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想,我發誓,我要是現在對你有非分之想,便天打五雷轟!”虞瓷說完將手豎起三根,說著煞有其事的模樣。
她並沒有說謊,現在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想法,最多就是因為這張與故人相似的臉,容易心疼一些。
但是日後熟悉了,一切還說不定。
扶巳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眼眸見沒聽見她有異樣的心聲,稍放鬆下來一瞬。
她自然是冷的,在這山上的每一刻,都是冷的,就像是一座專門為她搭建的監獄一般,無法逃離。
剛剛的溫暖,是她許久不曾感受到的。
像是一團火,在她的皮膚上灼燒,將她一寸寸吞噬殆儘,冰雪消融。
此刻身上那些還在作怪的寒氣還在絲絲縷縷逼近上半身,雖然速度比以往慢了許多,可還是在蔓延著。
她需要虞瓷。
“嗯,姑且信你。”
想通之後,也不矯情,將自己左手朝虞瓷掌心一貼合,隨後轉身朝著床外側躺去。
不去看牽著自己的虞瓷和那隻手。
寒氣一路往上來到四肢之時,被牽引朝著手心而去,最後渡進虞瓷的身體內。
兩人清醒著,沉默著。
虞瓷想要借著現在兩人之間稍微緩和的氣氛,“咳咳,那個,外麵那些聖女怎麼處理?”
她記得一起爬山的人可不止她,外麵可能稀稀拉拉還有兩三百號人,在山頂之上。
“你不必去管這些。”扶巳沒有正麵回答,這個人的靈魂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也很舒適,她覺得,對方可能不會想要知道外麵那些魔修的下場。
在後山穀裡,無數漂亮破碎的冰雕,在那裡歪七扭八地傾倒著,美的栩栩如生。
虞瓷:……
這人咋不會聊天呢?
“我隻是不想說廢話。”扶巳默默在她心聲之後接上去。
虞瓷樂了,那日後交流豈不是不用開口說話,就可以了?
扶巳無語的閉上眼睛,不想去理這人。
她太鬨騰了。
自己身邊一向是安靜的隻能最多聽見一點風聲,過往那些帶著惡意的聖女大多都被她丟下山穀,還是第一次有這樣鬨騰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吵吵鬨鬨。
好像是一隻一隻招展的花蝴蝶一樣。
她不喜歡……不,她隻是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