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姐姐老是惦記著他們(1 / 2)

“大嬸,他們經常來嗎?”

眼看著官兵走遠,楚言攸走到賣餅大嬸旁,從腰間錢袋裡掏了塊碎銀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也是最近開始的。”賣餅大嬸拿乾巾擦擦額頭的汗,低頭一看,手裡赫然一塊閃閃的碎銀,“哎喲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楚言攸抬抬手裡的餅,“大嬸烤的餅好吃,再說了,大嬸剛剛替我解圍,我總不能白白受著。”

“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姑娘你真是太客氣了。”大嬸掩著麵笑起來,又麻利地裝好幾個餅,讓楚言攸帶著。

楚言攸沒拒絕,又問道:“大嬸,向你打聽件事,在這附近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奇怪的人?”賣餅大嬸思索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個,今兒早上碰到個壯漢,滿臉都是胡渣,看著不像好人,昨晚有個佝僂著腰的人,看不清男女,把個姑娘的錢袋給偷了…

對了,我前幾天還遇著一男一女,不知是啥關係,還推著輛車,說車上躺著的,是他們重病的小弟。”

楚言攸眸光微閃,“那一男一女去了何處?”

賣餅大嬸倒吸了口氣,揮起了手,壓低聲音說道:”不能去,不能去,姑娘,聽我一句勸,那地方真不能去。”

“為何?”

見楚言攸如此好奇,賣餅大嬸隻得皺著眉解釋道:“他們去的地方是南風館,是,是家小倌館,去那的什麼人都有。”

楚言攸轉身看向街道儘頭,隔著好些距離建了碧瓦朱甍的樓,孤零零地在那,與周圍景象顯得格格不入。

南風館前更是無人問津,冷冷清清十分寂靜,這樓建在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像能掙錢的。

“官兵有查過那嗎?”楚言攸問道。

大嬸搖頭,“許是知道那是個醃臢地,官兵嫌晦氣,便沒有去那查。”

短短半個時辰,楚言攸第二次聽到“晦氣”二字了,她朝賣餅大嬸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大嬸告知。”

賣餅大嬸鬆了口氣,用著誇張的語氣說道:“你不去那就好,誰知道那裡麵是不是出過命案,路過那兒的人都覺得頭昏腦脹,回去之後不舒服極了……”

話還未說完,賣餅大嬸眼睜睜地看著楚言攸走向那,隻抬頭看了眼,便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賣餅大嬸抓了抓乾巾,“這姑娘怎的這麼犟”?

莫非是怕官兵,才想著跑到那種地方去躲著,這些殺千刀的官兵,把個孤苦伶仃又無依無靠的姑娘逼成這樣。

在外人眼裡可憐到慘不忍睹的孤女已進了南風館,冷著臉將匕首拍在了桌上。

“我找人。”

南風館中的酒味是在嗆鼻,楚言攸蹙起眉頭,整張臉瞧著更嚇人,招待的倌兒酒一下醒了,趕忙問道:“姑娘要找誰?”

有個醉醺醺的小倌從樓梯上走下來,聞言笑出了聲,“還能是找誰,是我們的木秀公子,還是清月公子,哦哦哦,我知道了,是微楓公子惹下的風情債!”

楚言攸沒理會這醉鬼,接著問招待的倌兒,“前幾日來這的,彆和我說,你們把人給弄丟了。”

“前幾日?”倌兒勾著垂落兩邊的頭發,“我們東家前幾日找了好些人來,姑娘要找誰,許是要去問問東家。”

“找我也行啊。”醉酒的小倌是看清了楚言攸的樣貌,走到她跟前竟有些拘束地揣著手,“姑娘,找我的人可多了,我模樣好,伺候人的功夫也好,姑娘可要試試?”

”滾開!”

略有些緊張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楚言攸抬頭看去,見漲紅了臉的郎君快步下樓,兩三步到了她麵前。

楚言攸鬆了口氣,她猜測沒錯,回回到燕楚,到的地都離蘇璟他們很近。

“姐姐,你為何要來這種地方?”郎君淚眼婆娑,偏偏還倔強地看著她,想她親口解釋,哪怕隻是敷衍欺騙。

楚言攸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連說道:“我猜到你躲在這,於是來尋你。”

郎君又高興了,“姐姐真好。”

姐姐一到這兒,就來找他呢。

蘇璟睨了眼對姐姐虎視眈眈的小倌,拉起她的手往樓上去,“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姐姐快和我來。”

見他們倆上樓的背影,小倌揉了揉眼,“這也不是新來的,這誰啊?”

當著他胡兒的麵搶人。

……

“姐姐喝茶,走了這麼遠,定是渴了。”

“姐姐手裡拿著什麼,是要給我的嗎?”

“姐姐嘗嘗這糕點,比不上宮裡,但勉強能入口。”

一進屋,蘇璟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停,接著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端來各樣零嘴。

看他走來走去,楚言攸拉住他的手,讓他做自己身側,“彆忙活了,許衡和卿妍去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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