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穀誠和葉柳聽到邱午說有合適的試煉對象時,並沒有顯得很興奮,因為他們倆正待在文都——彆人的地盤上,而他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為蕭穀誠母親報仇雪恨。{d}{u}{0}{0}.{c}{c}
要是試煉對手太強了,他們反而會適得其反耽誤蕭穀誠的正事;要是試煉對手太弱了,他們恐怕也會達不到自己的期望,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要想找到一個實力不高不低的對手,不讓他們耽誤時間又能讓他們倆順利進階,實在是太困難了。
就像搭橋上天摘月亮一樣——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邱午聽完蕭穀誠的解釋後,不由的有些汗顏,這兩位主還真是主子啊,“本來我還想說你們去找異能者協會的三位主席任意一位就夠了,他們三位其實也夠強了,隻是他們年紀都一大把了,得願意舍得下麵子和你們打,可……可沒想到,你們的要求有這麼多,那三位主席看來就不適合了。”
顏仲軒抱臂坐在沙發上說道:“城主,葉姑娘,其實我覺得這樣的進階還是順其自然好,要是太過在乎反而會走火入魔。而且你們兩位已經這麼強了,速度放緩一點說不定會更沉穩一些。”
葉柳和蕭穀誠其實想到了,他們也隻是那麼隨口一口。異能越高,每進一階就好像再死一回一樣,哪是那麼容易的。說什麼故意找試煉對象,說不定自己最後被試煉了。
幾個人待在蕭穀誠的房間裡又討論了一下事情,等到其他人都退出房間後,蕭穀誠猛地抓起了自己的黑粗短發,狂躁的像一隻猛獸,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倏地吻住了葉柳,就是那種最簡單的唇和唇的相撞,因為他用力太過猛,葉柳的牙齒都被撞痛了。
與此同時,他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道,讓她連呼吸都不可以。
“你乾什麼,痛!”葉柳揪起蕭穀誠的頭發,快要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解壓啊。”蕭穀誠狂躁地說道。
有這樣的解壓方法?葉柳不信地看向蕭穀誠,可在看到他眉宇間的鬱色時,她突然意識到他並沒有在撒謊,他可能真的在解壓,因為他現在的狀況很危險。
明明鎖定了自己母親的凶手,卻始終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甚至於自己的父親還很有可能卷在母親的死亡事件之中;而在這時候,自己進階無望,偏偏又不能太著急,因為越著急越難進階……
這些事情一個個疊加起來,其實對於蕭穀誠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但他是個男人,他是一城之主,他注定肩上要扛著那麼多希望和責任,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露出脆弱。
因為底下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希冀著他。
現在的他,內心是怎樣的痛苦掙紮?可能隻有在她麵前,他才能偶爾這樣露出迷惘狂躁的模樣。
葉柳的內心五味雜陳,而當她知道蕭穀誠一個人扛著那麼多責任時,突然心裡傳來一陣刺痛。
這一世,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並且始終對她極好極好。
而她呢,她為他所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除了陪在他身邊,她說好的要幫助他找到殺害他母親的凶手,卻始終沒有眉目。
繼而,蕭穀誠又凶猛地親了上來,他就是純粹的發泄,通過窒息的方式來忘掉一切……這次,葉柳選擇了順從,她的大腦閃過了一個恐怖的念頭,好像就這樣死去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而就在這令人欲死的窒息中,葉柳的識海中突然就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光,璀璨的念頭爆炸開花,她有辦法了……
葉柳猛地推開了蕭穀誠,她低喘了幾口氣,沙啞著聲音說道:“蕭穀誠,你先彆忙著親,我找到辦法了,你不是說你媽當年去參加酒宴,那個酒宴的主人和孟芬有關嗎,並且她現在還活著,我們去找她,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早就問過了,威逼誘~惑,她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在蕭穀誠母親死亡事件中,姚丁山和顧寧靜隻是局外人的局外人,他們始終在外圍打轉,連真相的影子都摸不到,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真正參與到這件事件中來。
而孟達和孟芬是父女,榮損一體,更不可能問出什麼。
當年酒宴的主辦人喬巧因為有點實力,現在還存活著,所以蕭穀誠也去找過她,隻是對方推說什麼都不知道。
“就因為你問過了,我們還要再去一趟,要是真的是孟芬做的,那麼她一定會知道你去問過喬巧了,孟芬真的會相信對方什麼都沒說嗎?她很有可能會做一些事情去補救。”葉柳突然笑道,“如果凶手是其他人,看到你去找當年酒宴主辦人,恐怕也會做些一些防備措施,反正我們再去看看一定沒錯。隻要凶手露出一點狐狸尾巴,我們一把踩住就是了。”
“……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窒息之後,心臟驟停又立即跳動過來,蕭穀誠才有活過來的感覺。
葉柳悄悄地瞄了一眼蕭穀誠,又馬上不好意思的把眼神移開。原來親吻窒息不僅可以解壓,還可以刺激大腦。當時她的大腦就好像被什麼刺激了一下,轉得極快,所有事情都被串聯成了一串珠子,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盲點。
蕭穀誠越想越覺得葉柳的方法實在不錯,又覺得自己找了個好老婆,於是低頭親吻了她一下,既獎勵她又獎勵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