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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口城前有伍卒鎮守,以葛布蒙麵。手握長鈹,腰間佩劍,清一色著銅鎧。用木柵欄將路給封死,還有伍卒手握長弓,嚴陣以待。甚至還能看到大型床弩,弓弦已經拉滿,銳利的銅簇弩箭熠熠生輝。
“站住!”
“吾是涇陽縣小澤鄉嗇夫,卓草。”
“任何人不得進出穀口!”
伍卒手握長鈹,抵在卓草麵前。
拉開足足有丈許遠,乾脆利落。
現在穀口城是重災區,沒有諭令連進都沒法進。至於出去更加不可能,哪怕沒得病也不能出去。像路上碰到的黔首並非城內的,都是距離較遠的鄉亭。
“這位壯士,你看到我這後麵拉得牛車馬車了沒?我還帶了十餘位醫卜來此,就是想著幫個忙。穀口城內瘟疫橫行,我多少懂些醫術。這些都是裡麵迫切需要的物資,所以……”
“不行!沒有符節誰都不能進!”
伍卒態度極其堅定。
他也是聽的上頭的命令。
如果現在放卓草進去出了事,那他就完了!
“壯士,我與長公子扶蘇有些關係。”
扶蘇踱步而出,誰曾想人壓根不給任何麵子。伍卒大手一揮,冷漠道:“就是長公子扶蘇親自來此也沒用,沒有符節任何人不得出入。吾為什長,奉勸你們句即刻調轉方向離去,否則……”
哢哧哢哧!
各種機擴聲響起。
足足有數十秦弩對準了他們。
什長是基層軍職,能管十個人,往往都有著公士爵位傍身。能成為什長的,實力自然也是不俗。
“看來,長公子的名頭也不好使啊……”
卓草隻得無奈向後退去,歎了口氣。枉費他一番心血,偏偏是現在連城都進不去。本來指望著靠扶蘇的名頭混進去,沒成想這什長絲毫麵子都不給,乾脆利落的拒絕。
扶蘇臉色鐵青,隻覺得顏麵掃地!
丟人啊!
“卓君,怎麼說?”
“能怎麼著?撤!”
“就這麼走了?”
韓信著實有些不太甘心。辛辛苦苦準備各種物資,調動整個涇陽所有牛車馬車,斥巨資收購葛布麻布糧食……結果連穀口城都沒進去,他們就得調頭回去?!
“不然呢?”
卓草此刻也是放下心裡的重石。
他先前是於心不忍,所以想過來看看能否幫忙。可人家壓根都不讓他進去,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他這人拿得起放得下,他該做的都做了,都是彆人不準所致。就是穀口真的死絕了,那也和他無關。
“唉!”
“要不我快馬加鞭去鹹陽問問?”
“算了吧,扶蘇來了都不好使。”
“……”
扶蘇憤憤然的看向那什長,恨得牙癢癢。
穀口城現在每日死亡人數都在不斷飆升,耽誤一刻興許便有人死去。人命關天的大事,結果這什長卻是寸步不讓。可他偏偏也沒法去怪這什長,畢竟怪他有啥用?
這命令可是皇帝下的!
“慢!”
卓草都準備上馬車閃人了,卻聽到聲喝斥。
所有伍卒同時作揖行禮。
“見過內史!”
這是內史騰?!
卓草順勢看了過去。
來者留著絡腮胡須,頭戴鶡鳥武冠。年過四十,身姿挺拔雄壯。腰間佩劍,如狼般銳利的眸子都透著股淩然殺氣。這位同樣是文武全才的秦國大佬,據說他本是韓人後來投靠秦國,然後帥兵滅韓。
後來在韓地治理郡縣,寫出為吏之道,成為天下秦吏表範。而後他回至鹹陽擔任內史,秦始皇感其功績,賜他為秦氏。內史騰更是他上司的上司,在朝中地位也是相當高。
“涇陽卓氏草,見過內史!”
卓草率先行禮,其餘人紛紛作揖行禮。
“免禮。”
內史騰示意他們起身,目光則落在扶蘇身上。
千萬彆拆穿我!
千萬彆拆穿我!
……
扶蘇也沒想到會碰見內史騰,隻得在心中默念祈禱。如果他要穿幫了,那秦始皇相關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當然,秦始皇可不會像他這麼不顧全大局。
內史騰會出城,其實就是來見卓草的。剛剛他正在穀口縣寺內頭疼來著,畢竟他的得力乾將喜現在臥病在床來著。結果他就得到玄鳥衛密報,說是今天卓草會抵達至穀口城。等他來後,穀口城便交由卓草管轄,卓草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
另外還提到了扶蘇,說是看到後萬萬不得相認。不用管原因是什麼,隻需要知道扶蘇現在是溫縣蘇氏的落魄儒生蘇荷便可。內史騰揣測半天,還是沒搞懂皇帝要乾啥?
“溫縣蘇氏,蘇荷。”
“淮陰韓氏,韓信。”
內史騰頷首示意,也沒多說什麼。
“卓生是想入城?”
“是的。”
“你可有把握化解此次瘟疫?”
“太醫令都束手無策,我哪有把握……”
卓草忍不住開口吐槽。
當他是神仙呢?
光鼠疫就分成腺鼠疫或者是肺鼠疫,若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演變成肺鼠疫那便先提前準備身後事。他記得明朝末年就爆發過一次驚人的鼠疫,街坊間小兒為之絕影,有棺、無棺,九門計數已二十餘萬。
包括當時明朝首都,死者超過五分之一。這病在歐洲也曾爆發過,奪走兩千多萬人的性命,們則是將其取名為黑死病。
卓草並不是醫學生,他知道這些純粹是他舍友。他舍友很喜歡追各種美劇,記得有段時間就喜歡看個叫黑死病的美劇。男生宿舍嘛,不吹點牛批那簡直對不起自己。每次熄燈後各種談天說地,那可是能從美女校花扯到宇宙爆炸的類型。
他舍友那幾天晚上就一直說鼠疫有多可怕,古今中外全都讓他給懂完了屬於是。隻不過,他當時提出個治療法子讓卓草是記憶猶新。他說明朝末年爆發鼠疫後,死傷人數極多,也成了壓垮大明皇朝的根稻草。直到最後,有個江湖郎中想出個刺血法。
所謂的刺血法,並非是簡單粗暴的放血。原理在於通過對人體穴位進行反射刺激,促使淋巴細胞短時間內激增,從而徹底摧毀潛藏的病毒源。說白了,就是用極端方法激活人體的免疫機製。
當時卓草還不信,為此還噴他同學不懂裝懂。兩人因此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他同學翻出史書原文,令卓草是大開眼界。也因為這事,卓草還幫他舍友拿了半個月的外賣……
所以,他對這事印象極其深刻。按照他們說的病症,他幾乎能肯定是鼠疫。至於是腺鼠疫還是肺鼠疫,他也不清楚。
……
秦騰眼神變了變,最後無奈歎口氣。
卓草,也算是實誠人。
“罷了!吾已得到陛下所下發的防疫書,是你所寫?”
“嗯,隻是些個人看法。”
“你說的口衣呢?”
卓草隨手自馬車取出塊口罩,然後交給內史騰。“秦公,吾並非是嫌棄你。但為了防止瘟疫傳染,每日進出都得佩戴口罩。口罩用過後不必丟棄,可以用石灰水蒸煮過後反複使用。”
這年頭物資有限,直接丟了不可能。卓草來的路上都已想好,等口罩用完徹底消毒後,他完全能再回收造紙。沒辦法,老秦人窮怕了……他是一塊口罩都不敢丟。
“好!”
內史騰是極其爽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