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你為何不與陛下說。”
嚴嵩又看向了那棵大樹,隨後道:“和你說,不就是和陛下說了嗎。”
張白圭沉默了,隨後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對著嚴嵩敬了一杯酒。
若他還是以前那個嚴嵩,張白圭根本不會搭理他,可現在的嚴嵩讓張白圭感到了溫暖。
他還是那個清流啊....
放下酒杯,張白圭便起身離開了。
而嚴嵩也沒有挽留,直接看著他的背影,又淡淡地說了一句:“樹上的葉子掉完了,我看不到風了。”
....
努爾哈赤最近很忙,自從他帶領建州女真建國後,沒少和永安王打交道,以前不懂事卻是沒少找他麻煩,故意在邊境挑事。
在被收拾了幾次後,便再也沒有挑起過任何紛爭,可這次自己明明是打算讓兩人合作互利的啊。
“大王,那石守信十萬大軍分彆陳列於廣寧,兩平一帶,更是當著我軍的麵打造攻城雲梯。”
“這...若是再不出兵,一旦他們打破遼陽,清河一帶就威脅了!到那時,石守信的騎兵就能在我們的腹地,猶入無人之境啊。”
努爾哈赤心中很明白,看了看地圖,隨後凶狠的道。
“既然他永安王不削與我們合作,那我們便親自敲開大武的國門!”
“瓜爾佳·費英東,鈕祜祿·額亦都,佟佳·扈爾漢,點齊本部兵馬,出兵遼陽!”
“喏!”
這三人走後,覺爾察·安費揚古不解了,連忙行禮請示道:“王!為何不讓我去!”
“自我年輕時隨父親追隨大王起兵,大小戰役幾乎每場都有參與,為何這次不行。”
努爾哈赤看了看安費揚古,有些不忍地道:“老夥計,我們都老了...留在部落,看看自己的孩子,孫兒,不好嗎。”
安費揚古卻是用力地拍打著胸口,目光堅定的道:“大王,此戰我一定要去!若大王不讓我去,我就自刎歸天,像我父親求罪。”
看著努爾哈赤依舊皺眉不語,安費揚古也是個爆裂性子,轉身走出營帳,抽出侍衛的腰刀便準備對著脖子而去。
努爾哈赤見狀嚇壞了,連忙道:“讓你去,我同意你去了行了吧。”
可安費揚古卻是將刀架在脖子上,隨後道:“大王,我不光要去,我還要當前鋒。”
看著安費揚古咄咄逼人的模樣,努爾哈赤也很無奈。
這都是追隨他多年的勇士啊,可....
“準了。”
儘管不忍,可他不能侮辱一名勇士必死的心。
馬革裹屍還,那是男兒的浪漫,也是男兒的歸宿。
看著安費揚古離去的背影,努爾哈赤的目光更加的銳利了,他看了看地圖心中沉思著。
這一仗,無論如何都不能敗。
因為,他沒有退路!
石守信敗了可以退回去,又永安王護著,可自己不行,自己的身後就在子民。
無路可退的人是很可怕的,可滿清這邊不知道的是,石守信似乎不打算硬剛。
當著他們的麵打造雲梯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因為,他的營中有一個謀士,想出了一個惡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