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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洛克白一出現,就會吸引來好多人,最終的結果是,洛克白不得不選擇繼續戴上口罩。

可是,即便他戴上口罩,那些圍觀的人群也絲毫沒有減少。

“梁白,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台上的老師,為了與他多說話,特意多點了兩遍他的名字。

洛克白站起身,雙手插兜,語氣輕緩的回答問題,絲毫沒有被這些問題為難道。

他的聲音同他的臉一樣,令人臉紅心跳,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神明在展開歌喉吟唱。

在他說話時,不少同學紅了臉,感慨著耳朵快要懷孕了。

不少人竊竊私語,“梁白的聲音真好聽!”

“嗚嗚嗚……我好喜歡他啊!”

“梁白如果唱歌的話,全球都會成為他的歌迷吧?”

“梁白什麼時候出道?真想天天看見他!”

洛克白回答完便直接坐下了。

然而他剛坐下,就感覺身側的空位上,坐了一個人。

是梁鹿暉。

梁鹿暉貪戀的轉過臉,看著洛克白,像是在看失而複得的寶物。

他好不容易可以出院,便聽到了梁白已經搬走的噩耗。

看樣子,梁白是誤會他不歡迎他住在梁家,所以才搬走的。

梁鹿暉真相穿回過去,將下命令的自己腦袋擰斷。

梁鹿暉身為學校的校草,一直是高冷、冷清的代名詞,他一來,所有的學生都在對著他竊竊私語,細數著他的光輝事跡,包括他的樣貌、家世、成績,以及在校期間拿過多少獎、待人有多溫和,經營的公司有多大等等。

這些話全都傳到了洛克白的耳朵裡。

梁鹿暉小心翼翼的看著洛克白,卻發現洛克白聽了這些話後,一點都沒有動容,仿佛聾了一般。

他的心瞬間失落起來,像是被尖銳的手指狠狠揪著一般,整顆心臟痛得他無法呼吸。

從前,他又怕又憎,防備著梁白覬覦他們梁家的財產,如今,他反倒希望梁白像傳言般那樣愛慕虛榮,覬覦他的錢的身份。

他口腔裡溢滿苦澀,低聲對洛克白道,“對不起,阿白……”

“現在是上課時間,認真聽課。”洛克白沒有任何與他交談的欲望,眼神落在前方的大屏幕上。

坐在洛克白另一邊的梁琮,則緊緊握住洛克白的手,扭頭看了一眼梁鹿暉。

即使梁鹿暉是他親哥哥,對他一向寵愛有加,他也不願與他分享洛克白。

家裡的財產他可以不要,但是洛克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好在,洛克白沒有多看他哥一眼。

梁鹿暉抬起清冷的沒有,不滿的示意了梁琮一眼,想讓梁琮為他說兩句好話。

梁琮直接當做沒看見。

梁鹿暉:“……”這還是親弟弟嗎?

他安分下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瞟向洛克白,眼神裡充滿了癡迷的貪戀。

在醫院的這幾天,他真的好想他。

洛克白一直被他盯到下課,感覺自己臉頰都被盯出了洞。

他不耐煩的揚著眉,站起身冷冷的看向梁鹿暉,“看夠了嗎?”

梁鹿暉收回眼神,臉色慘白,身形差點兒不穩摔倒。

他再一次因為過去對洛克白的冷漠厭惡道歉,“阿白,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該一直盯著你……”

“你知道就好。”洛克白直接推開他,從他身邊越了過去,“你擋到我吃飯了。”

梁琮看了看洛克白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卻又贏下腳步,拍了拍梁鹿暉的肩膀,語氣平穩,“哥哥,公司還需要你,你先回去吧,等阿白氣消了,肯定就會見你了。”

“梁琮。”梁鹿暉揉了揉眉心,眼底淬著冷意,“你是不是很得意?如今就屬你和梁白的關係最好,我和他的關係最差。可你彆忘了,我之所以與他關係差,是因為一直在為你打抱不平,你難道就不會心懷愧疚嗎?”

梁琮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哥哥,你在我心中一直很重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分享給你。但是,阿白是最特彆的,我會獨占他,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有機會覬覦他。”

他說完,便直接越過了梁鹿暉,追著洛克白的步伐離去。

然而還未走幾步,前方的人群便湧了過來。

幾位同學焦急的看著梁琮與梁鹿暉,告知了洛克白被綁走的消息。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洛克白就被綁走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然後便分彆給許藤和司景打電話。

司景和他們不在一個專業,在另一個地方上課,比一般下課時間晚了十分鐘。

許藤則根本沒來學校。

二人得知洛克白被綁走,臉色大變。

他們才不會做出綁架的事,即使再想得到洛克白,也隻會采取正常追求的行為。

得知洛克白不是他們綁走的,梁琮和梁鹿暉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不是他們,也就是說,暗處還有不少手眼通天的人,在覬覦洛克白。

躲在暗處的人太多了,一時間還真不好查。

四人立即行動,動用了家裡所有的關係,幾個小時後,終於有了線索。

原來,這幾日,秦雨欣一直在給洛克白打電話,想問他要錢。

秦雨欣一朝得勢,自以為能夠走上人生巔峰,過上花錢不愁的日子,誰曾想,洛克白根本不理會她。

她平日就有賭博的惡習,隻不過賭得數額都很小。

不過,b市的一位大佬,偶然看見了洛克白的照片,瞬間動了心思,茶飯不思,一心想要得到他。

為了得到洛克白,他直接給秦雨欣下套,讓秦雨欣欠了大筆賭債,然後逼迫秦雨欣賣兒子還債。

可惜的是,秦雨欣給洛克白打了好幾天電話,洛克白也沒有接過。

大佬見這些手段使不通,心中又思念洛克白那張臉,心頭發癢,一刻也不能等,直接來到學校,將他綁走了。

為了逃脫三家族的報複,已經架著船隻,跑到公海上去了,之後還準備落戶與國外,再也不回來了。

公海那麼大,根本很難找到,即便找到也很費時間,到時候他們早就跑了。

四人合力調查出了這些事情,聞言,瞬間滿是殺意。

找不到?他們三家聯合查,還有找不到的事?

……

洛克白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

麵前是一個滿頭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就是此次策劃綁架他的大佬。

中年男人想要對他用強,但是他不從,利用累積的格鬥技巧,踹了中年男人好一頓,中年男人不忍還手,隻好將他綁在了椅子上,準備滿滿侵-犯。

下一秒,中年男人就被敲死了。

敲死他的是他兒子。

他的兒子,自然也看上了洛克白,心中湧起無限的占有欲。

丟下手裡的棒球棍,年輕男人眼神癡迷的盯著洛克白,抬手便想要摸上他的臉。

下一秒,年輕男人的胸膛,便被幾顆子-彈貫穿,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打死他的,是床上的保鏢隊長。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這公海上,他的武力最強,而且還隨身配木倉,殺兩個雇主隻是輕輕鬆鬆的事。

保鏢隊長的眼神裡,也滿是占有欲,直勾勾的盯著這個神明都要讚美,眉宇間滿是惹人憐惜的脆弱的少年。

下一秒,整艘船便被無數船隻包圍了。

梁琮、梁鹿暉、許藤、司景四人,已經帶著無數的保鏢趕來了。

洛克白在他們手上,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保鏢隊長倉皇走出船艙,見這麼多人包圍了船隻,嚇得臉色慘白。

不過,他死也要與那位絕美的少年一起死!

