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女配缺德後[七零]》全本免費閱讀
三蹦子車頭雪白的燈光落在被踩實成冰層的路麵上,在一片黑暗的夜晚反射出了明亮的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三蹦子突突突地向前進,道路兩邊黑壓壓的樹林在黑暗中沉默地倒退,金花好奇地把爪子搭到三蹦子的車鬥上探頭探腦,迎麵吹來的夜風吹得金花的胡須一動一動,它搖了搖腦袋,還是沒擺脫這如影隨形的風,倒被吹得“阿秋阿秋”地連打兩個噴嚏。
但這一點也沒減少它的好奇之心,它低頭打完了噴嚏,繼續執著地將腦袋再次探出車鬥,前麵車燈反射的光線在金花的瞳孔中倒映出白白的光圈,金花的毛毛隨風舞動,看上去很有一股意氣風發的瀟灑姿態。
它,金花,就是這深山老林子裡頭一等的厲害虎!
不信看看,不管是長白山脈還是大興安嶺,不管是東北豹還是野雞,有哪個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金花昂首挺胸,甭說其他的,它金花,就是這樣開野獸之先河,就是東北老林子名副其實的南波萬!
畢竟是吃油的機器,雖然隻有三個輪子,也當然跑得比其他人步行來得快。
等其他的公安同誌壓著那群鬼子們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宋軟的筆錄也已經接近尾聲。
在做筆錄的時候,宋軟在誇自己英勇大無畏的同時,還特意誇了誇金花的功勞,金花這個鬼精靈平時叫它乾個活裝得跟聽不懂話智障一樣一樣的,這會兒倒是能聽懂人話了,在一邊身體力行地打配合表演。
比如說——
宋軟捂著著胸痛心疾首:“我從他們的交談中推測這群人心懷不軌、身份有異,但畢竟對方有五個人,所以我對著金花一聲令下——”
一邊原本趴臥著的金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配合地嗷嗚一聲,後肢微曲一個發力,如同一道金黃色的閃電,嗖地一下撲了過來,兩隻前爪重重地弄在地上像是按住了什麼動一下一樣,向他們展示了一個威風凜凜的猛虎下山。
還比如說——
宋軟語氣慷慨激昂:“被按住的那兩個迪特還心有不服還妄想反撲,金花當機立斷,上去就是一掌……”
金花配合地兩隻後腿撐著站起來,兩個前爪在空中就是一陣連環十八扇,爪爪有力,虎虎生風,向大家打了一套行雲流水的驅蚊掌。
再比如說——
宋軟像說書先生一樣拍桌子,義憤填膺地說:“那些陰險的敵人猶不死心,眼見著就要被我們儘數消滅,遂狗急跳牆,金花背後撲去——”
金花在地上一個打滾翻身,尾巴淩厲又靈巧地揮起來
猛地一抽在空中發出咻咻的破空聲如鋼鞭一樣猛地抽到宋軟的椅背上。
這年頭的椅子都是木質的又因為資源的緊缺能修就修能補就補講究個一椅傳三代見證各位所長的升遷下台也是元老級彆的人物劃掉椅物了被金花這一尾巴抽的
宋軟:!!!
她還坐在椅子上呢被金花抽飛的木塊如暗器一樣朝她砸來她反應靈活地一昂頭木塊幾乎是擦著她的鼻尖飛過去好懸的地避開來自隊友的暴擊她一低頭對著金花怒目而視。
你乾什麼你你飄了是吧?
然後就看見金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僵在原地虎臉上的肉微微地抽抽著胡須一動一動看上去在強忍著齜牙咧嘴。
嗷嗷嗷!!
要不是臉上有毛擋著金花簡直可以當場表演一個花容失色——彆看它管自己的尾巴叫鋼鞭但這隻是個形容詞不是名詞它這一尾巴抽壞椅背咋一看上去很厲害但椅被也畢竟是木頭不是棉花一尾巴抽得木屑紛飛很漂亮實際上誰抽誰知道誰抽誰疼。
但是為了自己金花太奶、英雄老虎的麵子它虎牙緊咬這才勉強沒有嗷嚎出聲。
但是看向宋軟的圓滾滾虎眼中隱隱有些淚光。
嗷嗷嗷凶婆娘它的尾巴、它尾巴好疼!
