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打開。
慕晚晚正要衝進去,一抬頭,正對上傅行司臉上那兩排牙印。
“……”
反射性的。
慕晚晚扭頭就跑。
手腕一緊。
慕晚晚猛然回頭,就看到一隻修長好看的手,牢牢扼住了她的手腕。
不抬頭她也知道,是傅行司。
咚咚咚!
慕晚晚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傅行司拉她乾嘛?
不會認出她是昨晚咬他的人了吧!
腦袋亂作一團,越是慌亂,她表情越是鎮定,“這位先生,你做什麼?”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有人往電梯的方向走來,為了防止人群擁擠,傅行司抓著慕晚晚的手腕,把她拉到旁邊,他眉眼鋒利,“為什麼跟蹤我!”
“我沒有。”
“剛才在醫院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你。”
“……”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抓住她。
慕晚晚不著痕跡地鬆口氣。
剛才她覺得自己躲得挺快的,沒想到還是被傅行司發現了。
但是。
這種時候,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承認的。
不能慌!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傅行司掌心灼熱,有點燙人。
被他這麼攥著手腕,慕晚晚腦袋裡全都是昨晚的十八禁畫麵,她臉上燥熱,“這位先生,有話說話,能不能先鬆手。”
傅行司麵無表情地鬆開手。
“……”
慕晚晚縮回手。
她握住手腕,感受著傅行司殘留的餘溫,垂眸隨口搪塞道,“剛才在醫院門口,我是看到討厭的人才躲起來的,跟你沒有關係。”
傅行司壓根不信,他沉眸,“那你跑什麼?”
“誰跑了。”慕晚晚臉不紅氣不喘,“我是來看探病的,突然想到還沒買東西,想折回去買個花籃而已。”
裝!
剛才電梯門打開,這女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驚慌失措,第二反應就是躲。
當他是瞎的?
他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你認識我?”
“不認識。”
嘴硬!
傅行司眸色愈發冷厲,警告道,“年紀輕輕,學點好。”
“……”
慕晚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傅行司在說什麼。
他該不會以為她是故意製造偶遇接近他,試圖勾引他吧?
平時就算了。
現在他臉上頂著兩排見血的牙印,他是怎麼好意思這麼自戀的。
慕晚晚差點吐血。
她誇張地指了指自己的臉,“先生,麻煩你看清楚,本姑娘這張臉,需要去勾引誰嗎?說句不要臉的話,就本姑娘這臉蛋,這身材,隻要勾勾手指,大把大把的男人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我有必要勾引你?”
慕晚晚五官精致大氣,皮膚白到幾乎反光,一頭墨黑的卷發披散在肩頭,明豔到像從八十年代的老電視裡走出來的港風美人。
就算以傅行司的挑剔眼光來看,她也算不可多見的大美人。
但是!
他有說勾引這兩個字?
傅行司冷笑,“不打自招。”
“……”
慕晚晚憋氣,卻又沒辦法解釋,隻能咬牙承受了這盆臟水,她心裡惦記兩個孩子,不想也不敢跟傅行司多糾纏,她,“行行行,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可以走了嗎?”
“隨你。”
慕晚晚轉身,咬著牙從他身側走過,再次按亮了電梯。
一道如有實質的視線落在她後背。
慕晚晚忍不住回頭看,正對上傅行司冷淡的眼神,見她回頭,傅行司眯著眼淡淡開口,“現在又不用去買果籃了?”
“……”
聲音很冷淡。
但慕晚晚硬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嘲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