保鏢隊長走進船艙,準備與那位少年一起飲彈自儘,然而他進來時,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莫名其妙不見了。

四人見那艘船上的人,始終不將洛克白叫出來,便派了幾隻水性好的,偷偷潛水,爬到穿上,直到兵不血刃的控製住了船上所有人,也沒找到洛克白的身影。

他仿佛憑空消失不見了一般。

……

洛克白鬆了口氣。

終於,他趕在了慘死之前,來到了新的世界。

他發現自己又進入到了一個古代世界,此刻正蜷縮在床上,屋裡藥氣彌漫。

他所在的這間屋子,乃是一個裡間,外間還有不小的動靜。

“唔!救命啊!強j啊!嗚嗚嗚……救救我……婆夫……”外麵傳來一陣柔弱男子拚命哀嚎,大聲抵抗的聲音,明顯正發生著一場暴行。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將那大喊大叫的人扇得倒在地上。

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叫什麼叫?你那婆夫已經喝了酒,醉倒了,沒有人能夠來救你!小劍貨,你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婆夫?是在叫他嗎?

這是什麼稱呼?

洛克白接受了這本書的內容,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他穿進了一本無三觀、無下限的po文裡,成為了裡麵主角受的婆夫。

這個世界,是一本男人、哥兒、女人共存的世界。

所謂的婆夫,就是婆婆的意思。

也就是說,洛克白穿成了主角受的婆婆。

主角受出身普通農戶家庭,卻生得極好,家裡為了十兩銀子,將他嫁給了一個活死人,也就是彆的世界所說的植物人,劉家公子劉方。

劉方因病成了植物人,不能說話不能動,所以劉老爺就又取了個續弦,出身青白的沐白。

也就是洛克白現在的身體。

可惜,劉老爺娶了沐白之後,便一命嗚呼了,沐白便成了寡夫。

沐白成了寡夫之後,也沒放棄成了活死人的繼子,為他娶了一個容貌姣好、溫婉善良的夫郎,也就是主角受陳晚疏。

婆郎二人共同操持著劉家,日子倒也過得下去。

隻不過一次意外發生了,沐白邀請了張家公子張長燦來家裡談生意,陳晚疏作陪,張長燦覬覦陳晚疏的容貌,拚命灌沐白這個婆夫酒,將他灌醉了。

趁著四下無人,張長燦便直接強迫了陳晚疏。

陳晚疏被強之後,十分痛苦,可是張長燦卻十分出生,威脅陳晚疏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沐白。

陳晚疏害怕此時泄露,被婆夫認為他是個放蕩的人,隻好數次服從張長燦。

一開始很痛苦,可是次數多了,一來二去,便同張長燦好上了。

為了同張長燦滾床單,陳晚疏數次給沐白下藥,讓他昏迷。

然後要求張長燦過來,在他身邊與張長燦滾床單。

有時候還會與張長燦一起,在活死人丈夫身邊滾床單。

為了刺激,奸夫淫夫二人,在屋裡屋外、院子裡、牆頭上,甚至還會出去開房,在人來人往的客棧包廂裡滾床單。

隨著滾床單的次數增加,po文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越滾越美,所以陳晚疏身上的氣質,以及容貌,遭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覬覦。

不僅張長燦迷戀他,下至周邊的鄰居、街上的乞丐,上至將軍王爺、皇帝皇子,也偷偷潛入劉家強迫他滾床單。

而且,通常還不止一人。

沐白這個婆夫,以及劉方那個活死人丈夫,簡直就是兩個大冤種。

沐白絲毫不知道,陳晚疏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

沐白不是被灌醉,就是被下藥,然後陳晚疏為了追求刺激,偏要帶一大幫子人,在昏迷不醒的他身邊聚-眾-淫-亂。

背著婆夫與一大幫子人偷-情,陳晚疏就這樣沉淪在了欲-望的海洋,根本爬不起來。

眼下的時節,正是陳晚疏第一次被張長燦強迫的時候。

至此開始,陳晚疏便要淪落到欲-海之中了。

“哦豁……”洛克白玩味兒似的挑了挑眉。

他的這個身體,粗看之下,簡直就是個大冤種,無辜得讓他險些忘了,他穿的實際上是個惡毒炮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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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泉石上流2

『這個時候,你可不該醒』

表麵上看,沐白這個婆夫無辜極了,可實際上最惡毒的就是他。

沐白出身卑賤,家裡隻是普通的農戶,卻自小見利忘義、唯利是圖,長到能跑能跳的年紀,便天天往外麵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沐白的名聲太難聽了,天天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男-妓”,“賤-貨”之類的,走到哪兒哪兒的人捂著鼻子,都說嫌騷,硬生生將爹娘死了。

沐白一心想攀高枝,可是他長得不甚好看,而且又太下賤,即使塗脂抹粉,主動送上門,也沒有闊少真正的看他一眼。

隨著年歲漸長,沐白開始換了策略,裝起了賢惠,為了將來能過上好日子,他十分能裝,很快就扭轉了彆人對他的看法。

後來,劉家老爺最寵愛的獨子劉方得了病,變成了活死人,劉老爺想要再娶續弦,生個兒子。

劉老爺不看重外表,放著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和哥兒不要,獨獨娶了賢惠聞名的沐白,覺得沐白心地善良,肯定能好好操持家務,娶他回來準放心。

沐白終於知道了賢惠名聲的好處。

原來,隻要表現得善良無辜,便能不知不覺,撈進各種好處。

沐白將劉家的所有錢財,都撈進了自己的口袋,劉老爺直接被氣死。

沐白之後對外宣揚,劉老爺是因為年紀大,所以才死的。

之後,沐白嫌棄活死人繼子礙眼,又怕擔著善待繼子的名聲,為繼子娶了十裡八鄉有名的賢夫郎,陳晚疏。

陳晚疏是陳家村村長的兒子,村長家比一般村民富裕,所以陳晚疏也有幸讀了幾年書。

哥兒一讀書,肚子裡有了墨水,便不再甘心走上嫁人生子的老路,所以陳晚疏直到二十了,也不願意嫁人。

恰好沐白為繼子劉方上門提親了,劉方是個活死人,陳晚疏嫁給他,隻需要將他照顧好,旁的都不用管,也無需擔心妾室爭寵之類的事。

既能守活寡,還能當少夫郎,沐白這個婆夫又一向和善,這個結果對於陳晚疏來說,再好不過。

所以,陳晚疏沒有拒絕,直接嫁進了劉家,與沐白一起操持家務,悉心照顧劉方,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可是,沐白一直是不懷好意的。

