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還以為蕭穀誠要對她說什麼正經事呢,他一般都是叫她老婆,隻有談正事時才叫她名字。
“怎麼了?”蕭穀誠正經,葉柳也跟著正經起來。
“葉柳,我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最好是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你,我就可以一直守在你身邊,在你受欺負的時候,我幫你打跑壞人,在你哭的時候,你幫你抹乾淨眼淚,在我害怕的時候,我可以緊緊抱住你。可我偏偏晚認識了你這麼多年,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他的臉異常嚴肅,月色斜斜打過,高挺的鷹鉤鼻在鼻翼處打下了一層濃鬱的陰影,眸底泛著淡淡的柔情,深邃得足以讓她溺死在其中。
葉柳的心弦顫了顫,她垂下睫毛,鼻頭突然有些酸,放在他臉上的腳也有些軟。
“我剛出生的時候,你也才兩歲好不好?你能保護我什麼?”葉柳撇開頭,望向窗外,蕭穀誠也真是大膽,窗戶是打開的,他們家是十二樓,要是摔下去,那就真是一團紅泥了。
“老婆你太聰明了,剛想煽情一點騙你兩滴眼淚,就被你識破了。”蕭穀誠很快就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任她的腳放在他臉上,雙手架在腦後,帶著狹促的笑望她。
葉柳心頭升起一股邪火,惡狠狠蹬了他一腳,哪知這一蹬就出問題了,蕭穀誠的身子閃了閃,而後向窗外掉下去。
葉柳嚇得七魂都掉了,她連忙伸手抓住蕭穀誠,蕭穀誠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一同拖了下去。
葉柳尖促地叫了聲,蕭穀誠連忙捂著她的嘴,墜在半空中時,他蹬向大廈的牆壁,向牆壁借力,帶著葉柳往上躍,又把她抱回了自家。
安全回到家裡客廳後,葉柳心都快蹦出來了,她連捶了蕭穀誠幾下,“你神經病啊,這種玩笑也開,要是真的掉下去怎麼辦?”
“不是有我在嗎?這是給你一個教訓,不要對自己男人隨便動手動腳的。”蕭穀誠要不是心裡沒底,也不敢玩得這麼大。
見葉柳又要動手,蕭穀誠連忙雙手舉高求饒:“好啦好啦,老婆,咱快去睡吧,你明天還要站台做手術吧,要是睡眠不好,影響手術就不好了。”
葉柳瞪了他一眼,依言去睡覺。
因為後背那雙眼睛成功解決,蕭穀誠沒再跟著葉柳去醫院,他現在生活愜意得很,葉柳去上班的時候,他在床上睡懶覺,起床了就吃葉柳做好的早餐,然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做電腦前玩遊戲,中午叫外賣,下午就去接葉柳下班,然後夫妻倆就到處逛逛。
蕭穀誠喜歡看葉柳試衣服,葉柳對他這點特彆無語,她自己都不講究那些,他偏偏講究得要命,每次新款上市,都要給她買一大批,她去試,他就負責審評,這件好,手一揮就要下了。家裡衣服買一批扔一批,一年前的衣服一般不讓她穿,說是人穿新衣服顯精神。
葉柳舍不得把那麼好的衣服都給扔了,就全都捐給了福利機構。她原本連捐都舍不得,這還是因為家裡實在放不下了。
他們結婚時,選的這套房子隻有一百五十個平方米,主要是因為蕭穀誠在家的時間不確定,她一個人住太大的房子會過分孤寂。這也導致了衣服太多放不下。
……
蕭穀誠在家裡閒置了大半月,天天守著葉柳,連葉柳都稀奇了。
“這陣子怎麼不見華姐董哥找你,你會不會閒得骨頭癢?”蕭穀誠躺在沙發上看球賽,葉柳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道。
蕭穀誠直起上半身,越過葉柳接著看球賽,隨口應著:“這不休假,天天守著你,你是不是不耐煩了?”
哪能呢?
她隻不過看他一直沒去工作,怕他工作上遇見了什麼問題,如果是休假的話那就還好。
隨後葉柳就去廚房煎魚,她在剖魚時,提高聲音和客廳裡的蕭穀誠對話,問道:“咱們要不要請華姐董哥吃飯吧,他們那麼照顧你?”
蕭穀誠眼睛盯著屏幕裡的那隻球就沒離開過,口裡道:“嗯,再說吧。對了葉柳,如果華姐董哥叫你什麼地方,我要是不在,你彆去啊。”
“啊,為什麼啊,他們對你那麼照顧?”葉柳稀奇了,轉身往客廳瞄了一眼,還差點切到手。
“那也隻是同事關係,他們幫我,我都有還回去的。你彆因為我的關係,就傻乎乎地跟著彆人跑到奇怪的地方去,聽見沒有?”
“哦,聽到。又不是小孩子。”蕭穀誠最後那句話用了點威嚴,葉柳也就應了。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軟趴趴的,所以偶爾硬一回,她還挺當那回事的。
沒想到幾天後,葉柳還真是在自家醫院大門口碰見了華姐。她主動過去打了個招呼。
“華姐,你是哪裡不舒服嗎?”如果這樣的,她就打聲招呼替華姐安排好。雖說蕭穀誠有囑咐在前,但打聲招呼並不妨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