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康家健護住自己的胸口,背脊筆直地走出了房間。
蕭穀誠緊握藥瓶,眸含深意地看著康家健的背影。
“聖王大人,你胸口的傷……”屋外,靈菊連忙跟上康家健,把手中的藥瓶再次遞給他。
“不用了。”康家健微舉手,淡淡拒絕了靈菊的懇求。
這個傷,他打算留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過線。要不然就是像今日這樣,再次讓蕭穀誠給葉柳難堪。
……
等到葉柳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她就見屋內的裝飾和之前的小屋完全不同了。
“慢點,肚子餓了嗎,先吃點粥,來,慢點。”蕭穀誠小心地扶起葉柳,讓她躺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還調了一下位置,讓她躺得更舒服些。
之前,因為葉柳在和五柳空間的優越性,所以蕭穀誠等人總是能隨時享受到溫熱可口的食物,觸手可及的藥品……
可自從葉柳昏迷後,他們才感覺到生活上極大的不便利,就好像失去了無所不能的後勤和醫師。
“燙不燙?這個溫度還行嗎?”蕭穀誠先用自己的唇試了一下溫度,才把勺子喂進葉柳的嘴。
葉柳現在還是虛弱得很,隻能微點頭,表示回應。
在喂粥時,蕭穀誠一直盯著葉柳看,然後他突然開口了。
“葉柳。”
“嗯。”她低應一聲。
“我無意搶功,是康家健救了你,我什麼都沒做。”
“想到了,你又不會醫。”葉柳平靜地應著,她的手向後,摸到了他的側臉,細細摩擦,對著他認真說道,“蕭穀誠,你以後說話能不要那麼難聽嗎?”
蕭穀誠沉默,那時候滿心都是嫉妒,都是葉柳和康家健在一起的模樣,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我從沒想到要腳踏兩隻船,真的,我從沒想過。他親我的時候,我全身都沒有力氣,連反應都慢了半拍,然後你就馬上動手打了他。我是對他有愧,但從沒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去還,其他的什麼方式都可以。”
“你說的話很難聽你知不知道,我聽著……”葉柳的聲音一哽咽,手就不知覺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這裡很痛,真的很痛。”
蕭穀誠愧疚地喃喃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讓你難受的話,對不起……”
她那時候還帶著傷,可他卻口出不遜。
“希望你真的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葉柳下滑身子,把薄被罩住自己的臉,悶悶道,“我有些困,再睡會,如果有事你再叫我。”
身體累,心也累。
他就是那個最能傷到她的人,可他說的話也是最狠的……他就是有辦法,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她沒有想要怪蕭穀誠的意思,畢竟康家健吻了她,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她對不起他。
她隻是想要一些時間自己靜靜,想想,其實她一直在三個人之中尋求某種平衡,費儘了自己所有的努力。
但那日康家健的那個吻告訴她,她所做的不過是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