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能調動太倉衛傾巢而出的,除了這位鄭國公,還能是誰?
至於這位鄭國公為何會與太倉衛一同出現在這裡?那必然是因為那蘇州城中的朱肅小兒早早便擬定了計劃,讓這位鄭國公接掌了太倉衛的兵權。
太倉衛閉城自守,不是因為擔心殃及池魚,而是在伺機而動。換言之,朱肅小兒一開始就沒想著隻是守城。
而是想以這座蘇州城為誘餌,將計就計,引太倉衛一起將他們聚而全殲!
“靠岸!靠岸!”反應過來的張禮奔到舵手身邊,劈手就想奪過船舵。自己一方倉皇遭襲,而太倉衛則是堅船銳卒,有備而來。與之正麵相抗定然要全軍覆沒,倒不如獨自棄船登岸,上岸了或許可以在一片亂局之中,逃得性命。
“張君,你是想要丟下我手下的武士們逃命嗎!”張禮身邊的大井田氏直反倒被激發了血性。“要是隻能如同一條野狗般逃走,那我大井田氏直寧願切腹!”
大井田家的家底儘皆在此,若是丟了這些效忠於大井田家的武士,即使回到國內,也難逃被幕府一派緝捕刺殺的命運。大井田氏直自然不願意獨自逃生。
他眼睛血紅,死死的瞪著又將一艘關船上的武士殺散的常茂:“那個人是明軍的大將。若是殺了他,明軍一定會士氣低落。張君,給我你的那支大弓,看我一箭……”
話還沒說完,隻聽“噗呲”一聲利器入肉之聲,張禮驚駭的發現,大井田氏直的脖頸之側,居然憑空“長”出來一支長達三尺的箭矢。
箭矢尾羽,猶自微微震顫!
“有……有冷箭!”張禮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一臉不敢置信倒在甲板上的大井田氏直,趕緊縮起腦袋,蹲在了關
船的護板之下。
……
“謔!老五!你這個近侍,好俊的射術!”
北岸,騎在馬上的朱棣放下了眼前的那支單筒望遠鏡,如同打量什麼珍寶一般,上下觀瞧著站在一處巨岩上方,手持巨弓的狗兒。
“這射術,便是蒙元的那些所謂射雕手,也難出其右了吧!你從哪兒發現的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朱棣轉頭對朱肅道。
“巧合,巧合……”朱肅隨口敷衍著朱棣的詢問,他亦騎在一匹馬上,遠遠觀瞧著那艘很明顯慌亂起來,正在亂竄試圖隱藏的賊軍旗艦。“這樣,應該足夠讓賊人的指揮係統,徹底癱瘓了吧?”
“倭寇賊首已經伏誅,賊人也已然大亂……接下來,就該是我們,徹底收割這些膽敢犯我大明天威的賊徒生命的時候了。”朱肅眼睛裡,有狠厲之光一閃而過。他的身後,是許許多多騎在戰馬之上,手執利刃的雄壯軍士。
“獵殺時刻到了。諸君,倭賊張虜劫掠百姓,其罪滔天。若有賊寇僥幸登岸,便是僅有一人,汝等亦需逐而殺之。”
“此戰,我軍,不留活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