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贏麵並不是很大,花無缺也應下了。
習武之人,永遠渴望著與高手交手。
江凝紫拔出殘影雙劍,這是繼與獨孤一鶴交手後,她再一次同時拔出這兩柄劍。
這證明了在她眼中,花無缺是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
蕭飛雨抬手接住被江凝紫扔過來的劍鞘,心臟砰砰砰直打鼓。
“江姑娘先請。”花無缺道。
此時此刻,他仍舊遵循著從小的教育:禮讓女子。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做作,渾然天成,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我先?”江凝紫疑惑地看著他,確定他是否真的這樣決定。
花無缺點頭,“請。”
江凝紫也不跟他客套,右手的殘劍直接刺向他前胸。
花無缺閃身躲過,用的正是移花宮最上乘的輕功,靈動若仙。
花無缺手腕輕動,一柄長劍在月光下,猶如仙女洗練的銀緞,擋住江凝紫的攻勢。
雙劍相擊,發出“叮”的一聲,江凝紫已與花無缺擦身而過。
鐵心蘭望著戰在一起的江凝紫和花無缺,隻覺得花無缺雖處守勢,但穩若泰山,江凝紫想要傷及他,著實很難。
她湊近擰眉觀戰的蕭飛雨道:“蕭姑娘,你在擔心江姑娘嗎?”
蕭飛雨抱著江凝紫的劍鞘道:“我擔心她做什麼?”
同樣是出自名門,蕭飛雨因為性子憊懶,武功比花無缺弱上不少,但是眼界卻絲毫不差。
她自然能看出,江凝紫因著花無缺執意讓她先出手,見不到傳說中移花宮獨具一格的武功,而沒有直接對花無缺下狠手。
眼下說是江凝紫無法侵入花無缺的防守,不如說她在引誘花無缺出招。
身處其中的花無缺在江凝紫一擊未中的瞬間就意識到,她是故意如此的。
與江凝紫形成膠著之勢的他心裡清楚,想要贏這場賭局的是自己,所以他必須轉變形勢!
花無缺飛身一躍,迅速拉開與江凝紫的距離,手腕微動,長劍立刻拉直。
月下銀光一閃,宛如真龍出水,激起一陣龍吟。
炫目的銀光之下,花無缺連續出招,虛虛實實,讓人無法分辨,哪裡是虛,哪裡是實。
江凝紫雙腳點地,跳起淩空一轉,竟將花無缺虛實之招全部避開。
花無缺隻覺看見月光下一道人影閃過,身後肺俞穴便被抵住,心脈震動,血氣上湧。
反手握劍的江凝紫用影劍的劍柄抵著花無缺的死穴,輕聲道:“你應當慶幸飛雨喜歡你,不然肺俞穴上就是我的劍尖了。”
“無缺甘拜下風。”此刻,花無缺正好麵對著蕭飛雨,與她目光相對。
聽見江凝紫的話,花無缺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因為輸給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姑娘而羞惱。
“結束了嗎?”蕭飛雨衝了過來,將劍鞘遞給江凝紫,仔細查看她剛剛有沒有在花無缺的連招中受傷。
江凝紫避得著實險了些,蕭飛雨瞧著都替她緊張。
“你以為移花宮的武功是好惹的嗎?”蕭飛雨忍不住教訓江凝紫。
知道她是仗著自己的武功高才隨意涉險,蕭飛雨卻覺得不能這麼縱容她。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她總該銘記。
“飛雨,輸的人是我。”花無缺無奈開口。
“哦,”蕭飛雨應了一聲,這才看向他,“若不是你非要殺了江魚,凝紫又怎麼會跟你動手?”
蕭飛雨清楚江凝紫與花無缺動手是收著的,為的就是她,要不然她在看清花無缺招式後,能贏得更快。
這邊江凝紫已經將殘影劍收回劍鞘,提著地上的證據繼續向龜山走。
“江姑娘不等等他們嗎?”鐵心蘭與江凝紫並肩,她指的是還站在原地的蕭飛雨和花無缺。
“隨便他們吧。”江凝紫覺得打擾彆人談情說愛估計要遭雷劈。
這邊蕭飛雨和花無缺就追了上來,花無缺聽了她的話,道:“無缺答應江姑娘一年不對江魚動手,但是跟姑娘一起去見見他,應該可以吧?”
江凝紫側頭,疑惑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見江魚的?”
“那你這是?”鐵心蘭問道。
江凝紫指著遠處的龜山,笑道:“我是去找蘇櫻的,她就住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注:原著花無缺武器描寫,畢竟他的武器沒變。
②俗語“一寸強,一寸長;一寸短,一寸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