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圓的突然暴走顯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蕭穀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說,你是不是要大家去送命?”
蕭穀誠恰好調整完最後一間銀白調控室內的石子,此刻也能空出心神來。
“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跟著來,是你死活要跟著。如果遇上什麼,你也得去認。”蕭穀誠回身,淡淡道。
葉柳扯了扯蕭穀誠的手臂,這時候說這些不是更激怒烏圓嗎?
蕭穀誠淡然無比,烏圓當初要跟著的時候,他就製止過,隻是烏圓不聽,硬是要來見識生命樹。
不過,不管烏圓跟不跟著,都是一個字,死!
“烏爺爺……”蕭銘的瞌睡就好像突然醒了般,他睜著一雙紫葡萄般的大眼睛,有些不適應得看著震怒無比的烏圓。
烏圓雖看起來是張娃娃臉,並且長得非常幼齒,但因為他的實際年紀非常大了,所以一直讓蕭銘叫他為爺爺。
被蕭銘這麼一叫,烏圓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冷靜,可怎麼能夠冷靜得下來,這關係到他的生命。
“我也算知道了,你彆的不會多說。我就問一句,你會不會害我?”烏圓壓抑住澎湃的心潮,冷靜問道。
這個蕭穀誠和他最初認識的蕭穀誠相差太大!
他不得不警惕!
“我沒興趣去害你。”蕭穀誠淡聲道。
他的目的隻不過是儘快把葉柳和蕭銘送出去。
這五彩靈石隻足夠維持靈之大陸再六百年,他必須要提前預支後六百年的靈氣,才能把葉柳和烏圓送出去。
至於烏圓?
他不會害他,但也不會管他。
“但願如此。”烏圓揮揮衣袖,娃娃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烏圓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在這五人之中,他隻比蕭銘強點,和葉柳、康家健勢均力敵,比蕭穀誠差了一大截。
如果起衝突的話,他必敗無疑。
有了烏圓這麼一鬨,接下來的路程就顯得凝重無比。
蕭銘突然有了一個明顯的觀念轉化,那就是他們現在不是在玩,而是隨時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他的腦袋瓜子瞬間清醒,不再問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也不打瞌睡了。
蕭銘很乖巧地牽住媽媽的手,離烏圓遠遠的。
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可經過之前一事,蕭銘還是對烏圓有了防備之心。
蕭銘也怕,烏爺爺會突然襲擊他。
雖說他們之前的關係一直很好,但誰知道接下來會怎麼辦呢?
畢竟在生死利益麵前,如果不是至親血脈,雖又會真的為你赴湯蹈火?
……
後來又走了幾個時辰,當走到某一扇銀紅色房門前,蕭穀誠頓住了。
“葉柳,進入這間房子就能壓製喪屍王血脈,”他轉身,問道,“如果我說,壓抑喪屍王血脈之後,能量進階沒那麼快,飛行速度也不會有那麼快,你會嫌棄我嗎?”
葉柳無言以對,這種廢話……
她要是嫌棄他的話,她早就找其他男人去了,哪還會陪他過無性生活那麼久。
不過葉柳還是把自己的觀點亮出來了,“能量可以慢慢進階,你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不需要媲美火箭,我不希望你想抱我的時候卻把我推開。”
其實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有點不自信,於是給他打氣。
他推開她的時候,不僅他難過,其實她也會難過。
聽見葉柳的話,蕭穀誠倏地笑了,“原來你一直是抱著這種心思。”
葉柳突然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其實她不是那個意思啊,她說的抱是單純的擁抱。
搞什麼,好像她很饑渴一樣,饑渴的一直是他!
“什麼這種心思,我的意思很正常,開心的時候可以抱在一起,難過的時候也可以抱在一起。”
“我懂,我懂,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蕭穀誠!”怕他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葉柳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太無恥了,周圍還有烏圓、康家健和兒子在呢。
不過和葉柳這麼一鬨,蕭穀誠臉上多了幾分笑,散去鬱氣後,整個人陽光了不少。
最終,蕭穀誠讓康家健、烏圓和蕭銘在銀紅色房子外等他,他隻帶著葉柳一個人進去。
康家健點頭,蕭銘點頭,烏圓又能夠說什麼呢?
葉柳一跟著蕭穀誠進入銀紅色房子,後麵的銀紅色小門就立即關上。
葉柳見這個小空間內隻有自己和蕭穀誠了,立即問道:“現在烏圓不在這裡。說吧,蕭穀誠,你到底是打算怎麼樣?”
一邊問,她還一邊打量四周。
之前她所見的都是銀白色房子,或許這間銀紅色房子還真如蕭穀誠所說,有其獨特之處。
銀紅色房子裡很空,隻有最靠右側有一張銀紅色的大床,正中央有一處大坑,坑裡空蕩蕩的,地麵上還挖有很多溝溝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