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表哥之告訴我,就在倉庫失火的頭天下午,郝美麗主動約他出去。
表哥覺得機會難得,下血本買了一條鑽石項鏈,花了整整三萬八。
當晚兩人花天酒地,海誓山盟,結果第二天郝美麗就翻臉不認人了。
表哥本以為是自己闖了禍,現在一窮二白,人不跟他了也能理解。
但是根據發票上的時間,郝美麗是在第二天清早就把項鏈拿到撫仙樓去退了錢。
顯然那晚上的海誓山盟沒一句是真的,她是故意把表哥騙出來,讓他擅離職守。
再結合郝美麗平時一直跟在白嘉豪屁股後麵打轉,他便有了定論。
“那王八犢子是拿咱們開涮呀,自己放火,再讓咱們賠錢。”
我卻覺得有些不太可能,我們知道白嘉豪看上葉小琴了。
但我和表哥一致認為那孫子不適合當我們的妹夫,所以他追葉小琴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中間使絆,得罪了他。
可他就是想報複我們,也不至於放火燒他爹的公司。
因為這不止是倉庫,搞不好整個搬家公司都得玩完。
表哥搖了搖頭。
“小楊,你難道忘了老陳的話了?
放火燒倉庫的人用的是三昧真火。”
之前陳金要說道士用符咒引出的符火就是三昧真火,但其實這個說法還不太對。
準確來說,是要有一定修為的道士,才能放出三昧真火。
老白搬家公司裡麵龍虎山下來的道士雖然多,但都是些黑衣。
所謂黑衣,就是黑袍道士。
龍虎山的道士分為四個等級,由道袍的顏色來區分,就像那些什麼空手道白帶黑帶一樣。
道士是以黑袍為基礎,往上有青袍,黃袍,紫袍為最高。
黑袍道士一般是用不了三昧真火的,而整個搬家公司除了老總白勝旗,也就他兒子白嘉豪本事最高。
當天晚上,兩人偷偷潛入搬家公司,想尋找白嘉豪放火陷害我們的證據。
大晚上的,我們發現有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
“師兄你看一下,就是這個人。”
我們趴在窗戶邊,心裡恍然一驚,這是葉小琴的聲音。
隨之一看,辦公室裡隻有白嘉豪和葉小琴兩人。
葉小琴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蘇傑?我記得此人可是撫仙樓的老板呀,手底下產業很多,在冉東可是一頂一的富豪。”
葉小琴說道:“我不知道這些,但我可以確定當初就是他騷擾我,那些綁架我的家夥也一定是他的人。
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個蘇傑就是蘇倩的弟弟,他們私底下一定是在做陰紙生意。
白師兄,我和爸爸的能力有限,要把這姐弟倆查清楚還得你和白師叔幫忙。”
白嘉豪說道:“打擊這些陰紙商本就是我們龍虎山弟子的職責,師妹你放心吧。”
葉小琴笑了笑。
“我就知道師兄你最好了。”
白嘉豪突然轉身,把她逼到牆角。
“師妹,我們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師兄,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現在隻想幫爸爸把黑寡婦的事情查清楚。”
白嘉豪激動起來。
“這兩件事並不衝突,你就是嫁給我,往後陰紙的事依然可以查下去,而且我保證我可以儘全力幫你。
以後這整個搬家公司的人都聽你差遣,你就是他們的老板娘。”
葉小琴搖了搖頭。
“師兄你說的不對,我們都是龍虎山的弟子,沒有高低之分,你不是他們的老板,我也不會是他們的老板娘。”
“小琴,是我說錯了,大家都是師兄弟,沒有高低貴賤,但是我的意思你應該能明白。
三年了,你到現在都還不能給我個答複嗎,你到底還想讓我等多久?”
“對不起師兄,我現在真的不想考慮這些……”
“葉小琴!”
“你乾什麼。”
“對不起小琴,對不起……”
葉小琴氣呼呼的跑出辦公室,白嘉豪憤怒地朝著牆上錘了兩拳。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另一個人推開,郝美麗端著杯咖啡,扭著屁股一搖一晃地走了進來。
“哎喲,乾嘛發這麼大脾氣,按我說呀,那丫頭就是不識好歹。”
“關你什麼事,滾!”
“她不搭理你,你彆拿我撒氣呀,白少爺。
對了,我去打聽過了,關元慶那倆家夥現在在柳陽路擺地攤賣早點呢。
和你猜的一樣,爛泥扶不上牆。”
“哼。”
“我說,倉庫的事兒真就讓他們這麼蒙混過去了?”
“錢都賠上了,還能怎樣。”
“以我的意思,他們現在一窮二白,你想收拾,會比以前更容易。”
白嘉豪一把抓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