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蓓兒玩了這麼一手,真是把他坑到家了。
害怕葉柳和易玄出事,蕭穀誠腦海裡的恐慌越來越嚴重,他拚命地用雷火煆燒著鎖鏈。
因為他還沒有開始煉化滅天雷種,所以,他現在也隻能發出普通的雷電。
“蕭穀誠,你怎麼樣了?”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鄧蓓兒摸過來,她摸黑走到蕭穀誠麵前,關心道:“你沒事吧?”
原來她一直就在他身邊。
然後鄧蓓兒悉悉索索地站起來,點燃了一根蠟燭,房間總算是有了光明。
TMD,他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她算計他,現在還有臉來假意關心他?蕭穀誠此刻無比痛恨鄧蓓兒臉上那始終如一的天真和虛偽。
“時間過去了多久?”蕭穀誠喘著粗氣急迫問道。
“什麼時間?”鄧蓓兒茫然問道,無辜的大眼睛水蒙蒙的,猶如西湖縹緲的霧氣。
“我暈過去的時間。”蕭穀誠咬牙切齒說道,手腕上的青紫色手筋也因為盛怒而漲起。
“可能有十多分鐘了。”鄧蓓兒被蕭穀誠嚇了一大跳,連忙低聲回答。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蕭穀誠總算是找到了一點主心骨。
“艸,這鎖鏈為什麼擊不開?”蕭穀誠怒罵,就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爆發,那怒氣洶湧磅礴,以不可抵擋之勢湧流出來,把鄧蓓兒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爹地特意為你製的。”鄧蓓兒扭扭捏捏地回答,好像顯得很抱歉,“我說了讓他不要這麼做,但他很堅持,我也沒有辦法。”
特意製的?
那就不可能短時間製出來了。
蕭穀誠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鄧浩天很早以前就想著怎麼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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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不開粗壯的鎖鏈,蕭穀誠就把自己的雙手拚命地往鎖環外拉,不算大的鎖環死死地卡住了他的手臂。但就算手腕間的肌膚都被磨下了一層皮肉下去,他也顯得毫不心疼。
就像一個木頭人,無痛無感。
“你彆來硬的啊,很痛的。”蕭穀誠不怕疼,可自然有人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痛。
現在蕭穀誠的腦海裡想得都是葉柳和易玄危急遇難的模樣,哪還有心情去關心痛不痛這麼矯情的小事。
眼前的鄧蓓兒如此膩歪,倒是讓他越發想念起遠處做事乾脆、不拖泥帶水的葉柳。
他的葉柳,是多麼好啊。
但他的葉柳,此刻正陷於危險之中。
對於鄧蓓兒唧唧歪歪地勸說,蕭穀誠完全充耳不聞,就算雙手磨掉了一半,他也要把手從鎖環裡取出來。
“你彆這樣好不好,我有鑰匙,我給你打開。”鄧蓓兒看蕭穀誠用力地好像連手不要了,猶豫了半晌,於是支支吾吾地道。
蕭穀誠的動作停頓下來,果然這女人之前一直在做戲,不到最後關頭就不肯輕易把鑰匙交出來。
“那請你快點,城主小姐。”蕭穀誠冷笑諷刺說道,他把雙手伸出,讓鄧蓓兒打開鎖扣。
粗壯的鐵鏈一落地,蕭穀誠就想立即跑出房間,趕去救援葉柳等人,可這時他才發現這房間是完全密封的,連一扇門都沒有。
不可能,如果真的沒有門的話,那麼他和鄧蓓兒是怎麼進來的?
門一定是被隱藏住了。
蕭穀誠帶著見佛殺佛的盛怒,一步一步,轉身走向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鄧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