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白少爺要是有什麼吩咐,我願赴湯蹈火。”
“哈哈,行呀。
不過彆再叫我白少爺了,龍虎山的人無尊卑之分,要是讓人聽見,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你隻是我的白少爺……”
表哥在我身邊氣得直咬牙。
“這婊子!”
我忙摁住他,把他拉到一邊。
“彆激動,咱現在還沒證據。”
表哥紅了眼。
“那婊子都親口說了,這還沒證據?”
“那話也就咱們聽見了,你說出去誰會信?”
“那你說咋辦。”
“去倉庫看看。”
搬家公司倉庫失火之後還沒來得及修複,現在晚上也沒人值班。
白嘉豪和郝美麗走後這裡就隻剩下了我和表哥兩人。
於是我們可以放開手腳的尋找證據。
正當我們翻進倉庫,忽見前麵地上躺著個人。
像是發羊癲瘋一樣,在那裡不停的抽搐。
兩人嚇了一跳,可走近一看,這人居然很眼熟。
“孫爺?”
躺在地上抽風的正是背屍人孫屍骨。
隻見他身邊的地板上有一個打開的暗門,下麵在向上冒著黑煙。
孫屍骨口齒不清地說道:“走,快走!”
於是我們忙把他抬起來,帶出了搬家公司。
回到老孫頭兒家裡,許久他才緩過勁兒來。
“多謝了,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這條老命今晚可能就得交代在那裡了。”
我們聽得疑惑。
“孫爺,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您大晚上的偷跑到那倉庫裡去乾啥?”
孫屍骨歎了口氣。
“既然都被你們看見了,那我也就說實話吧。
白勝旗公司的那把火,我放的。”
我和表哥兩眼一瞪。
“啥?你放的!
你個老畢登,可把我們害慘了,少廢話,還錢!”
孫屍骨雖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隨手一翻,就把我們兩人都按在了桌子上。
我記得老陳說過,孫屍骨出生在墳地,吃死人肉長大,而且是個一等一的殺手。
真要動起手來,我們確實不夠他玩的。
“喂,孫爺,咱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彆動手呀。”
孫屍骨緩緩鬆開我們。
“那些錢我可以賠給你們。”
“真的?”
孫屍骨突然又扶著椅子坐下,臉色很是難看。
從兜裡掏出一遝陰紙,燒了化作符水喝下去,麵色才稍有好轉。
“孫爺,您沒事吧?”
他咳嗽兩聲,緩了半晌,才說道:“幫我去白勝旗那裡偷一件東西,事成之後,那些錢我一分不少全還給你們。”
見我們沒反應,他又說道:“怎麼,區區一百多萬,你們以為我拿不出來?”
我們心裡清楚,這家夥乾了幾十年的黑活兒,手裡的錢不計其數。
不說彆的,單是他屋裡這些異屍,全出手了都得值個幾百萬。
表哥笑著說道:“哪裡的話,孫爺您就是拔一根汗毛,那也比我們大腿還粗呀。
隻是您想讓我們去偷啥東西呀,難道你之前放那把火就是為了……”
正說著,孫屍骨突然擼起他的褲管子,我和表哥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他那枯柴棍似的小腿上,有一層烏黑色類似於冰霜一樣的東西,還在冒著冷氣兒。
表哥說道:“孫爺,您這是老寒腿?
恰好我認識個老中醫,要不改天讓他給你拿兩副膏藥貼貼……”
孫屍骨並不和他扯淡,說道:“陳金要是不是告訴你們,我是墳地裡出來的種,吃死人肉長大的?”
“這……老陳可能是開玩笑吧……”
“那你們信嗎?”
“這……”
“哼,實話告訴你們,我老孫也是有爹媽的,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說著,他跟我們提起了當年的一樁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