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們不再追查嚴夫人,但是他們並沒有就這樣鬆懈。
在城主府走動的時候,一直在觀察所有的細節,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每一處院落看上去都非常的真實,裝飾上的紋理都非常的清晰,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樣。
但是當司穆將裝飾捏碎的時候,留下手心的不是裝飾的殘渣,而是黑色的魔力。
嚴夫人倒是非常用心,就連這房屋裝飾都做的如此細致。
兩人繼續往前走,一個破敗的院子就闖入了她們的視線。
大門搖搖欲墜的掛在門框上,房間的窗戶早已破碎,甚至都不能擋風。
院中一個老人傷心的坐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廝。
那老人嗚咽的哭著,聲聲悲泣,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那年輕的小廝安慰老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隻能認命了……夫人對少城主的寵愛有目共睹,向來都是要什麼給什麼。如今鐵柱得到了少爺的想要的天元比試獎勵,夫人那裡會放過鐵柱?”
“鐵柱可是龍騰從小的玩伴,夫人怎麼能……”
怎麼能這樣不顧及任何情麵?
老人眼中的悲傷更重。
“您老還真是糊塗啊!”年輕小廝急切的說道。
“就算你是少城主的乳娘,也不能這樣直呼少城主的名諱啊!”
看著老人頑固不化的模樣,年輕小廝無奈的說道。
“這樣要是讓嚴夫人知道,遭殃的可就不隻是鐵柱了!”
老人聽此哭聲更加悲戚。
“怎麼?我從少城主小的時候就這樣叫他,怎麼如今卻不能叫?”
老人哭的越來越傷心,年輕小廝見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心中固然心疼這個和鐵柱相依為命的老人,但是嚴夫人決定的事情,誰都不能更改。
破敗院子外,盛絲微猛然瞪大眼睛。
嚴夫人的兒子竟叫龍騰?!
那這裡是龍騰秘境?
是那個讓雲菱修為猛然提升的那個秘境?
他們剛從一個可以讓雲菱得到月石狸的秘境中出來,卻又到了一個讓雲菱獲得高深修為的秘境。
可這龍騰秘境是雲菱修為達到金丹期後獲得的一個機緣。
可如今雲菱的修為不過堪堪過了築基期,並不是應該進入龍騰秘境的時機。
靈骨秘境發生破碎,他們就直接掉進了龍騰秘境。
發生這樣事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大概是天道對雲菱失去月石狸的補償,讓她進入龍騰秘境,提高實力。
這樣一想,甚至靈骨秘境發生破碎的事情估計也和天道有關。
沒有人可以越過天一宗的數位大能對秘境出手,但如果出手的人是看不見摸不到的天道,那麼一切的解釋就合理了。
天道想要幫助雲菱在靈骨秘境中奪回月石狸,而靈骨秘境承受不住天道的作用,而直接崩塌。
天道便提前了雲菱在龍騰秘境的時間,想要彌補月石狸的缺失。
盛絲微的表情愈加沉重。
對上司穆擔心的表情,當即開口說道。
“我們的合作取消吧!“
搶奪雲菱機緣就是和天道作對,上次是因為靈骨秘境承受不住天道的靈力這才讓他們躲過一劫。
站在雲菱的對立麵,就是和天道為敵,這件事情不應該讓司穆牽扯進來。
之前是因為她的修為低微,不得不需要司穆的幫助。
可如今她已經拿到了月石狸的妖丹,丹田的暗傷很快就會修複,以她之前的修煉速度,修為很快就會提升,她也和天道對戰的能力。
司穆沉聲道,“為什麼?”
盛絲微臉色蒼白到有幾分透明,微微低頭,並沒有立即回答。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司穆分析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難不成要告訴他,她看過一本金書,知道雲菱是天道之女,知道天道對於雲菱無理由的庇護嗎?
司穆卻一語道破,“是因為天道?”
盛絲微愕然,然後點頭。
在司穆的的視線下,將所有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關於那本金書,雲菱是天道之女等其他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司穆聽完之後,眼神閃過追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可天道與我,也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啊……”
司穆眼中的孤寂讓盛絲微心驚,但司穆沒有多說,盛絲微也就沒有多問。
就在盛絲微再次聽到老人再次提到“龍騰”這兩個字時,才驚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這個秘境是因嚴夫人的怨念所形成。
嚴夫人因為喪子的悲痛入魔,以城池內數以萬計百姓的性命為祭,創造出這一片秘境。
雲菱直接殺了嚴夫人的兒子,然後用懇切的言語將已經瘋魔的嚴夫人喚醒。
嚴夫人自知罪孽深重,便毀掉了這龍騰秘境,將城中百姓的軀殼中殘餘的魂力用秘法轉化成了靈力,送給雲菱。
這就是書中雲菱修為直接從金丹期升到元嬰期的原因。
可與那秘境中不同的是,岑子濯成了嚴夫人的兒子。
司穆抿唇,“那岑子濯會不會出現危險?”
盛絲微搖頭。
以嚴夫人對待岑子濯寵愛的模樣,應該不會對岑子濯動手才是,而雲菱向來與岑子濯親近,更是不會殺了岑子濯。
想來想去,岑子濯好像都沒有出事的可能。
兩個人慢慢的往回走,打算去找岑子濯商量一下對策。
剛一接近嚴夫人所在的那個院子,就聽到一聲後高昂的斥責。
“你不能這樣指責我!”
盛絲微和司穆快步向前,衝進了嚴夫人的院子。
隻見嚴夫人幾斤瘋魔的掐著岑子濯的脖子,身上的魔氣若隱若現。
“娘都是為了你好,誰都可以阻止我,但是你不可以!你怎麼就不知道感恩呢?”
嚴夫人的表情愈加扭曲,聲音陰惡。
“不知道感恩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