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錦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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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外邊的雨下得越發急促了,雨水成柱撲到玻璃上,視野變得模糊,窗外的景物變成了大麵積的像素塊。

沈年掛了電話,看了眼牆上已經快要走到數字五的時針和依舊沒動靜的門口,拿上傘出門了。

電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停在25樓不下來,沈年盯了幾秒無果,隻能毅然爬樓,推開樓梯間的門,樓梯間說不上十分狹窄,但也絕對不寬闊,大約能容兩人並排上下的寬度,轉道處收得極為鋒利,層層疊疊旋轉的梯次結構自上而下望去讓人有一瞬間的暈眩。

樓梯間的燈光有點昏暗,暴雨衝刷牆體的聲音在空間內震蕩回響,沈年一路小跑往下,常年生活在季風區的人們甚至台風的厲害,一般都會避免在雨天出行,路上行人減少,可求助的人也就更少了。

大部分暴力霸淩事件的發生的時間跟地點都有偏僻、少人這一特點。

失去外部的阻力,來自暴力帶來的感官和心理上的刺激會讓霸淩者的行為會進一步膨脹,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傅昕霖都是一個單純的人,喜歡很單純,討厭也很單純,沈年一直覺得她實在不像是一個在港島單親家庭裡長大的孩子。

但她也確實是,最終隻能歸結於有些人的神經生來便是大條的,權衡利弊對於她們的腦子來說可能有點太複雜,就像上輩子完全不帶思考地討厭自己,和這輩子完全不帶思考地善待自己,以及在學校裡沒有猶豫一秒地鼓勵身邊的同學跟她一起用同樣的手段反抗潛在的霸淩。

但你要說她們做的選擇有多不好,或者多好,似乎有時不能夠的。

沈年覺得,這大概就是動物型人格的直覺吧,她希望傅昕霖的動物直覺能夠再一次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但又覺得把希望寄托在直覺上看起來有點蠢。

然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在一樓的電梯間碰上了渾身濕噠噠,顯然是冒雨跑回來的傅昕霖。

傅昕霖看到氣喘籲籲從樓梯間那邊過來的沈年也很驚訝,看了看此時恰好落到一樓的電梯,又看了看還在彎腰撐著大腿喘氣的沈年,不是很確定地望了一眼外邊瓢潑的大雨。

“你是,在鍛煉身體?爬樓梯?”

沈年看了下衣服濕了大半的傅昕霖,又從牆壁的反光裡看到跑了二十三層樓梯下來,滿頭大汗大喘氣的自己,不知道誰更狼狽些,直起身順了下氣,默默對老天爺豎了個中指,回道:“我閒得無聊,數台階。”

傅昕霖不是很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閒得無聊跑下來數樓梯,看見沈年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鍵,自動跟進,還不忘問一句:“真的嗎,數了多少級?”

沈年默然偏頭看了傅昕霖一眼,對上對方過於清澈的眼神,又默默地把頭轉了回去。沒繼續在這鬼打牆一樣的對話裡繞圈子,問起傅昕霖的手機去哪了。

傅昕霖完全不覺得沈年知道自己的手機不見了有什麼奇怪,當下開始巴拉巴拉說起放學後的驚險遭遇。

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是被盯上的的傅昕霖隻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倒黴,先是幫忙還課本,放學落了單,又碰上台風過境,走小道去地鐵口,結果又碰上不知道哪裡來的飛仔飛女,差點被堵。

幸好自己跑得快,就是跑得太快了,手機從口袋裡滑了下來,形式比人強,傅昕霖也隻敢回頭看了眼,壓根沒能撿回來,跑到後麵還開始下雨,大概也是因為雨下大了,對方沒有再追過來,有驚無險地到了地鐵站,就是衣服濕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