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微亮的燭光隨風搖曳,隻剩下了葉柳和金景放兩個人。
“你不要過來。”在金景放的腳剛動的那一瞬間,葉柳就出聲喝止他。
“我不是他,不會對你做什麼。”金景放定定地凝視葉柳,為她的拒絕而平白氣惱。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摩離此刻已欺上了她的身,作踐了她。
“在我心裡,你和他沒什麼不同。”葉柳知道自己應該冷靜,金景放對她抱有好感。如果她虛與委蛇,對金景放示好,那麼事情可能會更容易解決。
可她就算強迫自己,也做不到對金景放展開笑顏,因為她恨金景放。
要不是金景放,事情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蕭穀誠最開始隻是千萬高中生的其中一員。後來末世來臨,他展現出了比旁人更高的天份,更是在接二連三的危機中慢慢成長,成長為真正的男人。可不管怎麼樣,他的屬性都是一個人。
和她同為一個種族。
但金景放設的困局,獨一無二,硬生生讓蕭穀誠吸食了她的鮮血,最終進化莫名其妙的喪屍王。
也導致了後麵一係列的傷害和出走。
要不是金景放,她和蕭穀誠可能會守住穀柳城,他們會那麼一輩子到老。如果他們努力點,或許可以在有生之年除去喪屍,還世界一個安穩和太平,他們還能把穀柳城建成他們理想中的城市,自由,幸福,安逸……
但自從蕭穀誠擁有喪屍王血脈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她也完全推翻了曾經的那些所想。
殺儘天下喪屍,何其可笑的一個諾言,難道讓她去殺自己的丈夫嗎?
所以她早就隻把那個諾言藏在了心裡,不敢再向蕭穀誠述說。
葉柳知道自己不應該怨天尤人,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她時刻飽受煎熬和痛苦,就算是笑出聲,心中也有著陰影;剛得到某些幸福,就想著失去。而這一切,金景放和艾夏天居功至偉。
她已經給了艾夏天該有的懲罰,可卻沒辦法奈金景放如何。
甚至就是在此時,還是因為金景放,她才逃過一劫。
“你啊,嘴軟一點不行嗎?”金景放坐在葉柳的床畔,整理著她臉側淩亂的黑發。
她之前為了夜間行動,穿的是一身最簡單方便的黑衣,柔順的黑發在臉側披散開來,襯得小臉益發雪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似在雪地上撲閃著翅膀的夜蝴蝶。
可能是之前和摩離的鬥爭,幾縷黑發貼在了她的唇間,淩亂中帶著獨一份的誘人。
“我說過,你彆碰我。”葉柳頭一扭,就把金景放的手隔開。
要是可以,她真想把他的手指咬下來。
“好了,不逗你了。你應該和我說了吧,怎麼把首領手上的劇毒消掉?”金景放雖說了不逗葉柳,但手指還是停留在葉柳的臉上,並且始終沒有離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