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虞瓷放到床榻之上後,懷裡的姑娘便像是兔子一般靈巧往內一縮,李玄歌見狀拽住了她往回收的腳踝,被虞瓷輕輕踏開。
“李玄歌,打得過我才能入這張床帳。”虞瓷背手取出一根碧翠的青竹玉簪子,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毫不留情朝李玄歌而去。
李玄歌先是一愣,隨後取出隨身攜帶的玉菩提抵擋,清脆的玉石相擊聲音響起。
玉菩提乃是靈器,不用擔心脆斷,虞瓷手中那一根就不同了。
幸好她能用靈力保護住,不然第一下就要成為兩段。
幾個簡單交鋒,虞瓷將甩到身前的發絲輕輕用簪子挑起,放在嘴邊輕輕一叼,笑道:“看招!”
“小虞相武功不錯!”李玄歌輕功踏在房梁之上,盤柱控製住身形。
“陛下也不錯!”虞瓷一腳踏上,將人一步步緊逼,一點點將李玄歌壓到床榻邊,最後用靈力一控,單手將李玄歌壓在床上。
那根青竹翠玉簪子被她輕巧地插進了李玄歌發中,“陛下,那白玉簪子可是你先前送我的,可不能奪回去了。”
“這根玉竹簪,我親手雕刻的,當做換禮,可好?”她簪完之後欣賞著李玄歌被壓在身下,眼中有所情動的模樣,柔柔地覆上唇吻。
兩人在殿內先是打的不可開交,打著打著,又打到了床上去。
被翻紅浪,明燭天南。
雲雨巫山,情難自已。
次日,苟且進殿內後
默默命人將被用內力震塌的床頂換了,順道連著床一起換了。
百年之後,史書冊上記載,凰朝第一任帝王李玄歌雖為女子,卻娶了同為女子的虞瓷做皇後。
帝後之間,常有摩擦,床笫之間,不可開交。
更有野史記載,那虞瓷便是肖似凰朝早逝的小虞相,她乃是李玄歌心中所愛的替身,因此常常傳出不和消息。
虞瓷躺在搖搖椅上看著那些野史傳記,有些不忿地罵罵咧咧道:“究竟是誰在外麵造謠,我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李玄歌,你還不管管,我可不想千年之後變成一個替身!”百年後容貌依舊不減當年的姑娘朝著房內喊道。
李玄歌正切著菜呢,從廚房內掀開簾子,隨手擦拭去手上水漬,過去接過那書卷一看,不免發笑。
“當初是小虞相不要那個位置的,如今這天下之口悠悠,堵不如疏,不若你我再多寫幾本話本混淆視聽,自然慢慢平息。”她依舊還是那一套帝王的思想,平衡。
被虞瓷朝著小腿踹了一腳,“再寫?”
“那日後我的名聲就變成什麼千年狐狸精了,什麼版本都有。”
“不成不成!”她擺擺手,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這便是死遁之後的李玄歌和虞瓷,兩人停停走走,一起將這治理了百年的江山看遍。
最終她們也沒能達到武帝,兩人壽命最多活到一百五十,前大半生全部花費了國家上。
李玄歌自問不愧於天下百姓,不愧於這個位置,最後三十年,她想要陪虞瓷一起走走。
也順便看看這擴大數倍的萬裡河山。
“李玄歌,我要寫一本,其實我是將你看作替身的文對衝一下!”虞瓷琢磨清楚了,不能認輸。
她伏案提筆就準備寫。
李玄歌聞言臉刹那沉了些許下來,手中原本攥著的野史被捏出褶皺,她認真一字一句問道:“虞瓷,你透過我的靈魂,看見的是李玄歌還是”
虞瓷提筆動作被打斷,抬頭看向過了這樣久還糾結這點的憨蛋,揚起明媚笑顏:“李玄歌,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我將情感封印了。”
所以,喜歡你與她們無關,隻是因為你很好,值得我的歡喜。
“你在想什麼呢!”她氣惱地從桌子上撿起一塊糕點,朝著李玄歌投去,被這無賴女人張口銜住。
李玄歌毫不客氣輕抿開糕點,甜絲絲的味道從舌尖漫開,一路甜到心底。
虞瓷瞥了眼,暗道,無賴。
她自打知道高高在上的陛下是那個爬窗小賊之後,就曉得這人這張冷靜中帶著瘋批的表象都是假的,實際上就是個會竊玉偷香,鑽女子閨房的無賴。
清風拂來,兩人的發絲被吹動擾亂。
原本靜謐的氛圍,倏爾間相視一笑。
她偏生喜歡無賴,又能何為?
李玄歌放下手中的書卷,靠過來輕聲哄道:“娘子,配菜準備好了,等你主廚好不好?”
兩人一個準備材料,一個負責製作的廚房搭檔關係持續了小幾十年,飯前的插科打諢,未嘗不算是一種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