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紛紛湊過來觀看。
白清淺接過陳彰平遞過來的釘子,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後說道“這是一顆特製的‘攝靈釘’,表麵這些凹凸不平的是雕刻的咒文,插釘子的人利用這顆釘子,將古樹的靈氣攝取走了。”
陳彰平的婆娘道“故弄玄虛吧?提前釘個釘子進去,就說這些。”
“你閉嘴。”陳彰平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媳婦了,再次向白清淺道歉說道“大仙您彆往心裡去。”
陳彰平的婆娘嘟囔道“不是說這樹空了麼?哪空了?哎?怎麼這麼臭?你們聞到了麼?”
“聞到呢,這臭味哪來的?”
“我也聞到了。”
白清淺指著剛剛的樹說道“樹裡麵散發出來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那棵樹。隻見剛剛拔出釘子留下的那個孔洞裡麵滲出了黑紅色的液體,順著樹乾一點點往下淌,散發的氣味就像是腐爛的屍體一樣,那種腥臭味嗅到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陳彰平震驚道“怎麼會這樣?”
白清淺沒解釋,對拿著電鑽的村民說道“靠近樹根的地方,多鑽幾個洞吧,四周都鑽。”
拿著電鑽的村民“哦”了一聲,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大仙開口了,照辦就是了。
電鑽打洞的速度很快,每一個洞裡麵都有同樣的“血水”流淌出來,周圍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後退,隻有白清淺一個人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嘴裡說著一些周圍人聽不懂的仙家語。
就在這時,樹林間突然起了一股風,吹的老樹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風有更多的葉子飄落在白清淺的周圍,眨眼的功夫,在白清淺四周都是堆積的落葉,卻沒有一片落在她的頭上。
這股風刮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才逐漸平息下來,隨著風平息的還有流淌出來的黑色液體,腥臭的味道卻絲毫不減。
陳彰平的老媽震驚道“這……這樹裡麵怎麼會流出這些惡臭的東西?這不對勁啊。”
白清淺長歎一聲,對陳彰平的老媽說道“這本是申子辰三合水局,水生木,現在局破了,古樹被人做了手腳,用不了幾年這棵樹就會徹底枯萎,這裡的風水局已經被破了,建議遷墳,但是遷不遷你們自己決定。”說完,白清淺轉身準備離開。
陳彰平根本不管老婆的反對,跟在白清淺身後說道“遷……遷……大仙您覺得哪裡適合?我們遷。”
白清淺停住腳步猶豫了幾秒並沒有開口,陳彰平以為白清淺是示意他給錢呢,他急忙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雙手拿給白清淺說道“我現在就這麼多了,你等等,要多少我回去給你拿。”
陳彰平的婆娘湊過來一把將陳彰平手裡的錢都拿了過去,數落陳彰平說道“專業的人看專業的事,她一個娃娃看陰宅,適合麼?趙太平不是在那邊麼?你問問趙太平去,他就是專門給人看陰宅的。”
陳彰平忍無可忍道“你給我一邊待著去,彆廢話。”
陳彰平的婆娘見陳彰平生氣了,這才極不情願的退後,沒用好眼神看白清淺。
白清淺伸出手,從陳彰平的手裡拿過200塊錢,對陳彰平說道“那我就收你200塊錢,其實看陰宅你可以問問趙太平,他比較有經驗……”
“對對對。”陳彰平的婆娘再次湊過來,把白清淺手裡的200塊錢搶走,然後拉著陳彰平的胳膊說道“去找趙太平,你看他們都湊過去找趙太平了,她都說了趙太平看陰宅看的好,這明顯是她對自己沒自信。”說著,陳彰平的婆娘就將陳彰平拉到了一邊去。
遠離白清淺五六米之後,陳彰平的婆娘低聲對陳彰平說道“你傻不傻?那邊好幾家人都要遷墳呢,全都湊過去找趙太平問了,到時候跟著一起遷墳就完事了,還能省點錢呢。”
陳彰平還想轉過頭和白清淺說幾句客氣話呢,結果這婆娘拉著他走的可快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全都湊到趙太平身邊去問這個事了,包括黃小跳,它爬到了趙太平身後的一棵鬆樹上,聽的津津有味。
白清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顯得有些落寞。
我來到白清淺身邊道“有沒有一種失落感?”
“沒有。”白清淺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攝靈釘”說道“這個東西已經拿到了,可以走了。”說完這句,白清淺就走向了下山的小路。
我跟在白清淺身後追問道“這是什麼釘子?你早就知道它在這裡了?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