莎當初是以何等的心情來以酷刑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她有沒有想過一個為人母親的心情。

有些人一來到這個世上心就是黑的,他們是天生犯罪者,以折磨彆人為樂,看到彆人受苦他們才能身心愉悅,他們害人甚至不需要理由。就是正好看見了你,然後加害你,而顏麗莎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麼,她葉柳必定要用六天六夜,一千八十八刀,一刀一刀還回去。

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自己慢慢死去更恐怖?

在這個過程中,來自心理的恐懼比身體的疼痛更嚴重。

顏麗莎親眼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肉在一塊一塊的減少,在她無比渴望死去的時候,卻又求死不能。因為葉柳手中的每一刀都好像經過精確地測量,那麼恰到好處,讓她始終殘留著一口氣。

這不僅是一場酷刑,更變成了藝術,殘酷華麗而令人心驚的藝術。

葉柳從顏麗莎的腳底開始割,一路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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