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眼前突然竄出一個人,葉柳剛想出手攻擊,卻因為那熟悉的聲音不動聲色地收起了手上的暗器。
“嗨嘍,師父,沒想到會再見到我吧?”鄧蓓兒笑道,笑容依舊迷人,卻不再天真。
“我糾正過,我不是你師父,”葉柳淡淡顰眉,問道,“你是跟著你父親來秦州的?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沒有,我是跟著我丈夫來的,”鄧蓓兒淡然道,帶著一抹不屬於她年紀的滄桑,“師父這樣看著我乾什麼,連你都嫁給了蕭穀誠,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鄧蓓兒可一直記得,葉柳當年信誓旦旦地對她說過絕不可能接受蕭穀誠,可後來穀柳城還是傳來了他們結婚的消息。
“……”葉柳默。
“其實這樣的結局我也想得通,我總是感覺,要是你不嫁給蕭穀誠,也不可能嫁給彆人了。”鄧蓓兒又道,“師父你還不知道吧,我丈夫是我父親手下的大將,比我大五歲,對我很好。不過結婚好幾年了,我們一直沒有小孩。”
鄧蓓兒想到,蕭穀誠對葉柳的獨占欲超乎尋常的強,而且掌握著葉柳周圍的一切。就算蕭穀誠得不到葉柳,他也不可能讓其他男人得到葉柳。
而以葉柳的性子來說,她斷不可能在感情上委屈自己,那麼她答應和蕭穀誠在一起,一定也是對他有感情的吧。
在末世中,兩個相愛的人能一起結合,一起育子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
但她鄧蓓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的丈夫不愛她,她也不愛他,隻是他和她的父親談妥了一些條件。
不過就算這樣,難捱的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下去。鄧蓓兒在心中微歎了一口氣。
“這樣。”葉柳點點頭,沒有把話題再擴展下去。
過幾日馬上就要進行投票選舉同盟行動總指揮者了,在如此迫切關頭,她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心鄧蓓兒的家事。
“師父,你呢?蕭穀誠對你好不好,嘿嘿,我問錯了,應該是你對蕭穀誠好不好?”鄧蓓兒想到曾經的事,立即轉換口風揶揄了一下。
“我對他挺好的。”葉柳淡淡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問是問心無愧的。
……
“你來,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葉柳見鄧蓓兒說著說著沒話可說了,但還是沒有離開,於是主動開口問道。
“……其實是有點事,不過不是找你,是找蕭穀誠。”鄧蓓兒低頭,求人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師父你放心,我對他早就沒有那個意思了,這次來找他隻是因為我爹地。”
“他出門了,這幾天都會很晚回來,你和我說吧,我替你轉告他。”葉柳告訴她。
現在各個城池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到達秦州了,蕭穀誠需要親自出麵和一些人談條件做交易,每天深夜回來躺下就睡。
連葉柳也隻能在深夜時感覺身畔床榻微陷的體重,才知道他回來了。
“是這樣的,我聽爹地說這次行軍的總指揮權極有可能是蕭穀誠來行使。而我爹地近幾年身體有些向下走的趨勢,他又愛逞強,彆人也看不出什麼,所以我想拜托蕭穀誠到時候行兵布陣時顧忌一下我爹地的身體狀態。”鄧蓓兒憂慮道。
如果不是鄧浩天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不行了,他也不會慌忙地把女兒嫁給可靠穩健的手下大將。
鄧浩天心中最寶貝的女兒,原本應該要找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最後迫於現實隻能倉皇出嫁。
“嗯,等他回來我會幫你提,”在鄧蓓兒要離開時,葉柳想了想,還是叫住了她,“其實你父親身體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麵對麵勸一下他比較好。”
“我提過,但他總是說沒事沒事。”鄧蓓兒無奈地對著葉柳說道。
“把你心中的憂慮完全向他坦誠,讓他知道你有多害怕,讓他知道你有多需要他,或許結局會不一樣。”
“謝謝師父,我知道了,我會用你的辦法去試一下。”鄧蓓兒露齒一笑,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若隱若現。
*
等蕭穀誠夜間回來後,葉柳還是把鄧蓓兒拜托的事情和蕭穀誠說了。畢竟在象陽城時,鄧蓓兒對蕭穀誠幫助良多。
“我察覺到了,鄧浩天的身體在走下坡路,應該是以前的舊傷複發了。”蕭穀誠俯趴在床榻上,享受著葉柳的服侍。
此刻,他精健的上半身赤 裸著,下著一條鬆散的黑色長褲,而葉柳正跨坐在蕭穀誠勁瘦的腰上給他有勁道的按了按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