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鄧蓓兒看蕭穀誠一來到黃葉森林,就直接找到了她們倆,感到十分驚奇。讀蕶蕶尐說網
“找我有事?”葉柳淡淡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對剛剛還和艾夏天待在一起的蕭穀誠產生了一股不易察覺的厭惡感,胃裡翻滾。
蕭穀誠還不知道自己摸到了逆鱗,他笑看著葉柳,語調也不覺柔了下來,帶著不可察覺的寵溺:“葉柳,你相信嗎,這世上有心有靈犀這東西,不用看見,我憑感覺也能知道你在這裡。”
在這深秋的天氣裡,鄧蓓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了,這麼甜的話真不敢相信是蕭穀誠說出來的,受不了,受不了。
鄧蓓兒還以為蕭穀誠以前在象陽城陪她的模樣已經是溫柔的了,可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跟現在比起來,蕭穀誠以前那模樣簡直是冷酷無比了。
蕭穀誠還是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的模樣更有魅力一些。
葉柳低著頭,她此時此刻一點都不想見到蕭穀誠。連他笑的模樣也刺痛了她的眼。
看來不管過了多少年,能傷到她的依舊能傷到她。即使她並不願意這樣。葉柳心裡微澀。
“傻瓜,你不會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吧。我騙你的,我問了阿姨,是阿姨告訴我你在這兒。”蕭穀誠失笑說道。
葉柳低著頭,蕭穀誠也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他還以為葉柳在為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而思考呢。
“有事說事。”沒事快滾。
顯然葉柳此時並沒有心情欣賞蕭穀誠的冷幽默。
“咳咳,還真是有事。”蕭穀誠輕咳了一下,然後餘光掃了一眼鄧蓓兒。
他比試後處理完事情就來找葉柳,並不是想和她分享勝利的喜悅,而是另有要事。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於是也就沒有什麼勝利的快感。可奈何艾夏天一直纏著他讓他回蕭家吃晚餐,所以他隻能把艾夏天這個包袱先解決了,再來找葉柳。
一聽到蕭穀誠咳嗽,鄧蓓兒就翻了一個白眼,她就知道蕭穀誠這咳嗽是在趕她走了。
“葉柳,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我要走了,爹地明天一早就會帶部隊出發,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回象陽城,我們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見麵了。但可能你也不會關心這種事吧,你什麼都不關心。”鄧蓓兒低落地說道。
向葉柳道彆才是鄧蓓兒最終的目的啊,雖然葉柳隻教了她一天的槍法,可這些日子以來,她從葉柳身上學到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些。
那種毅力和堅持,鄧蓓兒想自己也許會終身受益。
“你……你以後自己小心點。”葉柳倒是沒想到這回事,她抬起頭飛快地看了鄧蓓兒一眼,想到自己隻教了鄧蓓兒一天,還收了幾枚質量極好的玄晶,於是又多說了一句,“你自己一路小心。”
鄧蓓兒被自己父親不小心養成了溫室花朵,也不知道鄧浩天能不能及時醒悟過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反正葉柳現在是時不時的就給母親講解野外生存知識。
雖然母親現在身邊有很多強人,一時可能用不著,但說不定以後就能用上了。沒有誰能永遠保護誰一輩子,凡事還是得靠自己。
等鄧蓓兒失落地離開後,蕭穀誠又專注地看向葉柳,他黑眸一掃,突見葉柳的左手指腹流出了殷紅的鮮血,惹得他心疼。
“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小心。”蕭穀誠想也沒想,直接把葉柳的雙手送進了自己的嘴中,幫她把指腹上的殘血吸掉。
葉柳這時候正煩著蕭穀誠,見他這模樣怎麼會願意,於是左手使勁地抽,才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蕭穀誠見葉柳如此堅持,左手又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才順著她的意思放開了手。
“葉柳,我可能把大家安頓下來後,還得重新回文都一趟。”見葉柳往前走,蕭穀誠連忙跟上,他望著遠處微歎了一口氣,“……我找到一些我母親死亡的線索了。”
葉柳腳下一頓,蕭穀誠一直致力於找出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隻不過前世一直沒有如願,卻沒想到前世的遺憾可能在這世得到圓滿。
“但我會在我們建城之後,這麼多人,不可能一直待在文都城外,大家也需要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休養生息。而且我找到的那一個人,他可能會幫我查探到當年那個撞我媽的司機,但他現在並沒有時間。”蕭穀誠低沉著磁性的嗓音把事情緩緩地告知葉柳。
“葉柳,我還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媽是怎麼去世的吧?”蕭穀誠偏頭問向葉柳,眼裡盛滿了寂寞和孤冷,他們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森林的高地。
站在此處,正好可以俯瞰全文都,紅色的夕陽落在美麗的城市上方,如同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紅色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