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禪院家現在就剩兩個活人了啊!
氣餒了五秒鐘不到,他立刻反應過來大約是被她涮了。就禪院家那滿腦子封建餘孽的教育方式,五條悟就不信他家還有人敢找個外族伴侶。
“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一直纏著你哦~這隻貓……”說到這裡,他嫌棄的又瞪了不斷哈氣的白貓一記:“萬一我想要對你做些什麼,這家夥現在可沒辦法阻止。”
“你可真不要臉,彆懷疑,這不是讚美。”森由紀臉上的微笑無懈可擊,冷意卻已勝過暖洋洋的日光。
臉皮早已厚到一定境界的五條先生炫耀般瘋狂眨眼:“沒關係,我就當是讚美聽好了。反正你是我老婆,你說什麼都對。”
作為唯一的對手,另一個自己眼下隻能委委屈屈做隻貓,高下立現,哈哈哈!
無形的斥力將森由紀推出領域覆蓋的範圍,繼被拆除了運動場之後,東京咒術高專上空又出現了特級咒術師五條悟的【無量空處】。也不知道是什麼不怕死的咒靈(詛咒師)敢如此正麵突襲,看戰況至少也得兩麵宿儺那種級彆吧,不然五條家主橫豎不至於把領域放出來這麼久。
“……”觀賞了一會兒特級咒術師的戰鬥現場,對這種暴力美學已然看到麻木的森由紀決定去治療室尋找與謝野晶子。
剛好名正言順搭乘內務省的公車返回橫濱看看嘛,運氣好的話還能蹭頓公家的午餐。
治療室裡兩位女士正端起酒杯就著“表演”下酒,看到第三個酒友出現,家入硝子和與謝野晶子往旁邊讓讓,挪了個位置出來給森由紀:“來來,喝兩杯!”
女人熟練的翻開玻璃杯給自己斟酒,抿了一口吐出濁氣:“有什麼能吃的麼?”
“這裡有點芝士威化餅。”與謝野晶子將麵前的盤子推過去,她挑挑揀揀捏了一塊塞進嘴裡,又順了口酒:“孩子們都沒事兒了?”
“外傷內傷,身體損傷都好了,至於彆的,不好說。”
家入硝子摸走一塊餅乾,揮揮手:“走著看著,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話題中斷了一會兒,跳過這個誰都不想再提的沉重話題後她“噗嗤”笑出聲:“你該不會真的和五條是那種關係?”
這幾天關於死滅洄遊結界裡“美人救英雄”的故事都不知道傳出幾個版本了,難得有機會當麵詢問本人,家入硝子一點也不想錯過:“所以你究竟圖那家夥啥?圖他脾氣臭?圖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啊,怎麼說呢?比如豢養寵物吧,我就喜歡那種既凶狠又漂亮,馴服後隻會圍著我團團轉的。”森由紀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另兩位女士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好答案!”
“我和那家夥同級同班,認識了總也有十來年,這還是頭一回見他蠢成這樣。不過他平時就蠢,倒也不奇怪。”硝子捏著酒杯感歎,與謝野晶子已經從森由紀與森鷗外過於相似的陰影裡走出來了,好奇的加了一句:“你們這個學校人挺少啊,咒術師的人口也就比異能力者多了一點點吧?”
“我那一屆隻有三個,五條,我,還有……夏油。”說著她提起聲線聳聳肩膀:“你在結界裡應該見過他,去年就已經去世了的夏油傑。”
“說老實話,我更熟悉在世的夏油傑。”森由紀啞著嗓子嘿笑:“千萬彆讓他聽到我說他壞話。那家夥脾氣一點也不比小悟好到哪裡去,隻是臉上不顯嘴上不說罷了,轉頭非得挖個坑報複回來不行,記仇的要死。我記得他小時候不這樣,怎麼長著長著就長歪了呢?”
家入硝子:“……這倒是我沒想過的可能。”
“我從德國搬來東京後曾經在夏油家隔壁住過一年,讀國小的夏油傑可乖可乖啦,一騙就上當一騙就上當,發現被惡作劇了也隻是笑笑,就跟沒脾氣似的。”吱呦吱呦的小酒一杯接一杯,話題也逐漸變得天南海北。
喝了快兩個小時,天上掛著的領域終於破開,兩個複製粘貼似的身影飛出來,其中一個迅速收縮變成一隻毛茸茸的白色貓咪。休閒裝變成乞丐服的五條先生追上前單手提起貓咪後頸皮,輕巧落在治療室窗外。透過洞開的窗戶他看到斜倚在椅子上的森由紀,酒精在她臉上罩了層讓人心癢的豔色。
“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回橫濱。”與謝野晶子對新得的兩位酒友萬分滿意,起身約定將來有機會還要一起小酌後準備回家。森由紀跟著她一塊站起來:“剛好我也要去橫濱一趟,去給幾位故人掃墓。”
“啊……那就由我送兩位,從高專到橫濱總也要一個多小時呢。”五條先生提著貓強勢加入話題,白貓掙紮了幾下停止揮爪,反身扒在他褲子上生怕被扔下。
“喵喵喵喵喵喵!”
胡說!她絕對是想去橫濱拜會前任!
兩位五條迅速達成一致,堅決不能給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機會。
於是內務省派來接治療係異能力者的公務用車上平白多了兩大坨不明物體,疑似一人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