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謙吉忍不住一再去看舞台上的少女,他這幅模樣自然進了有心人眼中。很快,與他結伴參加Party的“好朋友”便端著酒杯走過來,低聲笑道:“相澤先生,對芭蕾感興趣?”
“啊?哈哈哈,略有耳聞罷了,這種高雅藝術,在下著實是個門外漢。”他非常害怕被人看出端倪,顯然森鷗外留下的心理陰影已然擴散到了他的女兒身上,把這位膽子不大的外交人員嚇得不輕。
這位真誠的朋友其實是相澤的金主,或者簡單點說,土豪投資人。一個手裡捏著咖啡夫人的邀請函苦於沒有與外交地位相匹配的行頭,一個新榮爆發什麼都缺就不缺錢卻被上流社會拒絕急需找條路子……這兩個人不能說心心相印吧,至少也是一拍即合。
咖啡夫人的Party,主要受邀對象無一不是各個領域內的精英人士。並不僅限於財富,其他方麵譬如文學、藝術、科學、乃至於神秘,隻要你站在人類的巔峰,在這裡就是被熱情款待的對象。當然了,對於相澤謙吉和他的朋友來說,這裡就像藏著巨大寶藏的山王之庫,麵前走過的隨便哪個人都貴不可言,無論攀附上哪方勢力都是場莫大成功。
那人轉頭往小舞台上看了一眼,全場純黑發色的“工作人員”相當之少,他誤以為相澤是在介意那個小女孩的東亞特征。
“放心吧,我的好朋友。隻是個小可愛,我會替你擺平一切。”
他舉舉酒杯,假裝很懂的走到香檳塔旁與侍應交頭接耳了幾句。這種場合,一切交易都在心照不宣中達成,這樣大喇喇找上門點台的家夥絕對是個意外。很有職業素養的侍應並沒有表示出自己的厭惡與鄙視,這個年輕人微微彎腰行了個禮,語氣平緩:“先生,您不妨直接去和這位小姐聊聊,我想她等會兒就有空了。”
無論這些女孩子來到這裡究竟為了什麼,明麵上的尊重並不能少。也就是小愛麗絲黑色的頭發,讓侍應起了些看熱鬨的心思。
碰了一鼻子灰的青年硬挺著佯做無事走回相澤謙吉身邊,笑著對他道:“搞定了,等會兒她從舞台上下來你就去和她說話。”
說完他曖昧的擠擠眼睛,相澤先生背後的冷汗又多了一層。
他哪敢去占森鷗外的女兒的便宜,除非這輩子都不打算回到島國……
等等。
電光火石之間,相澤謙吉不大的腦袋裡突然冒出個絕妙的主意。
森鷗外退役後一直保持單身,直到如今在橫濱嶄露頭角,也沒有聽說他打算迎娶哪位女士做太太。難道……他還對勃蘭登堡那位金發美人兒舊情未了?
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嘛,對待初戀總會格外寬容,何況森先生那時才多大?
尤其留德期間他剛好遇上喪母之痛,無法回國的他在勃蘭登堡得到了許多慰藉,想必那位維爾根特小姐在他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換個角度理解,這個小姑娘如果真是森鷗外遺留在德國的女兒……自己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那個討厭的家夥,無論怎麼打壓一不留心就會重新起複,這次他選擇了橫濱,仗著曾經在軍隊裡經營的人脈將情報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如果手裡捏住他的情婦以及這個唯一的血脈,想必就不用繼續苦哈哈的呆在德國幾頭受氣了。
——把這孩子和她母親帶回島國,不但能施恩於她的父親,還能為軍方提供一個鉗製棋子的砝碼。而相澤謙吉自己,也能借著這股東風的便利謀求調回本土。按照一般規律,在國外為國受氣的官員回去後總能被額外往上多提拔個一兩級以示優待,怎麼想未來都是一片大好光景。
實在是太棒了!
相澤謙吉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想出的絕妙點子,森鷗外不好對付,他的女兒總不可能像他一樣又是個怪物般的天才吧!
當然,前提是她確實來自勃蘭登堡,母親是個姓維爾根特的、金發碧眼的舞姬。
看來他有必要和這孩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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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姬》這部裡,相澤謙吉就是背著奉太郎把愛麗絲逼瘋的罪魁禍首,而現實中森鷗外本人也確實經常被朋友、同事和同學背後捅刀。森先生你就不反省一下嗎?另外,大家都知道的森茉莉,她的名字就是愛麗絲原型的中間名(瑪利亞)。森先生人生前後一共有兩位夫人(不包括愛麗絲原型),兩位都是由母親決定,第一位森先生寫完《舞姬》就離了,第二位是茉莉的母親。
雖然森先生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但我還是想說——你不知道自己什麼職業什麼軍銜嗎?不能和外國人結婚一開始就彆去招惹人家啊!
另外,蘿莉Party的大老板原型就是美國那個白右愛潑斯坦,川普的好朋友。“咖啡夫人”的原型是他的情婦兼老鴇子麥斯威爾,有興趣的話大家可以去搜索“蘿莉島”或者“蘿莉航班”。據說比爾蓋茨和霍金(沒錯就是那個霍金)都參加過Party,具體的話當事人咬死說隻是普通遊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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