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隻有她不要的男人(1 / 2)

雖然布滿了灰塵,雖然已經腐朽斑駁,但葉柳站在門外還是能從周圍的零星細節中感受到這間閨房女主人曾經有過怎樣的精細生活,添香弄花,華仆繞身……

龐大的陰氣如一股熱浪從裡麵湧出來,那種胸口發悶的感覺又來了。讀蕶蕶尐說網葉柳拚命壓抑住四肢發軟的疼痛。

閨門隻需輕輕一推就開了,蕭穀誠扶著虛弱的葉柳走進了房內。遠遠就可以看見在那沾了灰的鴛鴦紗帳裡,精致的閨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妙齡婦女。

葉柳忍下心中的惡心眩暈感,她走近一些撩起簾帳,仔細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這是一個眉目間帶著英氣的豔麗少婦,她就那麼靜靜的躺著,英氣的遠山眉,薄粉敷麵,盛顏仙姿,身上更是不染一絲纖塵,氣色紅潤得就像隻是在進行午後小憩而已。

能在這流沙之下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還保持著這麼完好的身軀,那麼必定是怪物。

蕭穀誠見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在傷害葉柳,不禁衝冠一怒為紅顏,抽出引雷劍就要一刀劈了過去。

可豔麗少婦就在這一瞬間睜開了眼,她在那道引雷劍劈向她之時雙腿空翻,閃電一般抽身離開了。

而引雷劍射出的帶紫雷光一下子就把繡床劈得轟然倒下。

豔麗少婦一閃身就飄坐到了窗台上咯吱咯吱嬌笑,她雙手撐著窗沿,腳下火紅繡花鞋的尖端像隻小船一樣高高翹起,劃船一樣蕩啊蕩,那絕好的容顏好似可以輕易地把男人的魂勾去。

她笑的聲音細到刺耳,如同用長指甲刮動玻璃一樣令人耳膜難以忍受,蕭穀誠接連發起攻擊,可這豔麗少婦每次都能快速地閃身離開。

她是君繡,君家錦繡。當年她嫁給大將軍喬意重為正妻,十裡紅妝鋪街。她是他的妻,她愛他,敬他。在他在外行軍打戰之時,她為免他後顧之憂,儘心在家侍奉他的老母老父,她多次向他求一個孩子,卻都被他不屑一顧的拒絕。

戰勝的消息傳來,她精心打扮趕去城門之外迎接他,可卻見他隨身帶著在異地認識的女人,並且請求聖上封那個女人為平妻,她拚儘一切去反對,卻平添了彆人的笑話談資。娶了那個女人之後,他嫌棄地把她甩到一邊,連帶把她在家中的錢財大權也漸漸奪取,那一刻,她寧願他戰敗,他死去。

她也是剛烈女人,一怒之下,她在晚宴中下了迷魂藥,然後在喬府所有人熟睡的時候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燒光了,可卻沒想到她死後卻還可以重生……她上下求索,才知道是她生前擺在正堂前的那一對左瓶右鏡使她獲得了這一切的力量。

可世間卻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她發現自己獨自一人重新活了過來,獲得不老不死的能力,卻必須生飲鮮血。而宅子外麵的紅洞阻擋了她,每當她一靠近那個紅洞,鋪天滅地的火焰就會襲向她。

她被困在這一寸小地方,無法獲得人類的鮮血,隻得每夜每夜的忍受萬蟻鑽心的煎熬之苦。每一夜都好像死去,可每天清晨又重新活過來。

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所以她要出去,她要出了這個鬼地方,她要殺儘所有負心男人。

而“那個東西”告訴她,隻要她等著,終有一日會等著一個與她同樣命運的女人,到時候,她隻要奪取那個女人體內的能力,就會獲得新生。

終於,在今天被她等到了。當葉柳一跨入大門時,君繡就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在蕭穀誠擊殺君繡的時候,擺在花架上的花瓶咕嚕一聲打了幾個滾了,然後倒在地上,碎了。

就在這時,葉柳突然捂著胸口流出了兩行清淚,與此同時,她的雙腿一軟,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你對她做了什麼?”蕭穀誠分身乏術,於是怒問君繡。

“問我對她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君繡用纖長的食指卷起臉側的一縷細發,咕嚕咕嚕地笑道,“你做了什麼,讓她那麼狠你?”

男人總是女人的克敵,不論是多聰明的女人都容易為男人的甜言蜜語所迷惑。而女人被傷之後,最恨的是自己的愚蠢還有男人為什麼招惹自己。

隨著君繡的話語,葉柳的心口就如同被萬箭穿心一般。她胸口一麻,於是趕緊扯下自己的上衣領,那白皙的胸口上碧綠色的柳樹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而她明明仍然能看見五柳空間裡巨蛋和福祿考,可中間卻好像隔著一層什麼東西,使她再也無法碰觸他們。

“你還待在他身邊簡直就是丟了全天下女人的臉,隻要你把他殺了,一切都會結束,你的怨恨和憤怒也會得到平息。”君繡誘導道。

“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賤渣,利用完了我們女人之後就一腳踹開。”

蕭穀誠聽到這樣的邪惡誘導,怒從心氣,葉柳原本就對他有隔閡,再被這個女人這麼一誘導可怎麼得了。

葉柳的眼睛漸漸失神,黑色的眼珠子也慢慢地惹成了血紅。

而葉柳正一步一步地向蕭穀誠走去,碎掉的花瓶倒在地上,葉柳卻好像未曾看到一樣,小腳直接踩踏了上去。

尖銳的玻璃碎片劃破鞋底,劃破了鞋襪,然後劃傷了葉柳細嫩的腳心,應該是痛的可她麵上毫無表情,點點紅血沾在玻璃碎片上,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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