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這是在教我做人的方法嗎?”葉柳聽蕭穀誠所言,不由有些匪夷所思。
奇怪,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是在教她自私吧。
竟然教她自私,這個男人……
蕭穀誠見葉柳的語調滿是反諷,也沒太在意。
他還記得他們前世在一起時,葉柳家庭事業兩把抓,哪頭都不肯敷衍。
一個人哪有那麼多時間,所以她隻能不斷地壓縮休息時間,壓榨潛能。
那時候他看在眼裡,覺得她還能有一種更輕鬆的生活方式,那就是拋下他和蕭銘。
拋下莫名其妙冷淡她的丈夫,拋下癡傻低能的兒子……她能力出眾,從不泛真心愛慕她的男人,離了束縛住她的東西,會有更廣闊的天空供她遨遊。
可她卻偏偏死心眼,始終認為他有什麼苦衷,用儘心思挽回他和體諒他,每日堅持啟發蕭銘的智力,挖掘蕭銘的潛能……
不肯服輸的人,往往會活得很辛苦,因為她不斷在做鬥爭,和命運,和生活。
如果她能更自私一點,那麼說不定前世時就不會被逼迫著自殺了。
葉柳匪夷所思之餘還感到新奇,反問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想法,我關心我愛的人有什麼錯,我又不是博愛到去愛世上每一個。難道要我孤苦一生,那才叫活得好嗎,真正自私的人最終隻會眾叛親離吧。看到我愛的人過得好,愛我信我,我也開心,就算辛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她最需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在她做好飯菜後,丈夫兒子真心誇她一句,在她辛苦一天後,丈夫體貼她一句。
這世蕭穀誠全都做到了,每天在飯前發自肺腑地讚美她的勞動成果,在她回到家後,他甚至會親自給她端水洗腳,按摩揉肩。
外人絕對很難想象,一言堂強勢至極的蕭穀誠在家中不過是一個無比普通的男人,他會抱著她撒嬌,他會學著銘兒的語調叫她媽媽媽媽……很多時候他都幼稚至極。
可她感覺很快樂,當她被愛的人需要時,她也有一種價值感的實現,讓她樂於為他奉獻。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她完全被前世蕭穀誠排斥在外,想要做些什麼卻無從下手。
這種自以為是的為你好,你什麼都不用想,聽我的就好了,實際上讓她感到很壓抑。
或許他真的錯了,他想要給她的東西,從不是她真正所需要的。蕭穀誠暗想,不再做過多的勸說。
“對了,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麼?”蕭穀誠問道,之前他們倆同時開口,葉柳應該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對他說吧。
“你覺得我去接近謝蘊怎麼樣?”葉柳試探道,她隱約中有種感覺,蕭穀誠不會答應。
但她忘不了謝蘊的眼神,謝蘊對她感興趣並不是假的。
而且她感覺得到,蕭穀誠十分想取得碎玉。
“不行。”蕭穀誠想也不用想就拒絕了。
果然……
“可是……”葉柳還是想儘量試著說服蕭穀誠,她去接近謝蘊,並不代表就會讓謝蘊占便宜,她有自保能力的好嗎?
“沒有可是,不行就算不行,最初說好的,一切都要聽我的。”蕭穀誠斬釘截鐵,沒有起伏的嗓音冰冷至極。
蕭穀誠又道:“你不用再想那些了,我有另外的辦法,我記起謝蘊有一名極其受寵的妾侍,謝蘊三天兩頭就宿在她那兒,我們從那名妾侍身上入手,照樣能獲得想要的信息。”
葉柳眼神銳利,“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去接近那名妾侍?”
這一手“隻需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玩的好。
蕭穀誠暗道怎麼可能,就算他肯,謝蘊也不會肯吧,他道:“你去接近她。”
“我去?”葉柳眼瞳微張。
……
蕭穀誠用行動告訴了葉柳怎麼去接近那名叫夜雅的侍妾。
這天下午,微風陣陣,晴空如洗,極好的天氣。
夜雅正帶著侍女在花園池塘邊賞花,可不知怎麼的,她腳下一個不穩,就這麼跌進了池塘裡,侍女大驚,爭先恐後跳入池塘,但奈何夜雅的身子就像墜了石子一樣,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直沉入潭底。
夜雅自己在水中撲騰了好幾下,沒能浮上水麵,反而把離她最近的一名侍女也拉入了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