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根,你把消息傳出去了嗎?
宋軟耳朵一動,整個人
就跟那大壁虎似地緊緊地扒拉在石頭上。
金花幾個有學有樣,紛紛拋棄了自己的原本的物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另一個壓低的、有些諂媚的聲音響了起來,粗糲得仿佛礫石摩擦產生的刺耳摩挲聲。
“是的,已經傳出去了。”
宋軟皺著眉頭,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
她從石頭後探出腦袋,看見一個背對著她正點頭哈腰的身影,怎麼看怎麼眼熟。
一直到那個人稍微偏了偏腦袋,露出了半張側臉,宋軟靈光一閃,這不隔壁周家屯大隊的村支書周有根嗎!
就那個搶豬大戰對麵村的嗷嗷指揮的那個頭兒!
但此時,他那張層層疊疊的老褶子臉上再沒有屬於村民的憨厚與樸實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奸相的諂媚和討好,眼眯嘴翹鼻子聳,臉上掛笑,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東西。
他麵向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灰色棉襖,上麵還打著幾個補丁,頭上戴著一頂厚毛護耳帽,麵容普通,背後背著一把土獵槍,是一個很普通的獵戶形象。
平常得像一粒毫不起眼的沙,屬於在一個集市上來回碰見十幾次都不會引起彆人注意的那種徹徹底底的路人臉。
背後跟著的三個人也是有一個算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挑著女媧摸魚的時候出生的,長得那叫一個毫無特色的敷衍,臉上的五官就像是用稀泥糊上去似的,轉個頭就能從人的記憶中掉出去。
但此刻,那個打頭的路人臉上出現了一種極端激昂的興奮,麵容也有些扭曲:
“好!不枉我們如此費勁地蹲守了這麼久,終於找了那批寶藏的線索,我們一定不能放過!”
周有根就在那吹捧道:“還得是您心細如發,一眼察覺到那兩根金條上的花紋實際上是古時候的年號,可能是出自於那批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