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堆上還溫著鍋。寧夏過去一看,粥熬得比她想象中的濃稠了些。這幫莽漢估計是怕不夠又私自加了些米,不過也還算成功。
“姐你看!”小傑不知想起來什麼,興奮地出聲。
寧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棚子麵前那棵大樹上掛了幾團白白的肉,黑夜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是你們昨晚弄的?”
小傑笑著點頭,“對,昨天班長帶著我們去林子裡抓的。”
“你們精神真好。”寧夏是由衷的羨慕。
“我們以往在營裡大晚上都還在操練,天一黑就睡反而睡不著。”小傑一邊說一邊起身用杆子把肉取下來。
寧夏上前翻了翻,這幫男人還處理的乾乾淨淨的,馬上就能下鍋的程度,“這是雞和兔子?”
小傑嘿嘿一笑,“是雞和竹鼠。”
“竹鼠有這麼肥?”
“那是,以前廖哥就是乾這個的,一抓一個準兒,前麵不遠就有個竹林,我們每年這個時候路過這裡都要去薅一把。”
寧夏驚奇的托著一坨肉,得有三四斤,看著比雞小不了多少,這群人也不知道弄了多久,三隻竹鼠一隻雞。
“你們弄來怎麼吃的?”
小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烤唄,不過隻要鹽,味道就有點腥。”
寧夏挑眉,能不腥嗎,調味品隻有鹽,又是野外的東西,“我能做嗎?”
“可以可以!姐你隨便處理。”小傑點頭如搗蒜,昨晚幾個哥哥去抓竹鼠他是不同意的,真不好吃,腥得慌。後來老廖說抓來麻煩寧夏處理一下,他瞬間就被說服了。
寧夏拿起那幾坨肉去溪邊,又裡裡外外的洗了一遍,才提著回來,吩咐小傑把大鍋裡的粥到進她的保溫壺裡,把鍋洗乾淨,才重新生上火架上去。
“姐,做什麼啊。”
“手邊沒材料,隻能炸了。”寧夏一邊說,一邊利落的把竹鼠和雞身上油的部分取了下來,沒想到這竹鼠還挺肥,踢下不少肥油來。寧夏想了想,又把白嫩嫩的皮給剝了下來,隨便切吧切吧丟進鍋裡。
加上一丁點的水,一會兒就出油了。
趁著熬油的功夫,寧夏拿起肉塊,打算剁成小塊,小傑連忙接過來,“我來吧姐。”
寧夏放心的交給他,轉頭去包裡翻能用的東西。小傑那頭剁的咚咚咚的,棚子裡幾個人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先前在小木屋附近的森林裡找到的野蒜,寧夏留了十幾棵發芽的在包裡,回頭看看能不能種活,剩下的全拿出來了。還有林屹昨天摘野菜一起帶回來的一大把野蔥,也全拿出來了。
這會兒鍋裡的水已經漸漸乾了。寧夏加大火勢時不時的翻炒一下,一會兒就出了不少油。很久沒有聞到這股動物油脂的味道,寧夏格外想念。
等鍋裡的油脂和皮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焦黃的一小塊,寧夏才把渣撈出來讓小傑扔了。小半鍋油,將就能用。
寧夏把準備好的野蒜和蔥一起丟進熱油裡,滋啦作響。
熬得蔥都發黑了,才撈出來丟掉,這樣味道更豐富,一會兒炸出來更香。
切好的肉塊寧夏分了兩堆,這肉一整坨掛著的時候還挺多,去了肥肉和皮,感覺變少了許多。
寧夏又加了幾根柴火,整個鍋的一圈都有小火苗圍著跳舞。鍋底的油也一直冒泡,見差不多了寧夏才拿樹葉遮住臉,把手裡的肉全下了進去。
滋啦一聲,水分和油分的碰撞十分激烈。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