他為繼子劉方娶陳晚疏,可不是為了讓陳晚疏享福的。

沐白一直嫉妒陳晚疏。

過去,陳晚疏是村長家兒子,千嬌百寵,還能被允許讀書,一身氣質高雅得不像農戶家的夫郎。

而沐白,那時候還正做著攀附富少的美夢,是庸俗下賤的代名詞,幾乎所有人都將他當做了陳晚疏的對照組,抬高陳晚疏,貶低他。

沐白早就恨不得將清高的陳晚疏踩進泥裡。

所以,沐白隻是表麵對陳晚疏好,實際上早就正計劃著算計他了。

由於沐白能力不行,劉家的點心鋪子越經營越不善,恰好此時,沐白注意到張家的公子張長燦,對著覬覦陳晚疏。

便毫不猶豫的把陳晚疏出賣給了張長燦,利用陳晚疏的身體,換張家接濟劉家鋪子。

沐白先是以談生意為借口,將張長燦約到家裡,又叫陳晚疏作陪。

陳晚疏本不願意見外男,但想到婆夫一個哥兒,陪張長燦喝酒實在不容易,便來了。

之後,沐白便假裝醉酒,回到了裡間假裝昏睡過去,給張長燦強迫陳晚疏留空間

沐白美美的睡在裡間,聽著外麵的動靜。

陳晚疏奮力反抗,卻因為是孱弱的哥兒,還是被張長燦得手了。

之後張長燦威脅陳晚疏,陳晚疏一個哥兒,遇到了這樣的事,根本有嘴說不清,又怕連累劉家的名聲,殃及到沐白,便隻能忍氣吞聲。

張長燦走了,沐白則假裝幽幽轉醒,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實際上心中對沐白的慘狀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後,張長燦來到劉家,強迫了陳晚疏很多次,沐白都知曉,可是卻視而不見。

由於po文的發展趨勢,陳晚疏自然是漸漸沉淪在了這些欲望之中,開始與張長燦好上了。

但是,沐白怎麼會看著他與張長燦感情升溫?

於是,沐白開始私底下將陳晚疏偷情的事宣揚了出去,告訴給了鄰居,鄰居也是個富老頭,貪花好色、為人猥瑣,早就垂涎陳晚疏,得知他這麼風-騷,自然忍不住要動手。

很快,富老頭便強占了陳晚疏,還和家中的下人、兒子,一起強迫他。

張長燦得知後,罵他下-賤,與他的關係一落千丈。

之後,沐白又找了一夥乞丐,命他們綁架陳晚疏,將他輪了,然後又明裡暗裡讓陳晚疏相信,這些都是張長燦為了報複他,所以命人乾的。

陳晚疏和張長燦的關係徹底破裂,被最肮臟的乞丐輪過之後,陳晚疏徹底墮落了。

他開始來者不拒,無論是各類乞丐、村民,還是皇帝王爺,他都願意讓他們隨便上他。

那些乞丐、路人,隻能算作路人攻,真正的攻,自然是那幾個身份尊貴的人。

陳晚疏被幾個攻治愈好了心中的傷口,與他們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惡毒婆夫沐白自然也受到了應有的下場,幾個攻為了給陳晚疏報仇,教訓了從前欺負過他的人,其中自然有張長燦。

張長燦被廢了四肢,拔了舌頭,丟到乞丐窩裡被輪番折磨,同時也交代出了沐白與他勾搭成奸的一係列事。

最後的最後,沐白被丟進乞丐堆裡,被輪番折磨,不成人形後,又被扔進了發-情的野狗群裡,最後成了一攤爛泥。

“……”想到沐白的下場,洛克白神色僵了一下。

這個下場,果然是小皇文裡惡毒炮灰的標配結局。

幾乎每個po文世界裡,都有個被乞丐或野狗輪-死的惡毒炮灰。

此刻,外麵正傳來淒慘的反抗之聲,和男人粗魯的咆哮怒罵。

洛克白不敢耽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一隻椅子走了出去。

洛克白將椅子狠狠丟在張長燦身上,聲音冷漠,“放開他!”

張長燦差點兒就得手了,還有一點便能進去,直接被一個椅子猛砸,立刻嚇萎了。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洛克白,語氣中滿是深意,“沐白,你怎麼醒了?這個時候,你可不該醒!你現在應該醉倒了啊!”

他這明顯是提醒洛克白不要入戲太深,裝裝好人的樣子就行了,不必這時候還跑出來做戲,演一番拯救兒夫郎的戲碼。

洛克白眼神冷冷的瞪著張長燦,“我為什麼不該醒?張長燦,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直接把我吵醒了,這可是我劉家,不是你張家,你彆太過分了!”

“你來真的?沐白,你傻了吧,我和你可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洛克白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頓時流出了鼻血。

洛克白怕他現在就說出沐白與他合謀的事。

他可不想落入原身沐白那種下場,即使張長燦要說這個真相,也要等他刷一刷陳晚疏的好感度,讓陳晚疏對他手下留情再說。

張長燦被一拳打得口鼻流血,頓時大怒。

他惡狠狠的瞪著洛克白,高大的身軀直起,“兩個小賤-人!沐白,你是耍我的?存心和我作對?既如此,也彆怪我對你手下不留情!”

張長燦會點拳腳功法,且力氣很大。

沙包大小的拳頭,落在洛克白身上,洛克白嘗試著用自己以前的世界裡,學過的技巧,勉強抵擋,卻還被打得滿身傷痕,險些被打死。

身上披著破碎衣服的陳晚疏見狀,直接撲上去,咬住了張長燦的脖頸。

陳晚疏雖然身單力薄,但是發了狠,牙齒咬得很緊,有種想要與張長燦同歸於儘的架勢。

“!”張長燦再次大怒,直接一掌掀翻了他,放下一句狠話,然後便捂著不斷流血的後頸,飛快地逃離了劉家。

陳晚疏雙眼哭的紅腫,嗓子原本因為喊叫抵抗,也已變得沙啞。

他發了狠,狠狠咬掉了張長燦的一塊肉,滿嘴鮮血,不過見張長燦走了,臉上卻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

那笑容著實恐怖。

洛克白無力的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他的這個身子,是個柔弱的哥兒,根本不經打。

陳晚疏清冷的雙眸中,含著晶瑩又感動的淚,顯然將洛克白當成了救命恩人,“婆夫,謝謝你,你救了我……”

他說著,將渾身傷痕的洛克白抱著,放到了床上,又出去準備命人請大夫。

走出去時,他才發現,府內的下人,竟然都出去采買去了,根本不在府內。

他愣了一下,沒有多想,洗了一把滿是鮮血的嘴巴,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來看過洛克白的傷勢,說並未傷及內臟,都是淤青之類的皮外傷,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陳晚疏謝過大夫。

這時,府內的下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陳晚疏命他們給洛克白煮粥,然後又跑去查看了劉方的情況,忙得簡直腳不沾地。

洛克白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歎氣。

這就是主角受,善良的主角受,還未曾被汙染,一心孝順婆夫、照顧丈夫的主角受。

真不希望他淪落到劇情中那樣。

晚上的時候,陳晚疏又來了。

他恭恭敬敬的看著洛克白,“婆夫,我來服侍你洗漱了。”

