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可憐,敢傷害顧雪鬆,在他眼裡都是該死的渣滓。
陸白那種貨色,是沒有能力解決他兩名保鏢的。
秦鈞踏入了狹小陰森的出租房。
入目就是亂糟糟的床鋪的桌子,桌子上垃圾很多,地上還有幾隻老鼠在跑,蟑螂滿地爬,濕暗惡臭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可見陸白本人有多不講衛生。
秦鈞心中更添幾分厭惡。
他看見兩個先踏進來的保鏢,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浴室的方向,仿佛已經石化了般。
秦鈞蹙著長眉,不悅的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然後也瞬間呆住了。
——入目是一間狹小的浴室,浴室內的牆壁上斑駁泛黃,地麵也有很多黑漆漆的臟汙。
浴缸也不算乾淨,看著就臟。
可真正吸引人的,卻是裡麵躺著的一個絕美的青年。
那青年美得讓人心悸,雙眼緊閉,眉心若蹙,膚如凝脂,長睫緊閉,唇瓣宛如剛釀的紅酒一般誘人。
青年的整個身體,浸泡在被鮮血浸染的水中,臉色蒼白得沒有絲毫生氣,仿佛睡過去的美人魚一般,讓人忍不住靠近,甚至心生癡迷與愛意。
幾乎是瞬間,秦鈞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青年奪去了。
想到青年可能已經死了……秦鈞的心下意識疼起來,呼吸都險些困難。
他推開兩位保鏢,徑直走上前,試探著伸出手,觸碰了一下青年濕漉漉的神顏。
他鬆了口氣,然後果斷將青年從水中撈了出來。
與此同時,青年的手腕垂落,上麵露出一抹鮮紅的割痕,顯然是剛割-腕自-儘。
那道傷口無比刺眼。
秦鈞抱緊青年的身子,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此刻也不禁慌了起來。
他抬起腳,狠踹了兩個迷失在青年美貌中的保鏢,他麵色陰冷的嗬斥道,“還不快叫救護車,如果這位先生出了什麼事,你們就等著解雇吧!”
兩個保鏢如夢初醒,連忙摸出手機打電話。
他們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而是擔憂割腕自儘的青年的安危。
這個青年實在是太美了,使得他們看到的第一眼,大腦便失去了一切的思考,眼睛隻能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進入了美妙的夢境中。
……
顧雪鬆身穿潔白的t恤和牛仔褲,乾淨漂亮,坐在圖書室內,神色淡然地看著書,側顏乖巧。
他的身邊,是來來往往的同學,不少人在盯著他看。
他們臉紅心跳,望著他的背影竊竊私語。
可他對這些心無旁騖,一心專注於學習。
不多時,一位長相溫柔的陰柔男子,坐到了他身邊,望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柔和與暖意。
何光霽語氣有些酸澀,“雪鬆,聽說秦鈞為了你,去找陸白麻煩了,現在恐怕已經將陸白的雙腿打斷了,他的行動力可真是強呢。”
“哦,我知道了。”顧雪鬆看著書,神色淡淡,對此沒有一絲興趣。
他長得好,引來過不少覬覦,又故意隱藏家世,那些不懷好意之人見他好騙,總是喜歡來騷擾他。
陸白不過是其中之一。
每一次被那些渣滓針對,都有人為他出手處理。
即便秦鈞不出手,也會有何光霽等人,即便何光霽等人不出手,他顧家也不是吃素的。
他根本沒有將肮臟下流的陸白放在眼裡。
陸白於他來說,不過是腥臭的空氣,不值得廢一絲心思,連聽到這個名字,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何光霽見自己說的話,沒有引起顧雪鬆的注意,不由得有些煩躁。
他極其厭惡秦鈞,覺得每當顧雪鬆出事,秦鈞都要搶在他前麵,幫顧雪鬆擺平,簡直就是在與他搶奪顧雪鬆的注意力。
他揚著笑臉,對於顧雪鬆的冷淡與視而不見,心頭難受得直抽抽。
世界上最可恨的事,就是被心上人無視了,仿佛任何事,都無法引起顧雪鬆的注意。
他依舊不死心地攀談,“雪鬆,你要不給秦鈞打個電話,問問他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唄?可彆下手狠了,像上次那樣,直接剁了人手。”
聽到“剁手”這件事,顧雪鬆終於眼眸鬆動,抬起了眼。
上次,學院裡的一位男同學,趁機對他鹹豬手,秦鈞聽到了,就使手段廢了那男同學的雙手。
此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差點兒害得他低調的身份被識破。
他覺得很煩。
想了想,他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秦鈞的電話,剛撥通,還沒說話,就聽到了秦鈞煩躁不耐的聲音。
“顧雪鬆?有事嗎?沒事不要打擾我!”
然後便直接掛斷了。
顧雪鬆看著黑屏的手機,雙眸眯了起來,這是秦鈞第一次掛斷他的電話。
旁邊,何光霽的眼神也閃了閃,眸中訝異明顯。
秦鈞這是吃錯藥了?
平時就他對顧雪鬆最舔,恨不得捧在手心,小心嗬護,生怕有一絲懈怠。
怎麼今日,竟然敢掛斷顧雪鬆的電話?還用明顯不耐煩的語氣朝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