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虞瓷擰了下眉,與她猜想相符,那麼對方曾經經曆的便都沒有頭緒,想要找到和這鏈子來處的關係也就無從下手。
現在隻知道一個名字是寒獄魂鐵,效果是可禁錮靈魂,會不會和這個禁錮靈魂有關。
這裡是用來囚禁她的監牢嗎?
“那為何會被尊為魔尊?”虞瓷沒有看出她身上有多濃重的煞氣,可見對方其實手中並未沾染過太多血氣,應當不是靠著實力威壓成就魔尊之位。
扶巳聽到她的心聲輕笑了一聲,“他們怕我出山。”
“緣何怕你?”分明也沒有很可怕,瞧著不算是很有凶狠的模樣。
扶巳轉過身子,目光直直注視著虞瓷,那雙瑰麗漂亮的星眸裡流轉著看不懂的風情,足以勾出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以至於癲狂。
她微泛白的唇色輕輕一抿,紅豔的色澤潤上,就像是一把直插入心靈的血色匕首,直教人昏天黑地,不知何處。
虞瓷眼眸一個恍惚,眼神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眼前頓時出現了一處空曠的場景,身前一道白發絳紫色玄衣的女子背對著,她不記得記憶中有白發的人,但感覺無比熟悉,腳步微頓向前走了兩步。
伸出手輕輕拍了下肩膀。
對方緩緩轉身……
虞瓷眼眸深處的一道鎖鏈頓時崩斷開,那深埋的情感像是雪崩一般湧來,將她埋進深淵之中,無法動彈。
她便化作雕塑一般,僵在原地,伸出指尖顫抖著想去觸碰卻不敢觸碰。
眼眶瞬間濕潤,心臟像是被刀攪碎再重新粘合起來,肌肉收縮拉扯出痛苦的痙攣。
“黎絳?”
“黎絳…”虞瓷瞬間擁上去,像是攀住求生皮艇一般,死死不肯鬆手,眼窩的水色頓時將衣服也染深。
“我想你,我很想你…”她的聲音悶的像是戴了十層口罩,壓抑到極點,以至於害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