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你給我站住。”蕭穀誠失聲大喊,君繡就趴在葉柳的後背之上,蕭穀誠為了怕打老鼠壞了花瓶,反而束手束腳。
葉柳已經走近了蕭穀誠,她眼中空無一物,一隻素手就這麼掐住蕭穀誠的脖子……
“你和我一樣都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殺了他,殺了他……”君繡把陰氣吹在葉柳的耳邊,嗬嗬笑道。
“葉柳……”看著葉柳乖乖聽從那個失心瘋一樣的女人的命令,蕭穀誠心如刀割。
“快啊,殺了他,我們同樣的被男人拋棄,同樣是為感情所困,同樣的付出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我們何其無辜,殺了他們是應該的。”
君繡看著葉柳下手更緊一些,蕭穀誠的脖子都要勒出紅印了,心裡的喜悅就更強一分。
快了,快了,葉柳馬上就要殺了蕭穀誠。到時候,等到這股純陽之氣完全消失,她就能完全控製住葉柳,奪取她的力量,然後出了這個不冷不熱的鬼地方了。
*
但葉柳並沒有如君繡的所願,她的手在蕭穀誠的脖子上停頓了一秒,就在君繡心裡隱隱有不對勁的時候,葉柳的手已經快速反轉出現在了君繡的脖子上。
“你……”君繡不敢相信,“那個東西”明明告訴過她,隻要這個女人具有和她相同的怨恨,那麼她就一定很容易中了她的幻術。
“你誤會了一件事,這世的我從來沒有被男人拋棄過。在這個世上,隻有我不要的男人,沒有不要我的男人。”葉柳一手禁錮著君繡纖長的脖子,勾起嘴角淡淡地笑道。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我現在過得很好,親人朋友都在身邊,這麼好的我有能力去愛任何一個人,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被你利用?”
“不會,你明明……”君繡不願意相信。
“你一直活在過去,可我卻決定了徹底走出去,最愚蠢的應該是你才對。”
葉柳拉下自己的衣領,“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把我和它隔絕,但你忘了一件事,我是木係異能者,源源不斷的木係異能,它代表著新生和希望。就算你暫時使我的木係異能流失,但我還是能夠馬上產生。”
葉柳的手用力一掐,君繡發出一聲驚吼,“啊……”
與此同時,葉柳的腦海也傳來一陣刺痛,然後她看到了很多繁雜的畫麵,如同老年代的黑白電影,一幀一幀地從她腦海劃過。
君繡被自己的丈夫背叛後,她使計殺了所有人。
再然後就是君繡發現自己重新活了過來,獲得不老不死的能力,卻必須生飲鮮血,她被困在這一方地方,卻無法獲得生命,隻得每夜每夜的忍受煎熬之苦,她把怨氣充斥著石宅的每一個角落……
這雖然也是一個可憐人,可她必須死。
“快放火把她燒了,這東西可能沒那麼容易死。”葉柳對著蕭穀誠道。
烈火驟然燃起,極強的腐臭味道就傳來,這是千年古屍的臭味。
蕭穀誠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冷硬的外表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一直在做戲?”蕭穀誠沉默良久後問道。
“……在某個時刻,我確實是被他所控製了。”葉柳道。正因為如此,那被捂的腐爛的瘡口才會重見天日,得到化療。她的眼淚並不是白流的。
“走吧,我們就去會會真正的石宅主人。”葉柳笑笑。
“你知道它在哪?”
“當然。”
蕭穀誠看著葉柳揚起一個極其自信的笑容,突然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原來是她的笑容,她的笑容再沒有了陰霾,沒有了隱痛。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實實在在自信的微笑。
蕭穀誠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但他喜歡這樣的笑容,如同一根纖長柔軟的純白羽毛輕輕地撩撥著他的心,能看到葉柳再次這樣微笑,他心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