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為什麼你還在裝,為什麼不捅破這層假麵具,你去找了康家健,你想托孤,你在這裡和我纏綿,背地裡卻漫山遍野地去找康家健……”葉柳站在床沿,看著蕭穀誠。
還是因為向紅燕的提醒,葉柳才發現秦武消失了太久。
在向紅燕的拜托下,她去尋找秦武的真實下落,結果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聽了葉柳的話,蕭穀誠的眸色一點一點地變深。
“有時候,你太恐怖了,因為你有那麼多麵具,好像很愛我,但又能輕而易舉的放下……我曾經以為自己是最懂你的人,可現在,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你……”
“蕭穀誠,你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在看不透你……”
是誰在夕陽篝火旁,親昵地說,再罵啊,罵一句我就親一下,親到你聽話。
是誰在幽暗的山洞裡,鄭重其事地說,她是他的,隻屬於他。
是誰說的,葉柳,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是誰說的,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你要信我。
……
……
她試著去相信,越來越相信,可結果呢?
騙人的,都是騙人……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都注定被留在原地。
他說讓她活,她就活;他說讓她死,她就死,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康家健?”她抬起一雙赤紅的眸子,看著他,“或者說,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原本為了防止蕭穀誠的攻擊,葉柳已經退了門口。可是這時候,她又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她每靠一步,他的心就多顫一下。
“滾,你給我滾。”他嘶吼,製止她的靠近,但好像什麼都來不及了。
“你想托付就托付,想轉手就轉手,你問過我嗎?你去找康家健,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你憑什麼去破壞?”
“滾啊,你離我遠點。”嗓音越來越撕心裂肺,嘶啞得像指尖劃過玻璃。
“你以為你是喪屍王,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嗎?”葉柳一邊說著,一邊走著,一邊解開了衣袍的腰帶。
“不要靠近我,滾,走開……”
“你不是我們,又為什麼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們?”
今天,葉柳穿著一件素白鑲金邊的長袍,素淨的袍子很長,拖地,把她的腳踝都給遮住了。
但因為之前和他的肌膚相貼,她的衣袍領口顯得有些淩亂,她雙手扯緊長袍的衣領,一點一點鬆開。
雪白的肌膚帶著緋紅,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她眼簾低垂,看著他,直到靠得足夠近了,她倏地完全放開了手。
沒有了腰帶的支撐,白色鑲金底的長袍呈垂直狀滑落在地。
葉柳的身子長年泌涼冰滑,蕭穀誠還聞得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有著草木的清冽和乾淨。
啪,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然後爆炸開來。
她素潔的身體一絲不苟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並沒有大腦充血,呼吸困難,隻有絕望和恐懼。
鋪天蓋地的絕望和恐懼如狂浪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