洛克白點了點頭,他現在根本不能動,隻得讓陳晚疏服侍。

陳晚疏將他的衣服剝開,看著那具比例完美,卻滿身青青紫紫的身體,他眼中的愧意簡直濃厚到化不開的地步。

他微涼的雙手,抱著洛克白的身體,將他放到了溫熱的水裡。

隨後,他為洛克白洗淨了臉上厚重的脂粉,隨即眼神便凝住了。

厚重的脂粉下,竟然隱藏著一張絕世容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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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清泉石上流3

『紅痣』

那張臉仿佛自帶聖光,沾著清淩淩的水珠。

他的臉蛋太過光滑,水珠下滑之時,絲毫沒有停留,很快就垂落在性感的鎖骨上,消失不見。

陳晚疏聽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停地跳動,速度越來越快。

他的全身都燥熱了起來。

他難堪地合上雙腿,遮掩住身體的真實反應。

在這個世界,哥兒一旦開了葷,動了情,就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性-欲了。

這是因為哥兒天生懷孕的能力,不如女子,所以需要更多次的發-情,通過與人交合,來促進懷孕的幾率。

而且,哥兒的身體特征,與男人無異,隻是力氣比一般男人小,但是卻比女子大得多。

由於沒有女子那般適合生育的良好條件,不少哥兒生孩子難產死了,這就更加造成哥兒在婚姻中不受歡迎。

哥兒嫁不到好人家,根本難覓良人。

陳晚疏之所以一直等到二十歲才嫁人,也有害怕遇人不淑、害怕難產而死的原因。

他自小與男子一般讀書,才學過人,可是卻不能告訴彆人他才華橫溢,因為在這個時代,哥兒讀書是不受歡迎的。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哥兒可選擇的路永遠是最少的。

陳晚疏從小就懵懵懂懂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一直在壓抑著自己。

不對任何人動情,也從不動欲,他自己的身體,除了洗澡草草擦過之外,連用手摸過都沒有。

所以,二十年來,他一直壓抑得很好。

二十年的壓抑,全都在看到洛克白的身體,以及他那張攝人心魄的臉,破戒了。

陳晚疏額頭上,隱隱出現了一顆紅痣。

紅痣是所有哥兒特有的,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一旦紅痣出現,就證明這個哥兒有欲-望,可以交-合了。

陳晚疏攥著毛巾的手,下意識用力,強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情-欲,他咬破了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用毛巾沾了點水,站在洛克白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清瘦漂亮的肩膀好一會兒,才緩緩拿起毛巾,輕而緩慢的為他擦拭著身體。

洛克白絲毫不知道身後,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為了讓陳晚疏將他後背擦拭乾淨,主動往前麵移了一下,然後身體前傾趴在木桶邊沿。

他跪坐在溫熱的浴桶裡,身體往前趴著,清亮而溫暖的透明水中,隱約可見的漂亮風景,以及若隱若現的腿。

陳晚疏的眼神,不小心瞟了水中一眼,看到了那令人心馳神往的風光,心頭瞬間發緊,喉嚨也滿是乾澀。

仿佛被沙子填滿了似的,一股奇異的乾澀感,噎住了他的喉頭,使他不僅無法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很艱難。

空氣焦灼。

他喉結下意識滾動,不知不覺間,手捏著毛巾,擦拭的力道加大了不少。

洛克白下意識擰起好看的細眉,不禁出聲道,“你動作輕些……”

他如今的哥兒身體,十分的敏、感,加上皮膚細嫩,身體被輕輕一碰,就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戰栗感覺,令他十分不適。

“嗯,好……”陳晚疏輕輕開口。

然後,剛說兩個字,他就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啞得厲害。

他的臉瞬間漲紅,那張清冷禁欲的麵龐,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紅霞。

他不知道自己的整張臉,連同脖子都紅了,隻覺得臉頰很熱,內心很羞恥。

——他剛剛的啞聲,仿佛縱-欲了很久之後,喊壞了嗓子的聲音。

他難堪的垂下眼瞼,不敢再看洛克白。

洛克白卻顯然被陳晚疏的聲音吸引。

他疑惑的轉過臉,看見的是一張充滿了情-欲的青年的臉。

青年渾身燒紅,仿佛被火炙烤著一般,天生性冷淡的臉龐,竟豔如芙蓉,比肩牡丹,眉心的紅痣,已經變成了暗紅的樣子,明顯已經起了降不下去的情-欲。

——奇怪,他明明已經打跑了張長燦,按理說陳晚疏的這個劫已經過去了。

為何他還是這副模樣?

難道,即使劇情過去了,可陳晚疏還是會像劇情中那樣變化,到了特定的劇情點,就會開始想男人?

洛克白心頭有些遺憾。

他之所以打跑張長燦,是因為不想看到陳晚疏淪落到劇情那樣,整日隻為欲-望沉淪,腦子裡隻有欲-望,沒有任何才學和理智。

既然他改變不了陳晚疏放縱的下場,那就隨著他吧。

他不該天真的想要改變po文主角。

他記得,陳晚疏的第二個男人,就是住在隔壁的五十多歲富老頭,張鈺。

富老頭雖然年紀大,但是對陳晚疏還是挺好的,不僅能在床上滿足他,而且還舍得給他花錢。

陳晚疏想要什麼,富老頭就會為他買來,即使陳晚疏不開口要,富老頭也會送給他很多首飾和衣服。

而且,富老頭還有三個兒子,富老頭的三個兒子,都是二十多歲,年輕力壯,個個都能讓陳晚疏爽。

就算那三個小夥子,陳晚疏嫌不夠過癮,富老頭家裡,還有個叫季博昌的仆人。

人如其名,瘠-薄是真TM長,肯定能讓陳晚疏愛不釋臀。

這樣想著,洛克白忍不住開口,“晚晚啊,如果你覺得身體不適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自己來洗澡就可以了。”

他這樣說,是放陳晚疏自由,讓他有機會去找男人瀉火。

陳晚疏聞言,輕輕笑了笑,“不必了,婆夫,兒夫不累,服侍你是應該的。”

陳晚疏實在是太守禮了,寧願被情-欲折磨得難受,也要孝順他!

好哥兒!這樣的話,他就更不能留他了。

他準備循循善誘,一步步規勸陳晚疏去找男人。

於是,他緩緩開口道,“你覺得隔壁的張老爺如何,雖已年方五十,但是仍舊身強力壯、滿麵紅光,實乃絕佳良配啊!”

陳晚疏聞言,心瞬間沉了下來。

婆夫這是什麼意思?

想改嫁給隔壁的張老爺?

那張鈺長得胖,眼睛又小,滿臉猥瑣,惡心至極,怎麼配得上他的婆夫?

婆夫宛如天仙,即使九天玄神也比不上一根腳趾尖,緣何眼瞎看上富老頭?

陳晚疏一想到張老爺那張豬臉,就惡心得想吐。

他眼眸沉了沉,提醒道,“張老爺並非良配。”

陳晚疏不喜歡老頭?

