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乾澀的薄唇動了動,蕭穀誠低吼道。
說什麼給他血喝,她根本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一次兩次還行,但長年累月呢,最終垮得是她的身體,飽得是他的口腹,
而且他的感情會退化,身體會無感。到那時,就算她為他做了再多的事情,也得不到真正的回報。
葉柳雙眼猩紅地喃喃道:“是啊,我是瘋了,我不想和你分開。對了,這件事應該隻有我和你,還有馮長卿知道。我們搬走,遠離人群,到時候由我給你供血,隻要血是不是?那樣我們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真相太過沉重和赤裸裸,關於前世的那一切她竟然不敢再去深思。但她無比確定一點,她曾經徹底地失去過他一回,不想要再失去第二次。
那樣痛徹心扉的痛苦,整夜整夜的不敢入眠,再來一次,一定還是那麼的痛。
“艾夏天也知道,金景放也知道,你以為他們會那麼簡單地放過這件事?”在葉柳混亂時,蕭穀誠的大腦反而無比清楚。
他曾經為了找出一線生路,大腦裡盤旋過無數個想法,除了去死亡穀,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而葉柳不同,她乍然揭開真相,如此醜陋不堪的真相,腦袋裡沒有一個章程,但就算如此,她第一個想法還是如何保住他。
但他怎麼能害了她,他最開始能喝她的血,但是過後不久呢,等到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的身子不行了,難道他再去吸兒子的血嗎?
難道就讓他這樣把身邊的人一個個害死嗎?
飲鴆止渴的方法勢必得不到善終。
“是煤山那次,是那次。”這時,葉柳大腦裡所有的明線暗線都連成的整體,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對,就是那次……”接下來,蕭穀誠又把紅紙牌的血咒事件告訴葉柳,他是如何吸她的血,事後又是如何欺騙她……
血咒的製成極其凶殘,艾夏天和金景放花費了那麼多功夫,勢必不會這樣算了。
他們現在潛伏著,一定是在等待著某一個時機。
“我去殺了他們,我去殺了他們,那樣就沒有人知道了。”葉柳仍然低聲喃喃道。
“葉柳,你腦子清楚了嗎?”蕭穀誠把葉柳從自己身上扳扯開,他罵她,“我看你腦袋還沒有清楚。隻要我留著喪屍王血脈,那全天下都不會放過我。你能殺一個,但你能把全天下都殺光嗎?”
這樣子的葉柳讓他覺得很不對勁,她就好像是陷在了某一個噩夢之中,自己不肯醒來,還在那自欺欺人。
“我是不清楚,我永遠也不要清楚。”他不肯抱她,她隻能萎縮著身子,雙手抱膝。
因為葉柳這個動作,被子有些騰空,冷空氣大量湧入被內,激得人一機靈。
“我腦袋很亂,身體很冷,蕭穀誠,你抱抱我。”
蕭穀誠看著不願意麵對現實的葉柳,“你隻問了我兩句,就什麼都不敢問了,葉柳,你明明就是在怕我,可是你還是……”就算是在害怕,她也不斷地朝他靠近。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蕭穀誠,你什麼都不要告訴我了,我會當作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沒去過馮長卿那裡,我也沒做過化驗,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還保持以前的日子吧,就算不做也沒事,我本來就不喜歡那種事情,真的,我不喜歡那種事情,每次都很痛……”
“你彆這樣,葉柳,你一直是個果斷勇敢的女人,可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你這樣隻會讓我看不起你。”蕭穀誠低吼著把葉柳的癡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