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1 / 2)

126.「我太不珍惜現在的生活了」

在遇到麥考夫的那天晚上,我最印象深刻的除了教授幫我整理好論文這件事之外,就是那頓外燴晚飯的小章魚了。

我第一次那麼喜歡吃海鮮。

不過,那天晚上之後,原定說要在教授家夜宿的事情,反而徹底變成了空中樓閣,一直都沒有實現過。從二月份中旬到三月份下旬,每逢周二晚上或者我隻要需要在小教授家待久一點,總有一輛大黑車守在門口等我回221B公寓。

那裡麵坐著兩個身強體壯的黑衣保鏢,告訴我,時間到最晚不能超過午夜十二點。

問,就是麥考夫安排的。

麥考夫是從行動中,認真讓我不要和莫裡亞蒂教授他們有過密地交往。

他從來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不行,但是我猜他知道莫裡亞蒂教授他們的真實身份,怕我跟他們待太久,牽扯不清。他也不讓我和夏洛克講,「他曾經在莫裡亞蒂宅邸裡麵出現過」。

總之,行動很神秘。

從我自身出發,其實我也並不是特彆貪戀夜宿在外,而且住在外麵,也容易給教授添麻煩。

因為教授那天結束的時候,跟我說,我救了路易斯這件事,讓他很感謝,所以他一定會報答我的。當時他是笑著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開玩笑逗我的。可是,我聽完之後,就很不想麻煩教授了。

要說實話的話,我覺得自己仿佛在不知不覺中期待著一種親近,卻又對此心生疑慮。教授知道,我想要好的考試成績,所以就幫我在那個方向努力。這都是在感謝我。可我內心其實並不想要這個感謝的。然而,我又不得不認真思考,如果教授不是為了感謝我的話,我又憑什麼讓教授幫我一字一句都把夢話記下來,整理成論文呢?難道我等著教授希望賣人情給我,讓我以後多為莫裡亞蒂家努力一點嗎?

我也很顯然不想要這樣的,也不想要這麼想的。

我其實仔細想下來,總覺得教授不太喜歡我。這種「不太喜歡」不是「討厭」的意思,就是存在「喜歡」和「厭煩」之間。我每次很熱情跟他說些什麼的時候,教授都會隻是笑著應下來,之後就和我保持微妙的冷淡的距離。

這次吃飯時他把我飯前說的事情忘記了,上次在邀請我去晚宴時也一樣,還有我不能夜宿的時候,他一直很有禮貌,且氣質溫和地回應,從不多說,也不多問。見我有一點其他情緒了,他會用各種其他事情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原本還想著是不是麥考夫和他們說了什麼,或者和莫裡亞蒂做了什麼交易,後來想想還不至於上升到那種高度。

我算是什麼人呢?

可能這就是教授和學生的區彆吧。

他看我是一時熱情,三分鐘熱度,就很成熟地處理這段師生關係。

而我就還是那個做什麼都要全世界回應我的年紀,把這段短暫的師生關係當做是親緣關係一樣,以為可以長長久久。畢竟我也不太擅長處理人際關

係,所以我覺得教授是對的。

我應該多多向教授學習才對。

不能夜宿其實也沒有不好的。

因為原本我也是除非有事,否則晚上回公寓,最晚也不會超過八點。我在外旅遊的時候,也不愛出門。

記得我們二月底周末的時候,赫德森太太說要去郊外玩並且過夜。他們晚上去酒吧,就我一個在旅館房間等他們回來,也不知道外麵有什麼好玩的,就覺得沒有人的旅館房間才叫人感到舒坦。夏洛克會稍微早一點回來,可華生和赫德森太太是社交型達人,很愛和周圍人當朋友,就會玩得比較晚。

總的來說,對我來說,就算不能夜宿在莫裡亞蒂家,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本來就是為了學術研究的。

在這段時間,總的來說是從一月底到接近三月底的時間裡,《小行星力學》也順利校對結束。儘管我在這個過程中所做的事情並不算多,但在這段時間裡,我接觸到了許多之前未涉及的數論和思想。這為我提供了豐富的學習經驗和新的啟示,對我接下來在大三和研究生階段的學業幫助極大。

