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48.「你跟我過來一下」

《諾亞號事件(上)》大標題讓我腦袋瞬間宕機。

我把整個漫畫翻了個底朝天,卻完全沒有找到預告裡麵夏洛克和莫裡亞蒂有對手戲的那一幕。這讓我徹底死心,認清事實。

真的有《下》。

《上》都能夠把船艙燒了……

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如果我們將這個世界的生存狀態可視化的話,諾亞號遊輪的生存值可能已經下降了百分之十。

如果《下》中涉及船隻觸礁,與冰山相撞,與其他船隻發生碰撞,遇到惡劣天氣或者操作不當,船頭撞擊碼頭,直接導致毀損,那該怎麼辦?

我不斷重溫漫畫內容,除了多了一個我之前不知道的信息之外,其他情節似乎都與我經曆過得有關,並沒有什麼不清楚。而關於這一點,我有理由懷疑,這是因為我被夏洛克當做工具人,而夏洛克這次藏身在幕後的關係。

回到這個新增的信息,這個信息是從彈幕中得知的。

據說,盧西安的女友弗裡達死於自殺。

這個故事還牽扯到憂國莫的一個案子,名為《橋上的舞女》。

弗裡達在故事開頭就從橋頭一躍而下,自殺身亡。

盧西安因為傷心過度,精神崩潰,遲遲沒有去上學,直到莫裡亞蒂教授揭開了這件自殺案的端倪。

原來,盧西安計算向弗裡達求婚,但中間多了一個反派橫加乾涉,讓弗裡達誤以為盧西安突然失去聯係是因為拋棄了她。在情感崩潰之餘,她還被反派灌下神誌不清的藥物。這最終導致弗裡達自己跳河自殺,被警方定性為「自殺」。

考慮到當時的年代,警察這樣定性並不奇怪。如果換作是現在的21世紀,遇到這種情況,隻要解剖屍體,就能明確是否涉及他殺或者謀殺。

事實上,彈幕沒有提供反派的名字。

這些信息也是我我根據彈幕拚湊出來的。

目前對我來說,算是足夠的。

我認為這個反派應該不會是盧西安的母親——阿特伍德夫人。儘管她有些階級觀念,也會鄙視其他門第,但是從彈幕的陳述來說,這件事與她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是的,通常情況下,盧西安和弗裡達兩人門第懸殊,這很容易會讓人聯想到,可能是惡毒婆婆介入其中。然而,如果這個信息真的如此直白的話,彈幕應該會直接提及盧西安的媽媽。因為代表親屬朋友關係的詞彙通常是容易被記住的,反之如果凶手並非由直接聯係,通常介紹起凶手會很麻煩,就會使用一些比較清晰的代詞。

在這種情況下,像弗裡達這個案子,彈幕就用「反派」這個詞來簡化解釋情節。

我認為,最近我可能得需要留意出現在盧西安和弗裡達周圍的人。

我有一種預感,《諾亞號事件(下)》可能與弗裡達有關。

實際上,要解決這個問題,最一勞永逸的方法是,勸兩個人分手,以保證他

們的安全。可我看著兩個人在巧克力屋裡麵你儂我儂,

在赫德森太太麵前快樂地撒狗糧,

就知道這樣的勸告也不容易。

再來,我從彈幕聽說,盧西安對弗裡達求婚了。這顯然不是隨便在對弗裡達的感情耍花招。所以,我個人還是希望這對情侶能有一個幸福的結局。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際,兩道身影在不遠處的海濱大道上走過來。因為天氣冷,他們兩個人雙手都放在口袋裡麵,似乎正在輕鬆地聊天。等我注意到他們的時候,華生也看到了我,笑著朝我喊了一聲。

“蘭尼。”

我下意識地看向旁邊冷峻的夏洛克。

他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時候,隻是輕輕側了一下頭,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這讓我感到不安。

因為我知道,夏洛克對付犯罪卿的手段,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在應對占卜師瓦倫丁·巴特勒的挑戰上,主要目的是為了繼續贏得瑪倫·弗林的信任,而不是逼他們狗急跳牆。

我顯然是破壞了他的計劃。

我確實擔心夏洛克可能會因此不高興,畢竟他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留意犯罪卿的存在。從我的角度看,其實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因為他感到不愉快,就眼睜睜看著事態往惡劣的方向發展。

我的想法是,我不能給占卜師瓦倫丁留有充足的時間去策劃燃燒丨彈,或者做其他可能會導致火災事故的行動。

我們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和夏洛克的計劃是相悖的。

我對著夏洛克的時候,心情是沉甸甸的。

因為我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似乎在背叛他。更彆說,他還在今早鼓勵開導過我,甚至稱讚了我的才能。

於情,我真的不應該這樣做。

華生沒有注意到我的心情變化,快步到我的麵前,擔心地跟我說:“蘭尼,你都不冷嗎?”他邊說邊抓我的手臂,想看看我到底穿得厚不厚。

因為我隻穿了一件內襯,外麵也隻有一件毛衣。我確實覺得挺冷的,不過隻要回店裡麵,很快就會感到溫暖。

“不冷。”我很感動。

華生完全忽視我的回話,有些責怪地說道:“你的臉都白了,還說不冷。你的外套呢?”他邊說,一邊把我往店裡的方向推。剛打開店門,室內的暖氣便撲麵而來,讓我感到一陣暖意,同時也讓我因寒冷而緊繃的神經也跟著鬆弛起來。

我的外套現在正被下午險情中的莫裡亞蒂教授穿著,他從屋子裡麵逃出來的時候隻穿著睡衣。後來又因為我想要和赫德森太太確認安全,所以就留給他,沒有要回來。

我正想要回答,但華生似乎不等我回答,直接把我推到空位置上,對著赫德森太太,皺著眉頭說道:“下次不要讓他穿得那麼少,還在外麵待那麼久。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赫德森太太聽言,下意識握住我的手,注意到我的手都凍僵了,連忙把溫暖的茶杯往我手上送,表情又是埋怨又是擔心,“蘭尼,你總是在做一

些傻事。”

我內心軟得一塌糊塗,

就要回話。結果餘光瞥見旁邊盧西安望著赫德森太太的方向,

露出見鬼一樣的表情,這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儘量淡定地說道:“盧西安,如果你沒有什麼緊急事情的話,可以離開了。”

盧西安聽到我這麼一說,吃了一驚,迅速檢查手機上的時間,說道:“我才在這裡坐不到十分鐘,連買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嘗呢。”

“那你可以去其他桌子上吃。”

我們這邊的桌子隻能容納四個人。

盧西安頓時一臉無奈地看向華生的方向,又瞥了一眼桌子上幾乎已經消失了一半的點心。

我其實隻吃了那一半點心的一半而已。

華生掃了一眼盧西安和我,非常貼心地微笑道:“沒關係,你們不要擔心,也不用動。我和夏洛克坐隔壁的桌子就好。你們慢慢享用。”

“……”

華生真的是好人。

我正陷入華生溫暖的微笑中,一旁沉默的夏洛克往旁邊的位置掃了一眼,突然開了口。他臉上毫無表情,眼神仿佛穿透了我,透出一股不屬於37度體溫該有的冰冷。

“蘭尼,你跟我過去坐。”夏洛克的聲音平靜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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