金花的尾巴微微地抽抽著努力地似乎想蜷縮一動更疼了像一條瀕死的爛蛇一樣在地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動。
嘖一眼看過去又可憐又可愛。
宋軟原本還有些憋悶的惱意在這種情況下也煙消雲散了她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揶揄地表情低頭看金花:
喲小花花剛才不是飄得很嗎?你飄你再飄啊。
金花努力地繃住虎臉按捺住發飄的腳步努力維持穩重地步伐走了回去。
好在它臉上的毛多除了宋軟這個和它朝夕相處這麼久、對它這破性子洞若觀火、幾乎金花一翹尾巴她就知道它要拉什麼屎的鏟屎官沒有其他人看出它毛茸茸之下的脆弱。
大家在喝彩——那窩迪特已經被押到審訊室裡去了但即使是敵特也不是抓回來就嘟嘟兩槍斃了還要走相關流程報告審批還要對迪特進行審問把根現在還在向領導彙報那一步閒著也是閒著大家都來宋軟這邊看她做筆錄。
——畢竟帶著老虎做筆錄老虎還在一邊又蹦又跳地進行現場還原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場麵呢。
多稀罕呢!
要知道他們這個嘎達的連動物園都沒有,而在野外看見老虎野狼的,基本上都入了伊甸園,可想而知,金花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稀罕——更彆說金花聰明得跟個人似的,還會表演節目呢!
一個個看的是津津有味,人頭在門外幾乎圍成了包圍圈,一個個眼睛都是亮閃閃的。
在這種情況下,金花偶像包袱更重了。
它顫顫巍巍地舔了舔鼻子,努力忍住從尾巴尖傳來的疼痛,讓自己表現的雲淡風輕。
疼什麼,不疼,這是它萬獸之王的實力。
……
嗚嗚嗚嗚好疼!!!
金花在內心土撥鼠尖叫。
宋軟坐在那繼續大吹特吹:“是的,這些蛇鼠蟲蟻的陰謀詭計根本瞞不過我們——連金花都能看出他們的壞心眼……”
正哭唧唧暗自舔傷的金花瞬間變了臉色,昂首挺胸地重新站了起來,踩著優雅地貓貓步,尾巴矜持地卷——還是疼卷不上,遂不卷,改成微微抬起,整個虎透露出掃地僧的牛氣哄哄。
宋軟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眾人聽得也是驚呼連連,幾個剛入職不久的女同誌爭搶著要給宋軟倒水,男同誌們則對猛獸更情有獨鐘,圍著金花眼睛都舍不得挪一下。
但畢竟是老虎,雖然在宋軟麵前撒潑打滾活像個大貓貓,但對著外人還是威風凜凜的,故而並不敢直接上手,隻敢目光灼灼地圍著看。
負責宣傳的同誌還專門過來給她們哢哢一陣拍照,說是要好好宣傳她們的英雄行為。
這簡直正和宋軟的意。
她從兜裡——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掏出一條手絹,向嘰嘰喳喳圍著她的女同誌要了點熱水,仔仔細細地給金花擦了一遍臉。
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就跟奶奶搓孫子似的,把金花都擦成飛機耳了。
金花有些不舒服,一邊嗷嗷地叫著,一邊甩頭著伸著爪子想跑,被宋軟強硬地按下。
她嘴皮子不動,在金花耳邊小聲道:“你以後能不能端上鐵飯碗,能不能衣食無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叫彆人伺候一輩子,就在此一舉了,你看著辦吧。”
金花不動了。
它乖巧地昂起了臉:擦!你擦!好好擦!
宋軟把它的毛毛撥順溜,又給白圍脖搓了一遍,好事的毛本來就是黑的,又因為身體構造沒辦法像金花一樣時不時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臉上的毛毛很乾淨,因此逃過一劫。
宋軟指望著金花登上報紙叫哪家動物園看上呢,專門把它拎在最前麵,教它擺了個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