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昕霖從頭到尾隻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倒黴,沈年有點一言難儘,最後濃縮為一句問話:“為什麼要幫彆人還課本?”
傅昕霖覺得沈年問得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並試圖給沈年灌輸一點真善美概念,理所當然道:“因為她拜托我了呀,又不是什麼大事。”
沈年沒把傅昕霖臉上的理所當然當回事,繼續問她:“她為什麼不拜托其他人,她隻跟你熟嗎?”
傅昕霖頓時啞口了,她可以說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兩個問題嗎?
但確實,好像,自己之前跟她是沒聊過天哈。
察覺到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的傅昕霖訕訕地看向沈年。
“那現在怎麼辦。”
她隻是有點缺心眼,但是並不傻,今天她運氣好,沒被堵到,但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每一次都有這樣的運氣。
說來慚愧,上輩子被貼了十多年心機、撈女的標簽,沈年本質上認為自己是個實打實的五好公民,所以,她選擇了報警。
第一次主動走進家附近警署的傅昕霖感覺新奇又緊張,全程跟在沈年的身後,她說一自己絕對不敢往二,無他,對比起自己的緊張,對方自在得好像回了家。
傅昕霖雖然感覺有點囧,但她向來識時務。
大概是看她們兩個都是學生模樣,接待她們的警員顯得分外和氣,知道她們是來做失物報告之後,對方很快拿出登記表格,傅昕霖老老實實地接過,一一填了起來。
在被問及在哪丟的,什麼時間,有什麼特征時,也沒忘把當時的情形完完整整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本來以為隻是一單普通尋常的失物報告的警員在聽到傅昕霖說那群人是從學校的斜道處開始就一直跟著她之後,記錄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了傅昕霖一眼,又把目光挪到一旁的沈年身上,然後低頭繼續做記錄。
等到傅昕霖填報失物報告表,簽完名,臨出門的時候,送她們出來的警員像是不怎麼在意地說了一句,可能會打電話過去他們學校,讓傅昕霖不用太緊張害怕雲雲。
傅昕霖隻以為這是警署流程中的一環,傻愣愣地點頭,跟著沈年出門了。
等出了警署的門,傅昕霖似乎還有點反映不過來,回頭看了看沈年,表情不大確定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沈年撐著傘,看著傘外漸小的雨勢,回得有點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傅昕霖於是放下心來,撐著傘小跑著去旁邊的七仔買了份魚蛋跟車仔麵,心大程度讓沈年為之咋舌。
顧芳琴的電話是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打過來的,沈年估摸著應該是打傅昕霖的手機發現關機了,才打的