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1 章 Chapter 76(1 / 2)

Chapter76「舞台已經準備好了」

阿爾伯特收到的短信裡麵並不止這一條,還有懷特利議員發來的請求幫助的短信。

懷特利議員希望阿爾伯特可以派人幫忙保護他的弟弟。

這對MI6特工首領的阿爾伯特來說,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他手下的特工各個能以一當百,對付隻是普通的黑手/黨並不是大事。可是,這又是在濫用職權。因為他的特工並不是服務於阿爾伯特的意願。阿爾伯特也可以利用「犯罪卿」的渠道,對懷特利議員兄弟展開保護。

「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請,不要太放在心上。」

阿爾伯特收到短信神色的變化儘收在威廉眼裡。威廉開聲問道:“出事了嗎?”

阿爾伯特看向威廉,說道:“懷特利議員的弟弟被人惡意攻擊,現在去醫院做手術,聽懷特利議員的口吻,應該還是在可控範圍裡麵。他請求我們幫助他保護他的弟弟。”

現在,蘇格蘭場原本配給的安保也沒有派上用場。

威廉很快明白議員的用意,說道:“恐怕也是因為不敢貿然相信外麵獨立的安保公司。我們之前又給他遞去了橄欖枝,他第一時間想到尋求我們的幫助。我們不能讓米爾沃頓得逞。”

威廉這個時候靜靜地看向阿爾伯特。

這種話自然無需多說。

哪怕不是為了政治鬥爭,為了某個人無辜的生命,這就是他們行動的意義。

阿爾伯特沉聲回應著,像是在做什麼保證。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醫院內部。

懷特利議員握著弟弟薩姆的手。

那張堅毅無畏的臉龐在自己弟弟麵前,也染上了揮之不去的擔憂。反而是十一、二歲的薩姆·懷特利此刻反而露出輕鬆自如的表情,來安慰自家的哥哥,“沒事的,我現在還好好的嗎?”

懷特利議員沒有辦法接受薩姆的勇敢和懂事,隻是搖頭,再搖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自從父母離世之後,他們兄弟兩就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可自己卻讓他遇到這種危險。

薩姆堅定地握住懷特利議員的手,堅定地說道:“哥哥,你一定要獲勝。我們正義必勝。”

懷特利議員心底也跟著回暖。

事情到了這種局麵,他們肯定是迎難而上,絕對不會認輸的。

他重重地握住薩姆的手,“薩姆,我不會認輸的。”

站在懷特利議員旁邊的斯圖裡奇警探因為薩姆的懂事而感慨,“…我的孩子要是也能成長成薩姆那麼堅強勇敢的人,就好了。”在他心裡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和沉重。

這聲音並不大,也更多的是自言自語,也沒有注意到懷特利議員和薩姆投來的視線。這讓懷特利議員也忽然間忘記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隻看著斯圖裡奇警探陷入更深

的思考。

病房內此刻顯得靜悄悄的,流轉著隻有沉默的的思慮和回憶。

斯圖裡奇警探原本想要申請更多的警力,來保護懷特利議員兄弟。

然而他的想法卻被拒絕了

懷特利議員並沒有申請更多的警力來保護,還是繼續沿用過去的警察。

“昨天夜裡死亡的福勒警員尚且和我們還沒有任何接觸,就已經被牽連在這個案子裡麵,死去。我們已經出現在危險之中,如果沒有更強大的保護自己的力量,我們送多少人過來保護自己,都是無濟於事,沒必要再死更多的人了。”

懷特利議員善良仁厚的想法讓斯圖裡奇警探感到驚訝。

他想要為議員解釋,多一個人也是多一分力量,尤其是現在的蘭尼也因為被黑客X一案牽扯,不得不接受國際警察的調查,已經退出了保護的隊伍。而福爾摩斯也在為蘭尼這件事分身乏術。而莫裡亞蒂家族作為上議院議員又明哲保身,對「施展援手」冷處理。

“這個時候的我們就更應該多一些人馬來扶持。”

懷特利議員比斯圖裡奇警探更看得清這其中的博弈,隻是沉聲地解釋道:“斯圖裡奇警探,其實我也想跟你說。事實上,我已經讓瑪姬女士暫時離開倫敦了。斯圖裡奇警探你有妻子和孩子,你也不應該牽扯更多的危險,他們那群人都是沒有人性的。”

這話音剛落,斯圖裡奇警探的臉頓時又熱又燙,他據理力爭道:“懷特利議員,你這麼說真的是小看我了。我當警探第一天起就已經接受我未來的命運。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我自己的職責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薩姆的安全的。”

懷特利議員嘴角抿著苦澀的笑容,“我其實很難保證我對事態還有積極的心情。我隻知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到最後。”

斯圖裡奇警探也被懷特利議員的心情感染,真摯地望向議員開口回應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成功。”

因為這句話,懷特利深深地望進斯圖裡奇警探的眼裡,眼底奇特的氣勢讓斯圖裡奇警探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好一會兒,懷特利議員才轉過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薩姆,說道:“我和人有約,要先離開這裡,等結束後,我再回來看你。”

如果沒有薩姆從坡上摔下來的話,懷特利議員約好的見麵會是在上午。他幾乎花了大半天都在在醫院裡麵看著薩姆的情況。

晚上他會去和上議院的人見麵,那是一家會員製的餐廳,聽說餐廳背後的主人就是某位他想要約見的上議院議員。

在懷特利議員走出醫院的正門時,餘暉的光在天空中漸漸染上了橙紅色。

他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向這片溫柔到近乎柔情的光景,但心中卻是一片陰霾。

“難以置信,”他自言自語地低聲感慨道,“過去的自己還真是不知者無畏。”

這一句簡短的自語,卻勾起了他心底深處的回憶。

他回想起數年前的自己,甚至昨天

的自己也還是那個充滿抱負和雄心壯誌的年輕人,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和信心。他無所畏懼,又毫不猶豫地投身於政治舞台,懷揣著改變社會的理想和信念,從不畏懼任何困難和挑戰。

然而,如今的他,卻發現自己被「人性」無情地擊敗,一點希望都不敢在心中存留。曾經的夢想和理想,在現實的殘酷麵前變得如此脆弱。他感覺自己心頭愁雲密布,被失望、掙紮以及困頓盤踞著。

而他曾經有堅定的信念在今天的經曆的衝擊下,變得搖搖欲墜。

“或許,”他心中暗自苦笑,“我永遠無法回到過去的那個自己了。”

這種無奈和難受,如同一把無形的鎖鏈,緊緊地束縛著他的心靈。他第一次感覺到不確定性的可怕,也感覺到自己在這個環境下的脆弱與無能。

無論如何,他還是勇敢地往外踏出了一步。

最好的保護就是永遠保持進攻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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