我後期學更深的數學理論時,反應得很快,掌握得也非常快。

這就是所謂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行走」吧。

然而,令我非常失望的是,教授似乎沒有意願立刻發表《小行星力學》,也沒有對我說是否有後續的情況。我覺得應該還是有的,因為我在官網上看到教授組建起來的博導小組還沒有散,就是沒有加入我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

可能是覺得我英語太爛了。

也可能是覺得我救了路易斯,不能麻煩我做這些事吧。

他原本還想著推著我那篇論文發表。我一開始覺得太麻煩教授了,就不打算參與發表。不過,聽說這裡有八萬英鎊的獎金後,我的態度迅速還是變得積極起來。

畢竟這可是華生的小寶寶的奶粉錢和衣服玩具的錢。

苦大人,也不能苦了孩子。

不過,領獎的具體時間會是更為遙遠的事情。

起碼不是這學期的事情了。

再說說,積分賽,它已經進入了激烈的半決賽階段,而美國主辦方為前四名的團隊發來了誠摯的邀請函,將比賽的舞台設在了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這一決定在往年顯得獨具特色,因為往常很少有機會讓海外學生團隊親臨美國參與比賽。

根據盧西安的介紹,這一變化是由主辦方本次大手筆的投資所驅動的。

為了確保參賽學生團隊在美國的參賽之旅暢通無阻,主辦方不僅提供了激動人心的比賽機會,更為他們提供了全方位的支持。這包括全程包括航班和住宿的安排,幫助學生們專注於比賽,充分發揮他們的創造力和實力。

這次比賽的全球範圍內的參與,以及主辦方為學生團隊提供的全方位支持,將極大地推動科學和技術的創新。這也為來自不同國家的學生團隊搭建了一個共同競技、相互學習的橋梁,進

一步促進了國際間的學術合作和交流。這次積分賽無疑將成為一次難忘的全球學術盛宴。()

比賽時間在四月初,剛好是我們這邊複活節長假。

?本作者白沙塘提醒您《用漫畫看貝克街221B好鄰居》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而美國大學那邊隻放了3天,也就是周末加星期一。

之前通過視頻聯係過的藍波教授和威爾先生也表示會在積分賽上與我見麵。另外,我認識的心理學教授西恩·麥奎爾也表達了想要與我當麵聊一下的意願。原本我是打算給教授們介紹的,但結果是我被麥奎爾教授特彆關注了。原因很簡單,他發現,我對於談論家庭背景和父母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唉……弄得跟我有病似的,讓我很煩惱。

我曾親自向麥奎爾教授直截了當地提問,詢問他是否認為我需要進行心理治療。

麥奎爾教授笑著回答說:“蘭尼先生,你問這個問題的瞬間,就已經進入了攻擊狀態。你是想要證明我錯了嗎?”

我當時有種很強烈地被揭穿老底的心虛和羞辱感。可是對方如果對我很溫和的話,我又很難反抗。我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可我現在不好嗎?我的日常沒有被任何事情影響了,正常好吃好睡。”

“沒有不好,但我覺得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更好而已。”麥奎爾教授平和地說道,“你不用想太多。如果沒有經過谘詢者的意願,我是不會主動乾涉的。我不至於會犯這種初級心理谘詢師可能會有的錯誤。來美國這裡的話,我也想請你吃飯,談談你拒絕藍波教授,讓他吃癟的故事。”

他說完之後,愉快地笑了笑,讓整個對話都輕鬆起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莫裡亞蒂教授也經常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但是重點還是在於我願不願意買單。

我因為麥奎爾教授的事情,不太想去美國。

盧西安以為是我一個人不想出遠門,於是在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便說:“那把你室友們都帶上吧,這也是難得的出國機會,在複活節出去外麵玩,不是很好嗎?赫德森太太和華生先生那麼喜歡熱鬨,肯定很高興。聖誕節那會的遊輪之旅,你們拍了很多照片和錄像呢!”