洛克白挑了挑眉,沒事,還有三位張家公子。

洛克白於是又道,“也是,張老爺的確老了些,不過張家的三位公子,嘖嘖……可擔得上年輕有為,皆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卻一心考取功名,皆中了進士,怕是明年就要去京城考狀元了吧!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夠嫁給他們。”

張家三位公子?

婆夫不會是又想改嫁給張家的三位公子吧?

陳晚疏的眼眸沉了沉,死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反駁。

張家三位公子,從小就拜學於名師,學問的確不淺,但……

他心中發堵,盯著眼前之人的黑色長發,癡迷又貪戀的撚起一縷,語氣中竟帶了些不屑和敵意,“張家三位公子,的確很有才華,但是……但是比不得我!”

他做的文章,偷偷拿出去,一片可抵萬兩黃金,可見含金量。

張家公子一個都比不得他!

洛克白沒聽出他語氣中的酸意,聽他這麼說,於是順勢道,“晚晚,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覺得你的學問也不差,要不請三位公子到府中一敘,與你比試一下學問,如何?”

他這可是第二次給陳晚疏創造機會了!

陳晚疏聞言,眼前卻一陣發黑。

他呼吸急促起來,恨不得將洛克白從水中撈出來,掐住他濕漉漉的腰身,問他為什麼非要改嫁。

就這樣與他一齊在劉家,相互守著不好麼?

他們都是哥兒,彼此相伴、彼此依靠,沒有臭男人的插-足,不好麼?

陳晚疏揉了揉眉尾,嬌若芙蓉的臉,重新恢複成冷清禁欲,渾身的潮紅,也瞬間退卻。

他舍不得洛克白,因而,見他一定要改嫁,全都都在發冷、顫抖。

他害怕洛克白離開他。

洛克白是婆夫,若非要改嫁,他也攔不住。

他害怕洛克白被彆的男人占有!

淺淺長吸一口氣,他企圖扯些大道理,說服洛克白,“我並不希望家中出現旁的男人,婆夫,你難道忘記了張長燦?劉家就你我二人,若是有男人再對我們圖謀不軌,我們可能逃不過二次了。”

洛克白一心想要給他找男人。

他希望給陳晚疏找個固定老攻,免得淪為結局那種萬-人-騎的下場。

可惜,陳晚疏太過拘謹守禮,不被強迫,似乎永遠邁不開那一步。

洛克白有些頭疼。

陳晚疏這體質,以後該怎麼辦?壓抑得久了,萬一哪天在大街上發情,招來很多男人怎麼辦?

洛克白有心再給陳晚疏推薦一下那個“瘠-薄-長”,但是看到陳晚疏難看的臉色,也不敢再多說話。

他閉上了嘴,百無聊賴的趴在木桶邊沿,身後陳晚疏繼續拿著溫熱而柔軟的毛巾,為他擦背的動作輕柔。

後麵洗完了,該翻到前麵了。

陳晚疏屏住呼吸,步伐轉至洛克白麵前時,身上那股燥熱又升起了。

洛克白那張足以令神明瘋狂跪舔的臉,由於泡澡泡得久了,還隱隱冒出了汗珠,一張臉粉嫩得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尤其是那張豔麗鮮紅的唇,尤其誘人,攝人心魄。

一瞬間,陳晚疏覺得自己似乎被攝了魂,手腳都無處安放起來。

為了能讓陳晚疏更好的為他擦拭身體,洛克白十分配合的往後,背靠在了身後的木桶邊沿,毫無防敗的將整個身子,暴露在了陳晚疏的眼前。

陳晚疏不敢露出異樣,隻是他額前的紅痣,又開始冒出來了,十分顯眼。

洛克白盯著他眉心那顆紅痣,神色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說:

洗個澡,一章還未寫完,嘿嘿嘿感謝在2023-06-04 14:33:17~2023-06-05 21:1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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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泉石上流4

『齊宣訣』

紅痣都出來了,看來陳晚疏還在嘴硬,明明又在想男人,偏裝矜持。

陳晚疏會拒絕隔壁他推薦的那幾個男人,說來說去,大概是因為那幾個男人質量不是很好,他看不上。

過段時間,主要的攻一齊宣訣就會出現了。

齊宣訣是當朝小王爺,皇帝的親弟弟,身份尊貴,長得純真可愛,現年十八歲,經常稱呼陳晚疏為哥哥,是個會疼人的性格。

如果是齊宣訣的話,陳晚疏肯定就看得上了。

陳晚疏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申吟出來,發出喑啞嬌-喘的聲音。

他沒有再耽擱,腦袋深深地垂下,不敢看洛克白一眼,迅速地為他擦乾淨身體,然後又為他小心翼翼穿好了裘衣,抱上了床,塞進了被子裡。

洛克白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張清麗絕色的臉。

他看向滿臉潮紅,身體明顯不正常的陳晚疏,“你……你等下要去做什麼?”

陳晚疏不敢看他,生怕露出異樣,因此依舊沒有抬起臉,還逃避似的偏過臉去,聲音清冷好聽,“我等下去看看劉公子。”

他口中的劉公子,就是劉方,他一直沒把劉方當成夫君,隻是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雇主。

他感激劉家,所以對劉方的照顧細致入微,從不假手於人。

“那你去看完劉方之後,能不能過來陪我?我晚上怕黑。”洛克白這樣說,主要是怕陳晚疏找個男人隨便對付了。

他現在已經決定,要為陳晚疏找個王爺夫君了,這樣的話,他就不能隨便拉個府內的下人滾床單。

陳晚疏這樣善良溫柔,懂得感恩的哥兒,與小王爺的感情,理應水到渠成,不應該像原劇情中,那樣慘烈令人心碎。

原劇情中,小王爺遇到陳晚疏的時候,陳晚疏已經變成了一個離不開男人□□的“蕩-貨”,無可救藥,與小王爺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情感糾葛,陳晚疏才被救贖。

過程太慘太慘了。

陳晚疏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眼睛瞬間亮了,黑眸直直的看向洛克白,眼底閃爍著期待和迷戀。

洛克白鴉羽般的黑發落在床上,一般垂在床邊,漂亮耀眼得令人心悸,他眸色沉寂,透露出純潔的意味,明顯心中沒有任何雜念。

他就隻是邀請他陪他睡覺,沒有旁的意思。

陳晚疏心中升起濃濃的失落。

在這個時代,一個家裡如果就隻剩兩個哥兒的話,也是可以抱團取暖、私底下互為夫妻的,隻是不能擺到台麵上。

畢竟哥兒的身體構造,與男人一樣,生理特性也完全一樣,兩個哥兒也是可以做那種夫妻之事的。

看來,婆夫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他迅速點了點頭,承諾道,“我一定快點來!”

他說得鄭重,離開後,很快就又回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洛克白將床分給了他一半,他躺在外側,離洛克白有些距離。

聽到洛克白綿密延長的呼吸,他睜開了雙眼,默默地轉頭,看著那張空靈惑人的麵龐,他就這麼看著,直到忍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做了很多夢,那些夢不可言說,每一個畫麵都是他與洛克白的禁忌。

他醒來時還有些頭疼,一睜眼,就是近在咫尺的洛克白的那張臉。

他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依舊在夢中,直到洛克白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提醒道,“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在流口水。”

“!”陳晚疏摸了摸嘴角,果然有口水!

