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虧欠她的,又何止一個巴掌,一個城名。
還有那言語的冷漠,身體的拒絕。
她那麼固執,撞死南牆也不肯回頭。在他連掩飾都不想再進行、直接拒絕她的最初,她總是擔心他出事,害怕他受傷,害怕他得絕症,害怕他……
她想的都是他。
他越推開,越遠離,她反而靠得越緊。
那時的她,總會讓他產生一種煩悶和苦惱。
直到艾夏天向他獻計,隻要他們兩人親近,那麼葉柳自然會知難而退。
像葉柳那樣的女人,單方麵沒有緣由的拒絕是行不通的,要有理由,並且那理由還要讓她自己都無法反駁。
最終結果如他所願了,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他原想,就算痛苦也沒關係,先把命保住,肉體比心靈更重要。可在他重生回來獲知她真正的想法後,他才發生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艾夏天已經去世,我不想再對她非議什麼。當初我和她親近,是我對不起你。”
蕭穀誠看著螺旋茶葉在碧綠水杯裡打轉,一飲而儘。
“就這樣?”葉柳本還以為能聽到一大串解釋,結果就等來這麼一句空洞無比的話。
原來他的誠意,不過如此。
雖然她很怕知道答案,可實際上也很想知道答案。
“就這樣。”蕭穀誠答道。
葉柳轉身離去,她突然覺得和蕭穀誠待在同一個空間都難受無比。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可就在她踏出門檻的那一刹那,她倏地頓住了腳步,耳邊又響起了康家健的話,不要讓自己不開心,想知道什麼就主動問。葉柳,我希望你開心,很多人都希望你開心。
所以,她右手緊攥著木質的門欄,低聲問道:“蕭穀誠……在你們好的那一段時間了,天天待在一起,你有沒有對她產生過愛意?”
如果說艾夏天是她心中的刺,那麼這件事就是最尖銳的刺頭。
“我和她,從未在一起過。”蕭穀誠道。
最開始,艾夏天經常向他訴說心事苦悶,他也曾當她是妹妹。
但後來,她在向他表白遭拒後,不斷地算計他。
又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葉柳雖也算計過他,給他下過藥,但他對這兩個女人的容忍度完全不同。
“我知道了。”葉柳背對著蕭穀誠點點頭,她應該謝謝他的回答。
因為這句話,她的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