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啊,你還愣著乾啥啊,這個喪良心的冷漠娘們都想一個人走不要咱娘倆了,你是還想過回以往那種三天餓九頓的日子是嗎?
還迷迷瞪瞪的白圍脖一個激靈,連忙伸著爪子勾住了宋軟的衣服,嗷嗷地撒嬌。
相較於金花的破鑼鍋嗓子,白圍脖作為一隻半大不大的小奶虎,聲音有些殘存的稚嫩,因此聽上去可憐又可愛。
宋軟一臉木然,看著金花在她身邊扭得好像一條會跳舞的蛆,白圍脖可憐巴巴的像一隻落難小咪咪,娘倆對著她一起嗷嚎。
此起彼伏,嗚嗚嗷嗷。
宋軟:“……
大隊長看見再次去而複返的宋軟,聽見她的要求,整個人驚得差點眼珠子掉下來,
他揉了揉耳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聲音問:“我剛才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宋軟木著一張臉,聲音波瀾不驚地重複道:“沒聽錯,對,我不去省城了,我帶著金花去巡視它的領地去,上一任虎離開領地久了,領地可能會被彆的虎占去,金花這個慫比玩意兒八成乾不過,我去幫它乾架。
那她能怎麼辦,屋裡實在臭得住不住,帶著金花肯定不能進城,那不隻能往深山老林裡鑽嗎?
荒野求生也比與shi為鄰好。
而且她是計劃最遲開春了把金花放歸的,現在就當提前演練適應,當然,要是能叫金花早日知迷途返更好。
大隊長:“……
大隊長:“???
這可真是,人活久了什麼都能看見,老虎還要人類幫它搶領地呢?
大隊長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隻心情複雜地憋出來一句:“那你要請多久?
宋抹了一把臉:“我也不知道,先給我開個兩周的吧。
去林子裡當然不用開介紹信——這深山老林的開介紹信給鬼看哪,但
是宋軟是要在山裡住一會兒的,又保不齊要走到彆的大隊的山頭去,以防萬一還是找大隊長開了個條子。
宋軟收好剛開出的熱乎條子,把地窖裡剩下的物資裝到係統空間裡,然後又打包了一些自己能吃的食物,帶著自製的弓箭和煤餅子,因為是要去山上所以沒拿柴火,一人一驢兩虎向山上進軍。
雖然組合很獨特,金花還是挺高興。
畢竟在林子裡雖然不會像在宋軟家那樣不用擔心溫飽問題,但是到底是它生長的地方,毫無疑問是自在又歡喜的。
密密匝匝的林子裡,時不時有雪從枝頭落下來的,撲簌地一聲輕響。
金花昂首挺胸地走到最前麵,尾巴得意地翹得高高的,在身後卷成一個小卷,整個虎顯得雄赳赳氣昂昂。
嘿嘿嘿,凶婆娘,我給你見識見識我的領地!超級大的兩塊領地!
它難得這樣積極,就像一個想要炫耀的小孩子一樣,見宋軟走慢了,還會轉到她身邊用大腦袋頂頂頂。
快點快點,凶婆娘你今天早上是沒吃飯嗎!
金花嗷嗷嗷,把宋軟以前罵它打獵不積極的話儘數還了回去。
這路越往裡麵越不好走——人跡罕至,也就理所應當地沒有那種被眾人踩出容易走的小路,雪又厚又深,宋軟深一腳淺一腳一直連翻了四座山頭,走到了從未來過的深林子裡。
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出這塊看似安靜的土地並不是真的死寂,雪層上隱隱約約留著一些動物的腳印,可見此地獵物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