我被盧西安那麼一說,很快就浮現了聖誕節的快樂之旅,突然發現盧西安還是會說很有道理的話的。我還沒有開口,盧西安又說道:“而且,他們要是看到你取得好成績的話,肯定也很興奮,為你感到驕傲。”

這個就大可不必了。

“我先問問看,不行再說。畢竟,趕赴海外參賽太讓人感到疲憊了,坐飛機之餘還得倒時差。如果能利用這段時間進行更多的複習,可能會更有收獲。畢竟,大二課程的考核標準實在是太苛刻了。”

我的小考成績一直都是大二課程的相對較低。

幸好通過後來第八周的論文成績勉強彌補了一些差距。可是,這次爭取在數學係取得第一的目標,總感覺有一些風險。想想大一上學期,有些剛從高中畢業的同學可能還沒有適應大學生活,還有一些很優秀的國際生還在逐漸適應海外生活,因此他們的表

() 現並不是很出色。然而,今年我注意到,與我同期的同學們都付出了更多的努力。有些本地學生甚至在假期的時候就找到了銀行實習工作,非常刻苦。雖然不便詢問具體成績,但總感覺他們有很大的進步,隨時都可能超過我。

“我學習壓力好大。我大三課程都還沒有完全學完。再不努力,我就要倒數了。我也沒有找到以後未來的工作,畢業之後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我的想法是還沒有想到未來能做什麼,就儘可能讀好書。

先拿到好成績,這樣會有比較多的選擇。

然而,盧西安聽到我這麼說之後,就沉默了下來。每次一提到學習成績,盧西安就從來不會安慰我。這次他也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說了,我這就去刷題。我願意包你們公寓其他三人的飛機票和住宿費,隻要你能過來就好,蘭尼,難得去一次波士頓,你不想去看看麻省理工學院的桌子長什麼樣子嗎?”說到後麵的時候,盧西安還握著拳頭,似乎在告訴我這個可是大驚喜。

桌子長什麼樣……

我可以上網搜的。

我得好好想想怎麼和赫德森太太他們提這件事。

長假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

我今天回221B公寓的時候,剛好遇到赫德森太太采購回家。

“今天這麼早回來嗎?”

她邊問,我邊伸手幫她拎東西,解釋道:“大學開始放複活節長假,長假之後又是複習周,準備考試。還有,教授那邊的校對工作已經完成,我之後都會早點回來的。”我邊說,邊在腦袋裡麵琢磨怎麼說複活節去美國的事情。

赫德森太太笑道:“你要是早點到的話,也許還可以碰到華生出門。”

我下意識問道:“華生先生出門了嗎?”

從二月份到這個月,華生因為待業的關係,就集中精神,幫夏洛克接一些案子。陸陸續續也完成了五六個案子,其中也有一些谘詢者才剛上門,就因為夏洛克說太無聊了,被夏洛克趕回去。而華生也更加專注他的博客經營,夏洛克的名聲越來越廣,不再是小領域裡麵才知道的神探。有些路人也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存在,還能對他破過的案子談上一二。

就在前不久,我注意到夏洛克和華生登上了倫敦的大報紙,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圈。夏洛克回到公寓時,一臉不悅,頭上還戴著從犯罪現場帶回來的獵鹿帽。夏洛克的觀點是,曝光他的相貌對他作為私家偵探沒有一點幫助。他認為,私家偵探應該能夠更隱秘地行事,而不是讓自己的存在如同閃光燈一般顯眼。

而華生的看法卻截然不同。他認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曝光可能會讓更多夏洛克感興趣的案子主動找上門。這樣既能賺取報酬,又能充實生活。

夏洛克問我怎麼看。

我當然是無腦支持華生了。

“我覺得,福爾摩斯先生上報紙,利絕對大於弊。”

最主要的是,夏洛克這個偵探身份絕對是長

期的,或早或遲都是要打出名聲的。再來,他那種隱蔽的行為,絕大數情況下都是自己就會喬裝打扮。他現在上不上報紙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而且,他上了報紙之後,確實可以收到更多高價額的委托,以後想要開展什麼樣的實驗都有更多的資金來源了。

夏洛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就知道你不會說好話。”

我覺得,我這些話超級好的。

可能我得再直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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