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前車之鑒,以後你上戰場的時候不要硬拚,受傷了要及時治愈,”葉柳按完背部後,又上移身子給他按了按腦部,“對了,最近腦子還痛嗎?”
蕭穀誠剛想脫口而出說“不痛”,但隨即想起自己答應過要坦誠,於是最終還是老實回答,“偶爾痛,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使勁鑽出來的樣子。”
他的聲音低沉暗悶,顯然對這件事也有些苦惱。
“那我輕點,你先睡。”夜中,葉柳輕聲道,蕩漾了一室溫柔。
“不想睡,想和你說說話。對了,這幾天你有進去陪兒子嗎?他好動,你多陪陪他,我也沒空進去了。”蕭穀誠低聲囑咐道。
“有,彆瞎操心了,我兒子我比你關心,銘兒現在天天在裡麵抓鵝弄鳥,樂不思蜀。”葉柳無奈道,蕭穀誠雖然不會對銘兒說什麼貼心話,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童年經曆真的很重要,蕭信對蕭穀誠采取的是實緊虛鬆的教育方式,蕭穀誠對蕭銘則也是這樣。
“恐怕胡霸天這次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他背後使暗手。”談完兒子後,兩個人又談這次的同盟行動。
“就算不罷休又怎麼樣,到時候總軍權在我手上,他也得乖乖聽話。”蕭穀誠的聲音始終懶洋洋的,他身體是想睡覺了,可還是想和葉柳多說說話。
他上句話頓下的時候,她下句話正好接上去,真他媽舒服。
“看你這焉壞的樣子,到時候哪裡最難闖,你就派他去哪裡,對吧?”葉柳低笑了一聲,清香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處。
“我還不至於那麼缺德,但是他也彆想輕鬆就是了。”蕭穀誠提到戰爭,就想起另一件事,道,“對了,柳兒,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我們兩個今夜就進秦州吧。要是等到時候一打起來,炸藥,炮彈什麼的,可能蕭家祖宅和祠堂都會被轟掉,”
“今夜?”
“對,走吧。”蕭穀誠想到就做,抓住葉柳的手就往外走。
*
揮退想要跟隨的手下,蕭穀誠和葉柳很快就進了秦州。
“你說喪屍進秦州乾什麼?”蕭穀誠和葉柳俱都是身手敏捷之人,他們避開滿是喪屍的街道,不斷的在街道隱蔽處穿梭。
“不知道,或許過段日子答案就會自己出來。”葉柳答道。
蕭穀誠指著一塊茂密的樹林,和葉柳悄悄說著自己的童年趣事。
“柳兒,你看,那片後樹林。我以前回秦州祭祖時在裡麵打過架,打得頭破血流,沒想到最後卻和對方成為了兄弟。那時候,我爸也在,他就在旁邊看著,還叫好樣的,說要看最後誰能打贏了。等我流了血之後,我媽還把我爸臭罵了一頓。”
提到自己已逝的母親,蕭穀誠的情緒有些低了下去,感歎一句,“沒想到還在,隻是以前的樹沒有現在這麼高,這麼壯。”
“那些事不會過去,但我們會越來越好。”葉柳伸出手悄悄和蕭穀誠十指相扣。
“嗯,你看,到了。”不過片刻,蕭穀誠就指著屹立在跟前的陰森古宅,它氣魄雄偉,恢弘壯麗,但那陰暗破敗之氣怎麼也褪不去。
蕭穀誠還沒走近,就發現祖宅外邊圍滿了喪屍,強行突破可能會花費不少的時間,於是他牽住她的皓腕,帶她換一個方向走。
“蕭家有秘密地道,隻傳給長房長子長孫。我們從地道進到祠堂,應該會快捷點。”蕭穀誠偏頭笑笑。
過後,蕭穀誠不知道按動了什麼開關,果然一處地下通道緩緩出現,裡麵雖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氣流。但因為地道鮮為人知,並沒有喪屍。
蕭穀誠雖對秦州不太了解,但對這地道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幼年時,蕭信曾要求他把地道地圖完全背下來,一個拐角都不能錯。
要是蕭信提問,蕭穀誠答錯了,那麼等待蕭穀誠的勢必是一頓痛打。
七拐八拐的,葉柳跟著蕭穀誠不知道在地下拐過了多少個彎,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個暗灰,蕭穀誠終於停了下來。
他敲了敲頭頂上的土層,道,“這上頭應該就是祠堂了,沒來過幾回,也不知道記憶會不會騙我。我們要不來打賭猜一猜?”
“快點,這裡的空氣讓人很不舒服。”葉柳捶了一下蕭穀誠的肩,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逗她。
蕭穀誠悶笑一聲,然後手指輕點,不知道按動一個開關,兩人頭頂的土層輕移,出現了微光。
蕭穀誠微彎腰,呈求婚禮向葉柳伸出了寬大的手掌,他笑意迷人,“蕭家新媳婦,請同我一起去見見蕭家祖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