他睡覺從不流口水,隻是剛剛在做香-豔的夢,所以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

他窘迫的擦乾了口水,想要解釋什麼,卻見洛克白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是他的隱私部位。

洛克白眨了眨惑人心智的漂亮眼眸,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的那個東西一直在……嗯,你真的有那麼想男人嗎?”

“!”陳晚疏窘迫的蜷縮起腿,慌慌張張地坐了起來,臉色青白難堪,“……我沒有。”

哥兒都是十分愛麵子的,絕不想給心上人留下放蕩的印象。

陳晚疏說著,便下了床,不敢再睡。

他囑咐洛克白好好躺著,然後便急匆匆出去了。

洛克白原本就被暴打了一頓,渾身是傷,睡了一覺後,身上的各處淤青處就更疼了。

昨晚還能爬起來,現在是根本連抬起一隻手都不能。

這幾日,他一直都被陳晚疏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連床都不用下,一張嘴就有人喂飯,簡直過得不要太逍遙。

劉家的點心鋪子,一直交由陳晚疏打理。

陳晚疏不愧是主角,一出手就將幾間糕點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很快就傳出了張家在排擠劉家鋪子,劉家鋪子快要關門的消息。

這些不好的消息,原本是被陳晚疏壓下來的,他不想洛克白知道這些糟心的消息。

但是府內下人眾多,在很多下人眼裡,洛克白才是劉家真正的主人,陳晚疏隱瞞消息這些舉動,是想架空洛克白,所以忙不迭地將這消息告知了洛克白。

洛克白得知後,立刻將陳晚疏叫了回來,向他問了此事。

陳晚疏以為洛克白誤會他要奪權,立刻跪了下來,“婆夫贖罪,晚疏沒有任何彆的想法,隻是婆夫現在身體孱弱,我怕婆夫擔心,所以才……”

洛克白自然沒有怪他的意思。

他恨不得將劉家的所有資產,都交給陳晚疏打理。

他強撐著傷痛的身子,走過去將陳晚疏扶了起來,“我怎麼會怪你?你這麼有能力,比我強多了。”

陳晚疏驀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映得全是洛克白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聲音很輕很輕的問道,“真的?婆夫真的這樣覺得?”

洛克白點了點頭,然後交給了陳晚疏一遝點心方子。

這些點心方子,都是洛克白過去在很多世界裡收集到的,每一樣都是頂級秘方,有了這些點心方子,劉家一定能迅速擴張,成長為縣內的首富,不會再懼怕張家。

陳晚疏收下那些五花八門的點心方子,然後便被洛克白催促著,去找人將這些點心複刻出來了。

看到陳晚疏一直忙忙碌碌的身影,洛克白覺得將陳晚疏培養成一個事業哥兒也不錯。

如果陳晚疏有了強大的財力,足夠自保,那樣的話要什麼男人沒有?

——也許,po文主角受不一定要依靠男人,也能活得很好呢?

洛克白心中升起一絲微弱的希冀。

事實證明,陳晚疏的確很有能力。

他不僅靠著那些方子,研發出了新品點心,還巧用各種手段,躲避、反擊了周圍的競爭對手,使得劉家點心鋪子的名聲直接傳了出去。

劉家日進鬥金,財力很快就達到了能與張家一較高下的地步。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與劉氏合作,讓張家產生了危機感。

張家開始使用一貫肮臟的手段,陷害於劉家。

漸漸的,劉家點心鋪子便有了不好的傳言,

有人抬著昏迷不醒,將要斷氣的孩童,來劉家點心鋪鬨事,說都是吃了劉家的點心,這孩子才會中毒。

結果被陳晚疏利用聰明才智,當場識破,並擲地有聲的反駁,加之外表出眾,一介哥兒,卻有如此膽識,對比之下,更顯得張家的嘴臉醜陋。

有老人買了劉家鋪子的點心,吃了之後在現場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結果被陳晚疏敏銳發覺,唯獨老人吃的那一塊糕點上,沾有白色粉末,證明了是老人下毒,陷害劉家。

最後在陳晚疏的威逼利誘下,老人承認都是張家指使的。

兩次鬨劇,都被周圍的看客目睹,口口相傳,張家的名聲逐漸不好起來。

最後的最後,張家使出了殺手鐧,直接買通了陳晚疏的家人,讓陳晚疏的家人跑出來,散布對陳晚疏不利的傳言。

結果,陳晚疏的小侄子貪吃,被陳晚疏一個糖葫蘆哄了過來,一邊天真的舔著糖葫蘆,童言童語說出了一切,揭露都是張家買通他們乾的。

至此,張家針對劉家的陰謀,被所有人熟知。

劉家的迅速擴張,沒有人不知,所有人都認為是張家嫉妒劉家,所以才屢次陷害。

之後,張家屢教不改,又做了很多次陷害,可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不相信張家那些陰謀。

張家的名聲差了,生意直接一落千丈;反觀劉家,生意越來越旺,名聲也越來越好,為了積德行善,陳晚疏還做主見了一件慈善堂,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一時間,劉家的名聲如日中天,陳晚疏也正式成為了劉家的門麵,雖為哥兒,卻絲毫不輸男子。

一道華貴的身影,逐漸徘徊在劉家鋪子前。

來人一身高貴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貴氣,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在鋪子中,有條不紊的處理事情的陳晚疏,眼底滿是欣賞。

他初來泰安縣,就被陳晚疏這種奇哥兒吸引了。

陳晚疏長相俊秀精致,氣質高雅,與一般柔弱哥兒不同,才學過人,又有雷霆手段,簡直讓他折服。

他已經追求陳晚疏好幾日了,可是陳晚疏始終沒將他放在眼裡。

“走,咱們去到陳公子店鋪裡買些點心。”齊宣訣手中折扇一開,一邊扇動一邊朝著陳晚疏走去。

剛走進,就聽到一個下人快步走近陳晚疏,語氣慌張,“不好了,少夫郎,張家公子張長燦帶著一大群人,闖入了劉家,想要教訓老夫郎!”

他口中的老夫郎,就是洛克白,相當於老夫人的意思。

陳晚疏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推開走上前,想要搭訕的齊宣訣,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店裡。

被推得趔趄的齊宣訣:“……”

他收起了展開的折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邊發笑的侍從,矜貴的開口,“咱們也去那劉家看看!”

……

劉家,洛克白正躺在藤椅上,美滋滋的曬著太陽。

他如今身體已然打好,但是為了偷懶,他一直假裝不舒服,將一切麻煩事,都推給陳晚疏,鍛煉他的能力。

他已經曬了好幾天的日光浴,皮膚不僅沒變黑,反而還越來越白,連太陽都在偏愛他,隻給予他溫暖。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陣粗魯憤怒的聲音,“沐白,你個表子!竟敢陷害我!看我不掐死你個賤-貨!”

張長燦滿心怨恨與憤怒。

沐白這個賤人,竟然敢屢次陷害他!

