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他胡說,勿要信他!”
喜看了眼蒙毅,則是冷哼聲。
冤枉?
秦始皇和蒙毅都在,還能冤枉他個亭長?
“哼,此事吾自會徹查。”
“擇日移交禦史,屆時自會水落石出!”
喜重重的哼了聲,心裡極其窩火。
出了這檔子事,對他也不利。
若是追究,他這縣令甭想乾了。
秦國官吏犯錯,都會交由禦史大夫斷案。
定罪後,再交由廷尉發落。
秦國最痛恨的便是索賄行賄!
哪怕貪一錢,那都是重罪!
區區個亭長,張嘴便要三千石糧食。
他這是發的國難財!
砍了都不過分!
……
臨走前,喜不由多看了兩眼卓草。
卓草如何,他隻是有所耳聞。
能讓秦始皇如此看重,未來必成大器。
卓草更未藏私,豪捐千石粟米。
如此大手筆,令喜激動萬分。
捐的越多,喜的政績就越好看。
等他走後,卓草不禁冷冷一笑。
哀這次可完了!
隻不過……
喜怎麼會突然來他這?
喜擔任涇陽縣令足有兩年多,從未來過。
“在想什麼呢?”
秦始皇似笑非笑的走來。
卓草的大手筆,秦始皇還是很滿意的。
該捐的捐,不該捐的不捐。
卓草作為賈人,卻能不卑不亢。
實在難得!
“我在想,縣令怎會突然來我這?”
“難不成是碰巧路過?”
秦始皇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得意的望著卓草。
“額與你說咧,額上麵有人!”
“吹,接著吹!”
卓草絲毫不給麵子。
他估摸著喜就是碰巧路過的。
每年冬季,喜都會抽空視察涇陽各地。
至於秦始皇的話?
他壓根就沒當真。
要真有這本事,至於破產嗎?
灰溜溜的從南郡跑了回來。
褲兜比臉還乾淨,雙手空無一物。
混的這麼慘,還好意思說認識朝中大臣?
秦始皇此刻是哭笑不得。
說真話,還沒人相信了!
“草兒,你為何拿粟米不以紅薯賑災呢?”
“你腦子進水了?”
“什麼?”
“餓死爹娘,不吃種糧知道嗎?”
“額方才不是吃了嗎?”
“你不也沒餓死?”
“……”
等等!
有點亂,讓他捋捋先。
秦始皇臉色頓時一黑。
瓜慫!
差點把他給繞進去咯!
“天天就知道捐捐捐,我掙點小錢錢容易嗎?”
“出個蝗災洪澇,就嚷嚷這要捐錢捐糧。”
“從涇陽到河東,一千石能剩下五百石便算好的。”
“想要賑災,光靠捐贈怎麼能行?”
卓草並非反對捐贈。
在秦國,交通極其不便。
捐贈糧食後,肯定要想辦法運過去。
現在下著大雪,路麵打滑河麵結冰,沿路必會耗費大量時間。
那運送糧食的民夫,管不管飯?
“怎麼,你還有賑災的法子?”
秦始皇漫不經心的詢問著。
卓草?
怎麼可能!
就這黃口孺子,能有什麼賑災良策?
估摸也就嘴炮兩句,完全就是空談。
“當然!”
卓草理所當然的點頭。
真以為涇陽就沒出過災?
不還是他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