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不由樂嗬,堂堂皇帝陛下,居然用武功做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是常常這樣用武功的嗎?”
李玄歌淡淡瞧了她一眼,“孤是怕沾到孤的愛卿。”
虞瓷閉嘴了,這家夥總是一臉正經說著冷笑話,和她說話沒意思,激不起什麼情緒,反倒給自己尋不快。
“有何事?我可不信咱們的陛下會閒的無聊,找我隻為吃一頓糕點。”虞瓷又撚起一塊酥油糕,咬了一口,唇角沾上一粒黑芝麻,在她這張乖巧的麵目上顯得有些紮眼。
像是一顆頑劣的黑痣。
李玄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終指了指自己下巴示意虞瓷,“芝麻”
虞瓷跟著她指引的動作鏡像,摸到另一邊。
“沒有。”
李玄歌見她動作反了,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指引她將手往右邊點,“往右半寸。”
虞瓷朝臉頰上一戳,戳中了自己的梨渦,頓時反應過來,她再怎麼吃也不會吃到這邊去,這人明晃晃戲弄自己,“你!”
可想起她的身份,她又忍了下來。
李玄歌這才悠悠道:“反了。”
虞瓷抬手一摸,抓到一粒芝麻,順手便往嘴巴裡一塞,“陛下怎麼也喜歡捉弄人。”
“孤是皇帝,也是人”李玄歌眉頭輕挑一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虞瓷一愣,也是,這人喜歡夜襲,還喜歡吃飯不給錢,竟比普通人還要頑劣。
“北方,運糧之事,孤想交給你去辦,暗地裡給你一道旨意,特許先斬後奏。”一杯茶倒完後,又恢複成那個喜怒不言於表的陛下,開始談論起正事來。
變臉都沒她變得快,虞瓷放下杯子,朝桌麵一放。
“行。”
看來是想要肅清從盛京到北城一條線啊
還是暗地裡的旨意,先斬後奏,豈不是罵名都被她背了?
雖然她隻乾三年,那也不能真當牛做馬使喚吧?!
虞瓷暗暗咬牙。
哼,那皇帝陛下可要好好容忍她這個大奸臣嘍!
“嗯?”李玄歌聽她就一句行,有些似笑非笑看著她。
虞瓷無語撇嘴,“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彆將名聲敗得太狠。”她提醒虞瓷一句,不然日後想要給她洗成白身都不好洗,一整個臭名昭著
虞瓷沒聽明白這點,況且時間到了,誰還管你白不白身,直接落草為寇,江湖逍遙去了。
“放心吧!”
保準遺臭萬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