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傳達到各縣,路途遙遠,需要一段時間。”
傅奇斌想了想,道:“主公求賢若渴,何不去拜訪一下葛老?”
宋知信怔道:“葛老?”
傅奇斌解釋道:“葛老諱名葛時矩,是大宋翰林院的大家,他的門生遍及整個大宋,半年前已告老還鄉,就住在涼州城。”
宋知信大喜,趕緊向傅奇斌要了葛忠景的地址。
“主公,下官提醒您一句。”
傅奇斌笑道:“葛老性情有點偏執,是一個不太容易接近的人。”
“哦?”
宋知信沉吟片刻,問道:“葛老有什麼嗜好?”
傅奇斌笑道:“葛老的嗜好有兩樣:好酒,好詩詞。”
聞言,宋知信笑了。
這兩樣都是本王的拿手好戲啊!
隨後,宋知信問起劉明傑、鄭孝淳兩人的處理結果。
傅奇斌先是自責了幾句,然後告訴宋知信,劉明傑已經就地正法了,鄭孝淳降級留用。
宋知信滿意地點了點頭。
翌日,宋知信捧了一壇得意酒,帶著鄭梅枝去了雞尾巷的涼州書院。
葛時矩告老還鄉後,還是閒不住,住進了書院裡,半是休閒,半是育人。
馬車裡,宋知信緊挨著鄭梅枝而坐,雙手摟著她的細腰,鼻子靠近她的發髻。
陣陣香氣襲來,他的骨頭都輕了三分。
經過那夜的釋然,蘇青然對宋知信的態度好轉了很多,不再冷冰冰的,但還是不讓宋知信碰她的身子。
鄭梅枝卻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宋知信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
但也僅止於抱在懷裡親一親,摸一摸,點到為止。
這讓鄭梅枝又喜又恨。
嫂子的火氣上來了,你卻走人熄火了!
害死人的王爺!
涼州書院位於城西郊區,掩映在蒼鬆翠柏之間,寧靜而恬淡。
荷塘邊,柳蔭下,葛時矩與孫女葛競春正在對弈,除了偶爾棋子落下的聲音,便隻剩下了荷塘裡傳來的幾聲蛙鳴和樹上的蟬鳴聲。
葛競春莞爾道:“爺爺!今日您為何心不在焉,幾處落子明顯有錯。”
葛時矩乾脆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匣中,歎息道:“你哥哥馬上就要學宮休學了。這小子,成天不務正業,我這把年紀,還要為他操心。”
葛競春抿嘴兒一笑:“哥哥可不是不務正業,他喜歡舞刀弄槍,立誌於軍伍……好男兒誌在四方,那也是建功立業的一條路子。”
“哎……”
葛時矩又是一聲歎息,緩緩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可是,我葛家就他唯一的男丁,大宋流年不利,跟北遼、西夏又多有戰事,我可不想他有什麼閃失,白發人送黑發人……”
葛競春點了點頭,沉吟道:“這兩年學宮休學,哥哥一直留在京都。這次好不容易回家,我會跟他說的。”
“想必他已經飽讀聖賢之書,會理解您的這番良苦用心。”
兩人正說著話,有奴婢來報:“葛老,西涼王前來拜訪!”
葛時矩一怔。
他在京都的時候,就已聞宋知信是個廢物皇子,雖然後來誅殺了郭金星,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武夫,他來找老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