他既沒有買通人抬著孩子,去劉家鋪子前哭鬨;也沒有買通老頭到劉家鋪子前口吐白沫,更沒有買通陳晚疏的家人,讓他們去散布陳晚疏的壞話!

他的確陷害過劉家,隻是晚了幾步,他想到要出手陷害的時候,所有人經過“陳家人散布陳晚疏流言,原來都是被張家收買”這一事件之後,都已經不相信張家了,根本沒有對劉家造成任何損失。

近日,劉家卻還步步緊逼,想要逼死他們張家。

在張長燦看來,一切雖然都是陳晚疏衝在前麵,但是劉家真正掌權人,還是沐白這個賤人。

眼看著張家要倒台,張長燦再也控製不住理智,帶著一群人,準備弄死洛克白,來個魚死網破。

隻不過,他剛衝到洛克白的院子,便看到了一位躺在躺椅上,神色安然的絕色美人。

張長燦瞬間啞了聲,他與他身後拿著刀的隨從們,瞬間失去了神誌,手中的刀一個個劈裡啪啦掉落在地,呆若木雞。

陳晚疏匆匆趕來。

跟在他身後的齊宣訣,也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美人。

他的眼神,瞬間黏在了洛克白的身上,眼底逐漸浮現出癡迷之色。

那躺椅上的男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肌膚反著光,仿佛縈繞在聖光之下,宛如神祇降世,仙人下凡,下一秒就要重歸天庭。

在場所有人都升起了跪地膜拜的念頭,包括齊宣訣這個金尊玉貴的王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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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泉石上流5

『他想毀了你』

陳晚疏走過去,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覆蓋在洛克白的頭頂,將他的臉和身子全都遮住。

然後才轉過身,看著那些帶著的人,眼中閃過不耐煩和厭惡。

尤其是張長燦,他冷冷的盯著張長燦,像是在看一個惡心的東西,“張公子,我們這些受害者還未找你算賬,你倒先氣勢洶洶找上門來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長燦沉溺在洛克白的容貌裡,久久回不過神。

他麵紅耳赤,臉激動漲紅得快要發紫了,對於打斷自己欣賞美人的陳晚疏格外看不順眼。

他當即回過神,想要大罵陳晚疏。

但是顧及洛克白的存在,瞬間收斂了聲音,而是強壓怒氣道,“陳晚疏,你陰險狡詐,卑鄙下流,陷害張家,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

陳晚疏的臉上,滿是輕視的不屑。

他勾了勾唇,那張清冷俊秀的臉上,竟滿是豔麗與得意。

他緩緩靠近張長燦,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早知張家會陷害劉家,既如此,我便準備先自潑臟水,然後再細白,稚兒中毒案是我安排的,老叟口吐白沫案也是我安排的,我家人跳出來指責我,更是我安排的。

“可那又怎麼樣,你如今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之後,張家果然像我想得那樣,開始陷害劉家,可是張家的名聲,早就在前三次的陷害中敗壞得無影無蹤了,再多的陷害,也隻是現實中的狼來了,沒有任何人相信張家。

“而且,你敢說你張家無辜?這些日子,張家可沒少往劉家潑臟水,隻是我手段高明,全都一一化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張家落敗,不想著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反而來上趕著找死,正好,我這裡正好有一些收集到的張家的罪證,等下就送到縣官手裡。”

“你……”張長燦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憤怒立刻升了起來,俊臉上變了又變,難看至極。

不過……他眼睛瞟到洛克白,立刻又壓下了怒火。

他陰冷的笑了幾聲,然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陳晚疏,你太天真了!縣官?縣官這些年,早就不知道收了我們多少孝敬,有數條把柄在我們手裡,早就與張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豈會幫你?”

陳晚疏聞言,麵色不變,心中卻沉了一沉。

他到底是個心思乾淨,還未沾染淤汙的哥兒,不知道官商勾結是常理,沒料到這一茬。

張長燦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怕了,頓時得意起來,“我就知道,你拿我沒辦法,縣官始終會向著張家,這也是我敢闖進劉家的原因,根本沒有人會為你們劉家做主!”

他說著,貪婪又癡迷地舔了舔唇,眼神又看向那藤椅上被遮了麵的美人身上,心神一陣蕩漾。

收起了胡思亂想,張長燦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道,“你若是識時務,就將那位美人送給我,我自會放過你……”

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就被陳晚疏狠狠打了一拳,直接被打得口鼻流血。

陳晚疏一腳踩在了張長燦的下巴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的人?我告訴你吧,我不怕張家,也不會怕縣官,前幾日,天下第一首富的傅家給我寄來了信,要與劉家合作,劉家有了首富傅家的庇佑,很快就會讓生意走出安泰縣,縣官看在傅家的麵子上,絕不會死保張家。你們張家,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什麼?傅家……”張長燦的下巴快要被踩脫臼了,震驚得眼珠凸出,勉強吐出幾個字,就又吐出一口血。

天下商人,唯首富傅家為榜樣。

傅家富可敵國,連皇家都要敬三分,否則天下便會動蕩不穩。

傅家的宅子,雕梁畫棟,宛如仙境,連皇宮都沒有那麼富麗堂皇。

張家屢次想攀高枝,攀附傅家,可惜傅家都看不上,張家的生意雖然興盛,很想擴張到隔壁縣,可是由於背景不強,沒有傅家的扶持,一直沒有走出泰安縣。

傅家怎麼會主動朝劉家拋出橄欖枝?

陳晚疏這個賤人,分明在騙他!

張長燦擦了擦口鼻上的血跡,不善地盯著陳晚疏,“編謊話也要有個限度,我可以原諒你大放厥詞,隻要你將那位美人送到我床上就好!”

“!”齊宣訣聽到了張長燦囂張的話,眉眼間頓時染上了冰霜。

他那張才十八歲的稚嫩娃娃臉上,顯示出了超出年齡的凶狠。

這個名叫張長燦的狗東西,也敢肖想那位藤椅上的美人?

簡直癡心妄想!連那美人鞋底下的泥都不配當!

齊宣訣手指握著折扇,握得哢嚓一直響。

他快步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了張長燦的胸口,張長燦瞬間猛吐一口鮮血,疼得立刻慘叫了起來。

他怒吼著讓那些,他帶來的那些隨從們,迅速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齊宣訣。

齊宣訣氣定神閒,絲毫不懼。

他身後的那位侍從,手中象征身份的腰牌亮了出來,金光閃閃,卻寒了不知多少人的身體。

隻聽他冷喝道,“膽敢放肆?這是我們家小王爺,齊宣訣。你們有多少命,敢對我們王爺不敬?”

小王爺?那些隨從瞬間不敢動,臉色慘白起來。

張長燦也瞪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不敢置信和絕望,又懼又怒。

他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害怕得涕泗橫流,“求求小王爺高抬貴手,放我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冒犯了小王爺……”

齊宣訣居高臨下的欣賞著他的狼狽,語氣不容置喙,“你最大的錯誤,不是冒犯我,而是冒犯那位美人。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說罷,他便收回了目光,再也不分給張長燦一絲,自然也不理會他的求情。

張長燦心情絕望,四肢癱軟在地,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他身後的隨從們,七手八腳的將他抬起來,卻看見他身下一片肮臟腥臭,原來是嚇得屎-尿-屁都出來了!

