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和張千鶴比試那天,興許是連天公都不作美,天氣灰沉沉的,風中還夾帶著雪,酷寒的風霜刮人臉頰。{d}{u}{0}{0}.{c}{c}
風乍起,蕭穀誠一身灰黑色勁衣,外罩著一件質地優良的長披風……披風下擺被風吹得層層鼓起,看起來十分的飄逸豪氣。他雖然沒有多做準備,但看起來信心很足,濃黑的鷹眉完全的舒展開,不戰而屈人之兵就是這個氣勢,在場的人沒有比他更鎮得住場子了。
而對麵的張千鶴就顯得有些吊兒郎當了,他的頭發明明已經可以長出來了,可他卻偏偏又剃光,圓潤光滑的一個頭看起來懾人恐怖,他這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蕭穀誠給予他的羞辱。
蕭穀誠和張千鶴所站的地方是文都城外的一處小山頂。
這回張文昌學聰明了,他沒有再把比試地點辦在大庭廣眾之下,而是放在了城外,雖然這一次兒子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就怕蕭穀誠還有什麼絕密的招數還沒使出來呢。
所以旁邊圍觀的人也沒有幾個,都是蕭家或者張家的人。蕭信倒是難得地拋下工作在場了,他正與張文昌並肩坐在一起,旁邊都跟著服侍的人。
“蕭部長,沒想到你兒子早幾年送出去,現在一看已經這麼高大威猛了。如此少年有為,我們都老囉,以後還是他們年輕人的戰場。”張文昌笑著奉承,態度卻不怎麼恭敬。蕭信是公孫範文的手人,但公孫範文還是得聽他張文昌的話,所以蕭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能算是他手下的手下。隻是異能者協會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組織,他和蕭信也就不能以簡單的上下屬關係來算。
但蕭信的兒子卻曾經打敗過他的兒子,這對於張文昌來說,簡直是畢生的羞恥。
而且蕭穀誠這次回來,好像異能又進步了……不知道是不是張文昌的錯覺,蕭穀誠現在已經隱隱有三階後期的實力,和自己兒子快要並步齊驅了,鶴兒那還是在他多種玄晶和藥物的灌溉下才進階的。
但好在,鶴兒這次有秘密武器……張文昌在心底冷笑。
“張主席嚴重了,小兒不懂事,年輕氣盛要是有衝撞到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蕭信眼望前方的蕭穀誠說道。他知道之前張文昌不知道從外麵帶了什麼回來,然後讓文都科研所連日改造了張千鶴。
但張文昌到底帶回了什麼東西,蕭信並不知道,所以他今天才會推掉一切出現在這裡,就怕有什麼事到時候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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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還是正常的比試,蕭穀誠和張千鶴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正規,蕭穀誠還按照約定沒有使用引雷劍,但到了後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射出場外的轟鳴雷火一秒就把大樹劈倒,氣勢驚人,這是純粹力與力的比拚。
過了一會兒,張千鶴的嘴角突然扯出一個微妙的弧度,然後隻見他大手一揮,他的右手手臂憑空變成了一個粗壯的蛇身,連那五根手指都變成了五個張牙舞爪的蛇頭,五個舌頭吐著蛇信子要向蕭穀誠進攻。
天色好像在這扭曲的蛇頭中更暗了一分。
蕭穀誠沒想到會有這樣詭異的變故,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他急忙閃身,也隻是堪堪與恐怖的蛇頭錯開。
安穩坐在椅子上的蕭信臉上也是一變,誰能張文昌竟然歹毒至此,連自己兒子的身體都不放過,這樣的人獸合一,不難想象那是多大的痛苦。
“蕭穀誠,接劍。”葉柳站在遠處見情勢不好,連忙把握在手上的引雷劍遠遠扔給蕭穀誠,蕭穀誠連忙躍身接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