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幾位殿下已是王爵,自然不能酬之爵位。”楊訓文明顯有備而來,隻是微笑道:“臣認為,對於秦王與吳王兩位殿下,大可酬之以金銀。還可如燕王殿下那般,授之以錦衣衛中的武職……”
即便是朱樉語出挑釁,楊訓文亦是態度謙恭。朱樉聞言也沒什麼話說。畢竟這老倌兒給出的法子也確實不錯。文官武官,還不一樣是官兒?就他朱樉自己來說,他還更喜歡掛個武職。畢竟自己連筆杆子都拿不穩,讓自己當個什麼右僉都禦史?
還是和大頭兵們混在一起省心!
非止朱樉,對於楊訓文此言,眾人儘皆稱善。但上首的老朱,卻已經不耐。
隻聽他開口道:“你等也知道當官的是給咱牧民一方。你們當官的都是如此,更莫說他們日後要做藩王的了。”
“他們日後,都是要做以防之主的。論起位置,比你們還要更加緊要。若是不通政務,豈不是要被人牽住了鼻子走?”
“不論文職武職,都是要他們兄弟在各方各麵,都有個曆練。”
“咱這一番的苦心,你們可能領會?”
“咱再最後問一句,咱想讓這三個孩兒在朝中曆練。”
“你們之中誰支持,誰反對?”
語氣堅決,不容違抗。
很明顯,這事在朝中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在老朱心中早已是板上釘釘了。
話都說到了這裡,文官隊列中的雜音也是戛然而止。朱肅在一旁冷眼旁觀許久,仍舊是一頭的霧水。
老朱和這些文官,一邊一門心思的,要給自己這幾個兄弟封官兒;另一邊卻又鉚足了勁兒,不讓自己兄弟三人封官。
老朱突然要封他們實職,倒還可以理解。可那些文官就……他們兄弟都是親王的身份,又是在天子腳下,縱使有了實職,也不至於在老朱的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
這些文官這般態度,又是在防範什麼?
百官一時沉
默,想是見了皇帝如此堅持,這終究也不是什麼大事,便也都知難而退了。
誰知那楊訓文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突然雙膝下跪,對老朱叩首道:“陛下之意,臣已知之。”
“然請陛下恕罪,臣有一言,必須在此與陛下明言。”
“秦王、燕王兩位殿下酬官曆練,臣以為並無不可。”
“然吳王殿下,此出薊鎮,雖有一二微功,卻也有五大罪過。”
“萬萬不可以國子監祭酒之職酬之!”
說完,五體投地,不再言語。
朱肅聞言一愣。五大罪過?
我又在何處招惹了這些官兒,敢情這些人鉚足了勁兒,其實隻是想對付我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