隨從們心生厭惡,卻還是膽戰心驚,不敢有一絲停留地將他抬走了。

劉家終於得了清淨。

齊宣訣渾身淩厲的氣勢瞬間收斂,恢複成了溫文無害的娃娃臉形象。

他眼睛迫不及待看向洛克白,剛想走過去,與他說兩句話。

卻連靠近都沒有,就被陳晚疏攔了下來。

陳晚疏麵色冷淡,語氣絕情,“小王爺,請止步,那是我婆夫,不喜見外男,你請離開吧,孤男寡男不適合共處一院。”

齊宣訣臉上的笑意不禁收斂起來。

他終於再次將眼神放在陳晚疏身上,強調道,“陳公子,我剛剛可是救了你們,你這就趕我走了?未免太翻臉不認人。”

陳晚疏微微一笑,“小王爺這話何意?你救了劉家,教訓了張長燦,我自會送上謝禮,但這和你一個外男,不適合待在後院並不衝突,小王爺,你還是離去吧。”

齊宣訣不甘心,轉頭往洛克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等美人,怪不得陳晚疏會防範得如此嚴密,不願讓任何人多看他一眼。

他咬著牙,不甘心道,“你彆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趕走,那是你婆夫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改嫁。我既然見了,就絕不會放手!”

陳晚疏嗤笑,手臂一抬,一副送客狀,“小王爺,請你離開!”

等人離開後,陳晚疏才走到洛克白身旁,將衣服拿下來,露出那張如夢似幻、令人神魂顛倒的美麗臉龐。

洛克白好奇陳晚疏為何要遮著他的臉,眨了眨眼,還未問出口,便被陳晚疏寵溺的捏了捏臉頰,“婆夫好乖,我可以叫你阿白嗎?”

洛克白愣了一下,摸著被陳晚疏捏過的臉頰,點了點頭,“隨意。”

然後,他又問,“那個,小王爺……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你不要跟他吵架了……”

他說這些話,本意是撮合二人。

然而落在陳晚疏眼裡,就是他對齊宣訣有好感。

陳晚疏臉色瞬間冷淡下來,“那個齊宣訣貪花好色,哪是什麼良人?阿白,你千萬不要與他再繼續接觸,他不懷好意。”

“你誤會他了,我聽說小王爺為人和善,乃是謙謙君子,從不仗勢欺人……”

“那都是外界的傳言,我這幾日接觸下來,發現他沽名釣譽、虛偽下流,還、還愛逛青樓,好幾位妓-女得他恩寵不說,還與數位小倌糾纏不清,總之就是個爛黃瓜,說不定都得了一身臟病……”陳晚疏為了抹黑齊宣訣,不惜說謊不眨眼,轉眼間就將齊宣訣描述成了一個肮臟的人。

洛克白聞言,臉色變了變。

怎麼,齊宣訣也這麼臟了?

他才十八歲啊,怎麼這麼惡心。

原劇情中,齊宣訣身為主攻之一,遇到陳晚疏的時候,還是個青蔥小處-男,要不然也沒資格當正攻。

原來實際上這麼臟!

陳晚疏是個善良的小受,絕不會在這方麵說謊,他說齊宣訣臟,齊宣訣就肯定很臟!

也對,原劇情中,“處男”一事,是齊宣訣自己口述、宣稱的,沒有任何其他憑證,很可能是在麵對陳晚疏時說了謊。

這種爛黃瓜,怎麼配得上陳晚疏這麼漂亮溫柔的小受呢!

pass!堅決pass!

洛克白眼底浮出厭惡嫌棄,迅速點了點頭,“我不會再提他了,你也不要與他接觸,免得他有了臟病,傳染給你。”

陳晚疏微微一笑,麵上從容冷淡,心底卻十分欣喜。

他彎下腰,臉頰湊到了洛克白麵前,紅唇幾乎要碰到洛克白的鼻尖。

洛克白不自在的移開臉,“你離這麼近做什麼?”

陳晚疏輕笑一聲,順勢將他從藤椅上抱起,“我是想要將阿白送回屋內,外麵陽光太強,不適合再曬了。”

他將洛克白放到床上,隨即又命人去做些午飯。

洛克白躺在床上,看著為自己忙來忙去的陳晚疏,正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不需要他再貼身照顧。

然而,他終是沒有說出口。

陳晚疏這段時間,花費在他身上的心力太多,如果得知他騙他,肯定會很生氣吧?

……

陳晚疏毫不猶豫出手,將手中的罪證,送到了縣衙。

縣官不敢再包庇張家,更何況還有小王爺齊宣訣施壓,他立即下令將張家所有人投入大牢,仆人發買。

陳晚疏記恨著張長燦做的一切。

尤其是張長燦先前差點兒強迫他,還毆打阿白一事。

他自己受到了傷害,可以不計較,但是阿白那麼大方善良、純真可愛,張長燦敢傷害他,他不可能會不計較!

他踏進肮臟黑暗的牢房,拿著潔白手帕,捂住口鼻,來到了張長燦麵前。

這是一個po文世界,張長燦剛進大牢,細皮嫩肉的就被盯上了,已經被幾個犯人壓在身下強了。

陳晚疏過來時,他正被一群犯人壓在身下,承受著□□。

他心知陳晚疏這是來看他笑話,一邊瘋癲的大笑,一邊惡狠狠的盯著他,滿臉怨恨,“純真可愛?你覺得沐白純真可愛?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我之所以被邀請到劉家,差點兒強了你,完全是沐白指使的!

“他還把劉家府內的所有下人,都支了出去,要不然我在強迫你時,怎麼會這麼順利,無一個下人攔著?

“還有,當時沐白根本沒有喝醉,他過往攀附權貴之事無人不知,不知陪過多少酒!即便他改邪歸,但是酒量可不會變,怎麼會喝了兩杯就直接醉倒?他都是裝得,就是為了給我留機會強了你!

“沐白才沒有你想象中的純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從小就愛慕虛榮、心腸歹毒,現在隻不過是會偽裝了些,可是那肮臟腐朽的內裡,卻仍舊是不變的!

“他嫉妒你!嫉妒你的才學、嫉妒你的清高,他想毀了你!”

陳晚疏被這些話刺激得臉色慘白,後脊背發涼。

他冷冷的咬著牙,嗬斥道,“你閉嘴!休要汙蔑我婆夫!”

不過,他心中不願接受,卻還是想到了那日,劉府內空無一人的場景,瞬間心沉到了冰窟窿裡。

他不是蠢人,經過張長燦這麼一提醒,便很快分辨出了真相是什麼。

他閉了閉眼,眼尾泛紅,流出了一滴絕望的淚。

陳晚疏從那個陰暗肮臟的地牢裡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揚起臉,看向了天空。

“陳公子……”一道陰柔的男聲響起。

傅敏川正在外麵等著他。

傅敏川乃是首富傅家的公子,雖是男子,但長相女氣,舉手投足,比哥兒更秀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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