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爾一聽到這個名字,感覺碗裡的麵忽然就不香了。
她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沈崢撩起眼皮,看了過來:“說餓的是誰?”
雖然並沒有立場和資格,但夏思爾就是不開心,她不高興了。
“你經常帶顧小蓮來”
沈崢不解,“顧小蓮?”
淦,竟然說漏嘴了,
夏思爾小聲嘀咕:“就是顧若。”
沈崢身體往後靠了靠,手臂搭在椅背上,看上去姿態有種舒服的倦懶,“你吃醋了?”
夏思爾恨不能表現得更明顯一點:“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沈崢不由哂笑,默默說了句,“你跟她醋什麼?”
夏思爾沒有聽清,他於是問:“你不喜歡顧若?”
夏思爾也忍不住努努嘴,不開心快要溢出來了,那表情,彆彆扭扭的。
“你最近和她怎麼樣了?”
她不想這樣,也不高興,但為了心中堵著的一口氣忍辱負重著。
沈崢沒有回答她,看她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說你的條件吧,千方百計接近我,想從我這要什麼?”
說到正題,夏思爾被他身上自帶的嚴肅情緒感染了,甚至挺直了腰背,和他的目光對視,開門見山:
“你為了捧顧若,把我的綜藝截胡了;還有我的商務代言也終止了;說實話,我不服氣,你在針對我嗎?”
“針對說不上,隻是不爽。”
沈崢並沒有否認夏思爾的控訴,儘管她說的這兩件事,一個另有隱情,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夏思爾聽見他這麼說,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怎麼能這麼不厚道?”夏思爾忍不住瞪他:“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沈崢笑了笑,若有所思:“上次你勸我彆追顧若,原來是這個原因。”
夏思爾:“……”
沈崢:“我的人,我自然要罩著。耳朵,我們無情無分,過節倒是有。朋友都算不上,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你?”
靠,他居然這麼無情!
夏思爾雖然不服,卻沒法反駁。普通商人尚且無利不起早,何況是沈崢這樣的,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付出呢?
夏思爾糾結萬分。
三十六計,苟為上計。
等她回應的時候,沈崢抬手看了眼手表,無形中給她一種信號——他的耐心即將告罄。
無聲的催迫讓夏思爾更苟起來,他隻罩著自己的人?
夏思爾嘴角一扯,“……那要不,我變成你的人?”
沈崢忽然笑了,夏思爾從他的笑意中讀出了一句話:“你可真有意思。”的諷刺。
搞得她惴惴不安,又無能為力。
“你和我談條件,隻為了前途順利,拿你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條是奔著我這個人來的。”沈崢站起來,捏著夏思爾的臉,一字一句問她:“爾爾,我圖你什麼?圖你最能氣我嗎?”
*
夏思爾站在酒店門口,壓了壓帽簷。背後沈崢坐在車裡,目光灼灼,她急匆匆的跑進酒店大廳,有些不忍回頭。
她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和沈崢互相捅對方的刀子。
回到房間,她才看見手機已經被唐小耐的消息刷屏了。
“怎麼樣怎麼樣?談得怎樣?”
“你今晚還回來睡嗎?啊啊啊救命啊快回我。”
“老子都他娘的要賣屁股去了!”
“好大兒,救救你爹……”
夏思爾躺在沙發上,給唐小耐回了一條:“玩完,好像被我搞砸了。”
*
酒店的另一總統套間。
沈崢站在窗邊,有些脫力,他懶懶散散地倚在落地窗邊,過了會兒拿出手機給蔣越打電話。
蔣越那邊接的很快,戲謔道:“老板,有何吩咐”
沈崢問:“夏思爾的那個代言怎麼回事?你沒讓人再去聯係唐小耐?”
“我是包打聽的嗎?”蔣越挺無辜:“老總,我是個電影導演,不是拉皮條的,你總得給我點兒時間啊。而且唐小耐那貨也是硬氣得很,那事兒以後就沒回過消息了,看來想撒氣啊。”
沈崢蹙了蹙眉。
蔣越有點奇怪:“你怎麼忽然這麼急,彆說這商務就一般般,而且你看夏思爾現在火的程度,她是缺代言的人嗎?”
“你不了解她。”沈崢歎了口氣,無奈,“這個笨蛋彆的本事沒有,稍微逼急了點,她就給我表演一個什麼叫‘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