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害過後房屋都成了廢墟,不少地方都被海水淹沒,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夏油傑和阪田銀時來到任務報告中有咒靈出現的地點時,現場已經被放下了帳,原本以為是先前到來的咒術師設置的,但兩人走進去的瞬間,便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一處結界,他們一進去就被分開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結界籠罩的地方又是一片暗沉,阪田銀時站在一處廢棄房屋麵前,扭頭找不見夏油傑的身影的時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說起來,這個廢柴天然卷本就怕鬼,這個世界又充斥著各種咒靈,白天還好,應對稀奇古怪的咒靈完全可以當做天人砍了。
可一到晚上氛圍感出來,如果再遇見像裂口女一樣的假想怨靈之類的,阪田銀時想想就忍不住發怵。
他強行拖著自己已經開始發軟的腿貼著牆根走,一邊走一邊喊道:“怪劉海君,你在嗎怪劉海君~求你了,彆丟下銀桑一個人啊~”
無人回應,隻剩下阪田銀時發虛顫抖的聲線回蕩在漆黑的深夜裡,顯得尤為淒厲。
“嘟嚕嚕嘟嚕嚕嘟嚕嚕,呸呸呸呸呸呸呸,好多好多好多呢,快來幫我實現吧,那樣的夢想,這樣的夢想,全部全部全部,都給我實現吧......”
為了壯膽,阪田銀時現場唱起來嚴重走調的哆啦O夢歌,但還沒等他唱完,一隻手‘啪’的一下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肩膀,阪田銀時銀時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但回過頭時卻發現是夏油傑黑著臉站在他身後。
隻見黑發丸子頭少年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對阪田銀時道:“彆侮辱我們的童年了,銀時。”
“喲...喲,你回來了啊,夏油同學。”
看見夏油傑以後,阪田銀時多少鎮定了下來,麵對他的話選擇裝沒有聽見一般轉移話題,“剛才你怎麼不見了,是去小便了嗎,夏油同學?”
夏油傑收回手,也沒有跟他計較,隻是道:“這地方有些奇怪,我剛剛在前麵發現了先前幾個咒術師留下的線索,一起去看看吧,銀時。”
阪田銀時點了點頭,寸步不離的跟在了夏油傑身後,到了地方以後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是一處坐落在荒郊的小院,房間裡的地麵已經被海水淹了進來,而整個屋子還聚集滿了密密麻麻的低級咒靈,仔細一看,他們正在啃噬著一具泡在水裡的咒術師屍體。
這副情景就跟恐怖片現場似的,隻是站在門口的夏油傑卻麵不改色,轉過頭對阪田銀時道:“就是這裡,進去看看吧銀時。”
明明聲音語氣和平時彆無一二,然而在這副場景的對比下卻讓人毛骨悚然,阪田銀時的手掌不著痕跡的撫上了腰間的洞爺湖,伸出手指挖了挖鼻孔,漫不經心的回應道:“怪劉海君,你的鞋帶鬆了。”
“嗯?”
夏油傑不明所以的偏了一下頭,目光看著阪田銀時疑惑道:“我穿的布靴哪有鞋帶?”
“也是呢。”
阪田銀時將鼻O彈了出去,黏在夏油傑衣服上讓他皺了一下眉,下一秒阪田銀時沉下身子,手中的洞爺湖已經抽出,迅速的向眼前的家夥砍去。
而‘夏油傑’的反應也很快,一個翻身跳躍躲過了銀時手裡的木刀,“乾什麼突然攻擊,你瘋了麼,銀時?”
看著他還在演,阪田銀時都忍不住‘嘖’了一聲,“叫你怪劉海你都不生氣,鼻O掛衣服上也沒放出咒靈,那家夥要是有這麼好的脾氣,銀桑給你三百日元。”
假夏油愣了一下,隨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區區人類,沒想到這麼敏銳,看你那雙死魚眼還以為很容易上當才對。”
“不好意思啊,銀桑的視力可是很好的,隔著二十米偷看對麵沒拉窗簾的女孩換衣服也沒問題哦。”
“這種齷齪的犯罪過往還是不要暴露出來比較好吧。”
又一個夏油傑出現了,站在樓道拐口對著阪田銀時笑眯眯的吐槽,阪田銀時握緊手中的洞爺湖,目光在兩個夏油傑身上來回穿梭,“喂喂,怎麼回事,怪劉海君其實還有很多流落在外的兄弟嗎?”
“你在叫誰怪劉海啊,銀時!”
兩個夏油傑異口同聲,但準確來說不止是兩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這間屋子裡又多了幾個和夏油傑長得一模一樣的家夥,四五個夏油傑包圍住了阪田銀時。
“這是什麼怪劉海消消樂。”
阪田銀時望著這些家夥隻覺得額頭隱隱作痛,能夠明白這是一個手段非常高超的咒靈,也沒管三七二十一,決定把眼前的夏油傑通通揍一遍。
對方似乎十分擅長複製和模仿,從外表來看很難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夏油傑,並且像是能夠在多次觀察和試探中,越來越趨近原主的性格和行為模式,直到最後難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