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碎雨,淅淅瀝瀝,有聲有色地度過。
“下雨了!”氤氳夜色中,葉柳伸手接住窗外的雨滴,腰間突然被人錮緊。
“胡霸天發函讓你去虎城,我做主替你推了。”蕭穀誠同樣把視線轉向窗外,凝視那迷蒙的世界。
“哈哈,你上次是不是存心的,把他的整個奴隸生產鏈打破。這次他邀請我去做客,恐怕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星眸中閃爍著壞意。
看胡霸天損失慘重,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他已經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不治他治誰?”蕭穀誠停頓了一秒,突然正經問道,“柳兒,你想要我吞並其他城池嗎?”
他所指的就是虎城。原本胡霸天做些陰私的事情,隻要不染指到他的地盤,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胡霸天貌似巴結上了某些人,行事已經越發大膽了。
“你想嗎?”葉柳反問。
“想!!!”陰騭從鷹眸中閃過,蕭穀誠答得斬釘截鐵。
最該死的,胡霸天從沒放棄過打葉柳的主意。葉柳的容顏不老和美貌,都是胡霸天覬覦的因子。
“那就做吧。”一個旋身,葉柳就與蕭穀誠麵對麵而立,抬頭仰視他。
她豎起一根食指,按在了他的薄唇間,平靜道:“你不必有後顧之憂,城裡和家裡我都會照料好。”
她會是他最堅強的後盾。
蕭穀誠聽見這樣狀似平常的情話,本想著抱住老婆摟摟抱抱膩歪一陣。可沒想到房門在這時被不識相地敲響,並且敲門的節奏很急促。
“進來。”蕭穀誠鬆開葉柳,理順衣領,揚聲吩咐道。
這已經是半夜時分,他早回到了城主府。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料想手下也不敢來找他。
穀柳城的城民都知道城主大人此生隻有兩大嗜好:葉柳,蕭銘。
“城主,大事不好,城外的水源都被汙染了。”手下蒼白著一張臉,“城內有幾百人水質中毒,十五人身亡。現在雖已把事態控製下來,但還沒有研製出解藥。”
葉柳蹙眉,與蕭穀誠一同快步向外走去。
兩人先去穀柳城的中心醫院探望了那中毒的幾百名患者,而後又緊急趕往城外的水源處。
“一直都有重兵把守,為什麼水源還會被汙染?”在趕往城外的途中,冒著纏綿的細雨,蕭穀誠厲聲問道。
穀柳城的飲水大多來自於河外的那條江,蕭穀誠始終很看重,嚴防監控更是沒有鬆懈過。
“可能是換班時候發生的意外,也可能是今夜這場雨的緣故。”手下答道,如今還沒有查出真正原因,一切都來源於推斷。
當蕭穀誠和葉柳走到江邊,隻見原本泛著清波的江水變成了一片血海。滴答的雨水打在紅色的江麵上,蕩起了無數個密密麻麻的血珠。
觸目驚心,毛骨悚然的紅!
蕭穀誠以前就知道,自己在看見紅色時,精神會特彆亢奮,如同注射了嗎啡般。但那樣的小刺激對於他來說,實際上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